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下，赵志方依旧翻阅着记录道心种魔**的卷宗。
其实对他来说，烛光根本是不需要的，虚室生白对他来说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过他却很喜欢这种挑灯夜读的感觉。这似乎让他充满了灵感。
突然，赵志方放下卷宗，眉毛一挑，对着门口轻声道：“妃暄吗？进来吧。”
如果是普通人，他这样轻的声音，隔着五步远就听不清了，更别说还隔着一道门。
不过门外的师妃暄并非普通人。如果她想听，即使她身在客栈之外，也能将这句话听个清清楚楚。
“谢谢赵兄。”师妃暄推开门道。
“赵兄怎知是妃暄？”她问。
“只是感到了慈航剑典的气机罢了。虽然青璇也有类似的气机，但如果是她，根本不会在门外等着。”赵志方答道。
“原来如此。赵兄机敏。”师妃暄点点头。
接下来，赵志方并未立即接茬。他在等师妃暄说明来意。
如果他来询问师妃暄的来意，就显得他想要帮助对方。而按他的性子，这样也就不大好拒绝师妃暄了。他很清楚，师妃暄的来意一定是很麻烦的。
师妃暄无法。虽然她想占得先机，但一来这本来就是她有求于人，二来双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悬殊，强求占得先机实在有些不妥。
还是直抒胸臆的好。师妃暄想。方才进门之时，两人那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寒暄也让她知道，赵志方并没有排斥她。
连师妃暄自己的境界，直接感知来者的生命磁场波形来分辨来者身份都是可以的，更别说赵志方。分辨一下来者是谁，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赵兄，妃暄想请你放了世民兄！”师妃暄道。
“为什么？”赵志方微微一笑，示意师妃暄继续说。师妃暄的这个来意，他基本上猜到了。
“世民兄宅心仁厚，乃是有道明君……”师妃暄说了半句，突然觉得自己失言，刹住了口。
“妃暄啊，你说实话了呢。”赵志方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这样好吗，将你佛门的内幕说出来？”
“道心种魔**？！”师妃暄惊愕道。她很清楚，虽然自己的经验不算多，但这种错误还是不会犯的。虽然她没有觉察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她，但除了眼前这位，还有那传说中的魔功，应该也没别的了。
“初学乍练，怎么样？”赵志方并不否认。
“赵兄？！”师妃暄嗔道。她这当然不是令男人难以抗拒的娇嗔，但却在赵志方心里产生了一阵淡淡的罪恶感。
到底还是小姑娘，反击的真快！赵志方暗暗好笑。
慈航静斋的法门真是意外，竟然能突破我这先天之身的防御！他有些惊讶。
不过旋即，他否定了这种猜测。
不对，应该不是突破，而是根本没有防御才对。慈航静斋这个法门，对受术者毫无威胁，所以我先天之身的自动防御机制根本没有启动。
这个法门，应该是基于受术者对施术者的不排斥，用语境自然产生情感的共鸣，最后再加上一点点精神的引导。因为精神引导的力度极低，所以除非那些对外界有极端排斥情绪的自闭者，自主防御机制都不会启动。
很好的切入点。比阴癸派那偏向强行扭曲的魅惑要更有效啊。怪不得阴癸派总是输。这个世界，到底掌握在那些大势力手中，阴癸派的魅惑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反感，而慈航静斋却是好感。
不过我暂时没有功夫与小丫头玩游戏，还是说明白吧。
计议已定，赵志方便道：“妃暄，没用的。虽然你我这两天也算相处的不错，但我的精神却不会被你动摇。”
“赵兄？”师妃暄还想继续努力。
可赵志方大手一挥，制止了她。
“妃暄，你要明白，对于能够破碎的人来说，任何言语，即使能够被他们看中，也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
“赵兄？”师妃暄一愕。不但对赵志方这么直白的拒绝感到愕然，她也敏锐的发觉了赵志方言语中的信息。破碎？
“你应该也想到了吧。能够轻易击败正邪十几位顶尖宗师的，当然只有仙神才行。”赵志方微微一笑。
“这……”师妃暄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大为震惊。同时，她又直觉地，想到了一个不好的情形。
我佛门与仙神作对，那……
“对。想必你也明白了。与我作对，你们佛门的衰落已经注定。”似是听到了师妃暄的心声，赵志方点明道。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可惜，风烟过后，尘归尘，土归土。”
怎么会？师妃暄的脑中一片空白。
……
“青璇姐姐，你是说，那个人居然，不是人？！”单婉晶惊诧道。
就在师妃暄被赵志方刺激的大脑停转的时候。女孩子们，不，是所有的俘虏们都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赵志方的事。
“噗嗤！婉晶，你这句话要是被他听到，他又会抢你的饭吃了！”石青璇轻笑道。
“那个饭桶！”听到石青璇的话，单婉晶想起之前她跟赵志方闹将起来的时候，赵志方嘴上说着自己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却在餐桌上转抢她想吃的菜。
“小婉晶，赵小友很喜欢你，虽然他很多时候有些‘为老不尊’的样子，但他确实对你很有好感。”鲁妙子道。
“哦，喊‘小友’也许不大合适了，如果他是天上的神仙，年纪也许比老夫不知大上多少倍呢。”鲁妙子轻轻一笑。
“哼，鲁妙子，本后不想听你这老鬼那些老掉牙的感慨。本后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说那小子是神仙。”祝玉妍冷哼一声，打断了鲁妙子他们温馨的对话。
“你这妖妇，胡说什么？！”商秀珣怒道，当下就拔出剑，要跟祝玉妍斗上一场。
“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么？”祝玉妍冷冷地盯着商秀珣，缓缓起身，摆出了天魔功的起手式。
二人一触即发。
“叮咚叮咚！”突然一阵琴声响起。
“母亲，秀珣，我们功力都被封了九成九，还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单美仙劝道。
“而且，我们不是应该在谈论那少侠么？”
单美仙这话一出，祝玉妍和商秀珣不禁微微一窒。
她们也觉得自己这样可笑了些。功力都没了，还打什么？
“哼，若是本后恢复功力，你这小丫头算什么！”祝玉妍虽然不想再打，但也没有灰溜溜坐回去的意思。她撂下一句狠话，然后才坐了回去。
“哼，我才不怕你！”商秀珣也知道，若是祝玉妍恢复功力，她恐怕撑不过十招。不过她也不甘示弱。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她如果会对强权示弱，也不可能在这乱世中撑起飞马牧场这一片净土。
“鲁师，美仙也想知道，为什么说那位少侠是天上神仙？”单美仙不再管那两人的事，而是对鲁妙子道。她这两天也与鲁妙子熟悉了不少。虽然她脸上未露什么声色，但对她来说，鲁妙子实在有些父亲的感觉。
所以对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岳山的她来说，鲁妙子实在很亲切。所以她在鲁妙子面前，下意识以女儿辈自居。
“美仙啊，老夫之前也不确信。因为他确实没有表露出太多。但上次他击溃了正邪十几位宗师联手，还给婉晶青璇她们拿出了那样精巧的机关玩物，老夫就确信，他确实是天上之人。”鲁妙子道。
“只有天上之人，才会有那样的动力，才会有这样精巧的机关。雨田曾对我说起过破碎的境界，没有破碎，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击溃正邪十几位宗师联手的！”
……
静念禅院。
傅采林刚刚给傅君嫱解了惑，就突然抬头看向门口。
“怎么了，师傅？”傅君嫱奇怪道。
“不想宁道兄深夜前来，傅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傅采林没有回答傅君嫱，而是对门外唱了个喏。
“是宁某孟浪，深夜还来打搅傅兄。”随着一个苍老却清越的声音，门开了，从中走进来一个鹤发童颜的道者。
“宁道兄多礼了。道兄是来商谈那位先生的事的吗？”傅采林起身，将宁道奇引入座位，并示意傅君嫱去沏茶。
“不错。宁某白日里发现，傅兄似乎对我们即将面对的人有些了解，心下好奇，便前来叨扰了。”宁道奇道。
“宁道兄倒是敏锐。”傅采林微微一笑，“不过傅某其实知道的也不算多。只是傅某的大弟子，碰巧曾与那位相处过一段，也碰巧，遇到了一位与那位一起降临此世的人。”
“降临此世？那还真是令人惊讶了！”宁道奇敏锐地发现了傅采林言语中的隐含的意思，面露惊容。
“所以傅某有些忐忑，不知这一次是对是错。我们这些人，真的可以逆天而行吗？”傅采林道。
“不瞒傅兄，知道了那些，宁某也有此顾虑。哈，若是毕玄在此，恐怕会笑我们了。”宁道奇苦笑。
“毕玄？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年轻的，也最是热血。不过，他受的牵绊也最深，傅某若是身故，高丽也许还有盖苏文能支撑一二。可毕玄若丧，突厥必将万劫不复。不单在草原，就是中原也有人盯着突厥这块肉呢！”傅采林道。
“所以毕玄若是知道了这些，傅某以为，他恐怕是我们之中最忐忑的一个。”
“可惜，我们必须克服这种忐忑。”宁道奇道，“不然，我们恐怕必败无疑。”
“说的也是。”傅采林点头。
“而且，大道就在眼前。如果因为心境不够抓不住，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缘？”宁道奇突然神采飞扬。
“呵，这也是傅某没有回去的原因之一。”傅采林的双目也异常的明亮起来。
其实对他来说，烛光根本是不需要的，虚室生白对他来说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过他却很喜欢这种挑灯夜读的感觉。这似乎让他充满了灵感。
突然，赵志方放下卷宗，眉毛一挑，对着门口轻声道：“妃暄吗？进来吧。”
如果是普通人，他这样轻的声音，隔着五步远就听不清了，更别说还隔着一道门。
不过门外的师妃暄并非普通人。如果她想听，即使她身在客栈之外，也能将这句话听个清清楚楚。
“谢谢赵兄。”师妃暄推开门道。
“赵兄怎知是妃暄？”她问。
“只是感到了慈航剑典的气机罢了。虽然青璇也有类似的气机，但如果是她，根本不会在门外等着。”赵志方答道。
“原来如此。赵兄机敏。”师妃暄点点头。
接下来，赵志方并未立即接茬。他在等师妃暄说明来意。
如果他来询问师妃暄的来意，就显得他想要帮助对方。而按他的性子，这样也就不大好拒绝师妃暄了。他很清楚，师妃暄的来意一定是很麻烦的。
师妃暄无法。虽然她想占得先机，但一来这本来就是她有求于人，二来双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悬殊，强求占得先机实在有些不妥。
还是直抒胸臆的好。师妃暄想。方才进门之时，两人那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寒暄也让她知道，赵志方并没有排斥她。
连师妃暄自己的境界，直接感知来者的生命磁场波形来分辨来者身份都是可以的，更别说赵志方。分辨一下来者是谁，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赵兄，妃暄想请你放了世民兄！”师妃暄道。
“为什么？”赵志方微微一笑，示意师妃暄继续说。师妃暄的这个来意，他基本上猜到了。
“世民兄宅心仁厚，乃是有道明君……”师妃暄说了半句，突然觉得自己失言，刹住了口。
“妃暄啊，你说实话了呢。”赵志方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这样好吗，将你佛门的内幕说出来？”
“道心种魔**？！”师妃暄惊愕道。她很清楚，虽然自己的经验不算多，但这种错误还是不会犯的。虽然她没有觉察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她，但除了眼前这位，还有那传说中的魔功，应该也没别的了。
“初学乍练，怎么样？”赵志方并不否认。
“赵兄？！”师妃暄嗔道。她这当然不是令男人难以抗拒的娇嗔，但却在赵志方心里产生了一阵淡淡的罪恶感。
到底还是小姑娘，反击的真快！赵志方暗暗好笑。
慈航静斋的法门真是意外，竟然能突破我这先天之身的防御！他有些惊讶。
不过旋即，他否定了这种猜测。
不对，应该不是突破，而是根本没有防御才对。慈航静斋这个法门，对受术者毫无威胁，所以我先天之身的自动防御机制根本没有启动。
这个法门，应该是基于受术者对施术者的不排斥，用语境自然产生情感的共鸣，最后再加上一点点精神的引导。因为精神引导的力度极低，所以除非那些对外界有极端排斥情绪的自闭者，自主防御机制都不会启动。
很好的切入点。比阴癸派那偏向强行扭曲的魅惑要更有效啊。怪不得阴癸派总是输。这个世界，到底掌握在那些大势力手中，阴癸派的魅惑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反感，而慈航静斋却是好感。
不过我暂时没有功夫与小丫头玩游戏，还是说明白吧。
计议已定，赵志方便道：“妃暄，没用的。虽然你我这两天也算相处的不错，但我的精神却不会被你动摇。”
“赵兄？”师妃暄还想继续努力。
可赵志方大手一挥，制止了她。
“妃暄，你要明白，对于能够破碎的人来说，任何言语，即使能够被他们看中，也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
“赵兄？”师妃暄一愕。不但对赵志方这么直白的拒绝感到愕然，她也敏锐的发觉了赵志方言语中的信息。破碎？
“你应该也想到了吧。能够轻易击败正邪十几位顶尖宗师的，当然只有仙神才行。”赵志方微微一笑。
“这……”师妃暄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大为震惊。同时，她又直觉地，想到了一个不好的情形。
我佛门与仙神作对，那……
“对。想必你也明白了。与我作对，你们佛门的衰落已经注定。”似是听到了师妃暄的心声，赵志方点明道。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可惜，风烟过后，尘归尘，土归土。”
怎么会？师妃暄的脑中一片空白。
……
“青璇姐姐，你是说，那个人居然，不是人？！”单婉晶惊诧道。
就在师妃暄被赵志方刺激的大脑停转的时候。女孩子们，不，是所有的俘虏们都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赵志方的事。
“噗嗤！婉晶，你这句话要是被他听到，他又会抢你的饭吃了！”石青璇轻笑道。
“那个饭桶！”听到石青璇的话，单婉晶想起之前她跟赵志方闹将起来的时候，赵志方嘴上说着自己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却在餐桌上转抢她想吃的菜。
“小婉晶，赵小友很喜欢你，虽然他很多时候有些‘为老不尊’的样子，但他确实对你很有好感。”鲁妙子道。
“哦，喊‘小友’也许不大合适了，如果他是天上的神仙，年纪也许比老夫不知大上多少倍呢。”鲁妙子轻轻一笑。
“哼，鲁妙子，本后不想听你这老鬼那些老掉牙的感慨。本后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说那小子是神仙。”祝玉妍冷哼一声，打断了鲁妙子他们温馨的对话。
“你这妖妇，胡说什么？！”商秀珣怒道，当下就拔出剑，要跟祝玉妍斗上一场。
“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么？”祝玉妍冷冷地盯着商秀珣，缓缓起身，摆出了天魔功的起手式。
二人一触即发。
“叮咚叮咚！”突然一阵琴声响起。
“母亲，秀珣，我们功力都被封了九成九，还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单美仙劝道。
“而且，我们不是应该在谈论那少侠么？”
单美仙这话一出，祝玉妍和商秀珣不禁微微一窒。
她们也觉得自己这样可笑了些。功力都没了，还打什么？
“哼，若是本后恢复功力，你这小丫头算什么！”祝玉妍虽然不想再打，但也没有灰溜溜坐回去的意思。她撂下一句狠话，然后才坐了回去。
“哼，我才不怕你！”商秀珣也知道，若是祝玉妍恢复功力，她恐怕撑不过十招。不过她也不甘示弱。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她如果会对强权示弱，也不可能在这乱世中撑起飞马牧场这一片净土。
“鲁师，美仙也想知道，为什么说那位少侠是天上神仙？”单美仙不再管那两人的事，而是对鲁妙子道。她这两天也与鲁妙子熟悉了不少。虽然她脸上未露什么声色，但对她来说，鲁妙子实在有些父亲的感觉。
所以对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岳山的她来说，鲁妙子实在很亲切。所以她在鲁妙子面前，下意识以女儿辈自居。
“美仙啊，老夫之前也不确信。因为他确实没有表露出太多。但上次他击溃了正邪十几位宗师联手，还给婉晶青璇她们拿出了那样精巧的机关玩物，老夫就确信，他确实是天上之人。”鲁妙子道。
“只有天上之人，才会有那样的动力，才会有这样精巧的机关。雨田曾对我说起过破碎的境界，没有破碎，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击溃正邪十几位宗师联手的！”
……
静念禅院。
傅采林刚刚给傅君嫱解了惑，就突然抬头看向门口。
“怎么了，师傅？”傅君嫱奇怪道。
“不想宁道兄深夜前来，傅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傅采林没有回答傅君嫱，而是对门外唱了个喏。
“是宁某孟浪，深夜还来打搅傅兄。”随着一个苍老却清越的声音，门开了，从中走进来一个鹤发童颜的道者。
“宁道兄多礼了。道兄是来商谈那位先生的事的吗？”傅采林起身，将宁道奇引入座位，并示意傅君嫱去沏茶。
“不错。宁某白日里发现，傅兄似乎对我们即将面对的人有些了解，心下好奇，便前来叨扰了。”宁道奇道。
“宁道兄倒是敏锐。”傅采林微微一笑，“不过傅某其实知道的也不算多。只是傅某的大弟子，碰巧曾与那位相处过一段，也碰巧，遇到了一位与那位一起降临此世的人。”
“降临此世？那还真是令人惊讶了！”宁道奇敏锐地发现了傅采林言语中的隐含的意思，面露惊容。
“所以傅某有些忐忑，不知这一次是对是错。我们这些人，真的可以逆天而行吗？”傅采林道。
“不瞒傅兄，知道了那些，宁某也有此顾虑。哈，若是毕玄在此，恐怕会笑我们了。”宁道奇苦笑。
“毕玄？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年轻的，也最是热血。不过，他受的牵绊也最深，傅某若是身故，高丽也许还有盖苏文能支撑一二。可毕玄若丧，突厥必将万劫不复。不单在草原，就是中原也有人盯着突厥这块肉呢！”傅采林道。
“所以毕玄若是知道了这些，傅某以为，他恐怕是我们之中最忐忑的一个。”
“可惜，我们必须克服这种忐忑。”宁道奇道，“不然，我们恐怕必败无疑。”
“说的也是。”傅采林点头。
“而且，大道就在眼前。如果因为心境不够抓不住，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缘？”宁道奇突然神采飞扬。
“呵，这也是傅某没有回去的原因之一。”傅采林的双目也异常的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