(73)
“……!他们笑的时候,你也笑,他们做什么动作,你也做什么动作。你根本不懂这些动作这些表情的含义,只是他们在做,你也跟着做。”
“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唯一知道的就是听从司法天神的命令,或者我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摇着蒲扇的白衣书生一脸愠怒地看着我,仿佛同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他握着扇柄,俊眉星目间充斥着失望。
忽然飘来一团云雾,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白衣书生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穿黄金圣衣的阿释密达。
“思枫,任何情况下,你都要有自己的思考。”
“哪怕是我,也不值得你托付全部的信任。”
(74)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试图回忆刚刚梦到了什么,却只记得司法天神这个名字,还有梦醒前,阿释密达说的一句话。
他说,哪怕是他,都不值得我完全信任。
怎么会呢?我抓着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试图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个梦罢了。
他昨天亲口承认,他很信任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全身心地信任他,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何况,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啊,他怎么会不值得我信任呢?
我起床换了身干燥的睡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在想今天和阿释密达的对话,还有梦里的内容。
就这样,我抱着满腔的复杂心情,望着处女宫高高的天花板,整整一晚没睡。
熬夜的代价是非常惨痛的。
以前碰到马尼戈特来蹭饭,我必须要跟他互怼几句,才肯给他做饭。
今早看到他,我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个木偶一样,面无表情地把他的那份早饭端到桌上。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马尼戈特摸着下巴,啧啧两声道:“出个任务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他啃了一口包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什么噩梦?”
我懒得跟他讲那么详细,索性问他知不知道司法天神是哪里的神?
“我只知道正义女神忒弥斯。”
【对不起,我的错,我太高估你的知识储备了】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跟你哥就这个态度吗?”
我打了个呵欠,勾勾手指,控制他碗里的牛奶,慢慢浮起,一直停留在他蓝黑色的头发上。
马尼戈特的表情切换的很快,从“你胆子大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到“思枫,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当个好人”不过只用了一瞬的时间。
(75)
回巨蟹宫前,马尼戈特跟我说遇到危险,一定要给他发传音。
我瞥了眼他胳膊上点点红色的绷带,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忙不迭把受伤的胳膊往身后藏,“相信我,你哥就算受伤,照样能把那帮古神揍趴下。”
瞧这话说得,我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放心好了,我有自保能力的】
“行,那我回去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
可能是为了装酷,也可能是为了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他状态极佳。
马尼戈特故作帅气地甩了一下白色的披风,丝毫不顾忌站在身后的我,导致我被他的披风扇了一巴掌。
虽然不疼,但我脑子极快地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把水流捏成粗壮的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我边做,边提起裙角往白羊宫跑。生怕这人追上来去,仗着比我高了几十公分,使劲□□我的头顶,不把发型弄乱誓不罢休。
路过双子宫的时候,阿斯普洛斯和凌云溪正巧从里面出来。他俩看到我在前面跑,马尼戈特身后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也跟了上来。
等跑到白羊宫,雅柏菲卡已经换上圣域猛男标配的黑色长风衣,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他斜倚在白羊宫门口,看到我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缓缓露出了不应该在帅哥脸上出现的惊讶表情。
【救我!】
“出什么事了?”
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雅柏菲卡下意识地跟老母鸡护犊子一样,张开右臂把我护在了身后。
【他要行使哥哥的权利了】
“啊?”
我变出水盾——只有在水隔绝的情况下,雅柏菲卡才敢放我近他身。
马尼戈特捂着脑袋疼的一抽一抽的,我猜要不是顾忌雅柏菲卡身上的毒血,他估计早把我揪出来了。
“袁思枫,”他疼的龇牙咧嘴,“只要你真心实意地和我说句对不起,这事就此翻篇。”
我从雅柏菲卡身后探出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明明是你先拿你的披风扇我的!要说,也应该是你先对我说对不起】
得知是自己做错在先,马尼戈特很爽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看着我计划得逞的样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思枫你完了,等你从那什么岛上回来,我要跟阿释密达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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