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挂满了时钟,有方的,有圆的,还有狰狞恐怖的,只是不管那个看上去,都显得那样的诡异。
房间里到处都是时钟,就连地面上也用红色的水笔画上了各种各样的钟。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面一点灰尘很少,看起来就像之前有人在这里办公似的。
“难道是专门在这里看钟的吗?”褚平觉得奇怪。
“那个钟就在这个房间里。”
口袋里的照片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娄斌的声音就从口袋里传了出来。
“你……”褚平有些无语,他总觉得娄斌是故意的,可是每次详细问他的时候,他又说自己不记得了。
褚平挠了挠头。
“这不行呀,分明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呀。”
将照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照片里空荡荡的,只有红红的一个背景。
“人呢?”
褚平不怕娄斌逃跑,但是经常这么失踪一下,也是让人挺头疼的。
“我在这儿呢。”
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从褚平身后钻了出来。
褚平皱了皱眉头,娄斌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出来有一会儿了,总不能一直在里面呆着吧,挺闷的,坐牢还得有放风的时候呢。”
面对娄斌的贫嘴,褚平根本没有在意。
“门口的保安大爷我也算熟了,可是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呢?”
褚平蹲在地上一边检查着地上画着的钟表,一边开口对娄斌询问着。
“没提起我?也对,在他眼里只有小吴,因为小吴勤快,还会说话,我就不行了,人呆,最笨,不招人待见。就算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就跟看不到我似的。”
娄斌脸上一阵失落,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褚平脸上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褚平就好像没有听到娄斌的话一样,继续看着地在上画着的时钟。
娄斌看到褚平并没有继续问他,似乎有些失望,就好像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全都没用了似的。
“那个钟长什么样?”
“不知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褚平撇了撇嘴,然后指了指刚才他一直看的画在地上的时钟。
“好像是用血画上的,你知道这个办公室是做什么用的吗?”褚平抬头看着娄斌,“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褚平一副你要是再说不知道,我就要让“阿头”陪你好好聊聊的样子。
娄斌看到褚平的表情,浑身打了个哆嗦,急忙开口说道:“这里以前就是一个仓库,那个经理来了之后,便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搬走了,这里就被封闭了,基本也没什么人来。”
“又是他弄的……你到底偷听到了多少信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娄斌没想到褚平会突然向自己提问。
“这事儿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就连门口的老宋头也知道的,不过人家是领导,咱们也不敢问呀。”
娄斌总觉得褚平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那张办公桌又是怎么回事儿?有人在这里办公?”
娄斌看了一眼办公桌,眉头便拧在了一起。
褚平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便问道:“你知道这张办工作?”
“这是吴大姐的办公桌,就是前几天死的那个,我记得当时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嫌它晦气,所以没人敢坐在那个位置上,后来经理便让人把它卖了,么想到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褚平没想到,这张办公桌竟然是那位吴大姐的。
褚平想起了上次晚上自己开车经过公司门口时遇到的那个烧纸钱的老太太,最后看到她,似乎她身旁便站着一位中年女人,看那个样子,倒是与之前见到的吴大姐有七八分的相似。
“难道这段时间,吴大姐还会出现在这间办公室里?”褚平看着整洁的,只是稍稍落了点灰尘的桌子,“可是吴大姐她人呢?”
不过褚平忍住了好奇心,他想着,等找到那面钟,然后再去看看那张办公桌也不迟。
褚平想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娄斌脸色有些阴沉,“你还是在怀疑我,我都变成鬼了,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娄彬没有想到,褚平的思维竟然跳的如此之快,刚刚还在询问办公桌的事情,眨眼间便开始问起自己来了。
褚平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娄斌见到褚平不再说话了,他也没有再自找没趣。
“还是找一下那面钟在哪里吧,要不外面的那个循环是走不出去的。”
娄斌就像是过来人一样,背着手在房间里到处溜达。
这时候,褚平站起身开,从身后将甩棍抽了出来。
看到褚平突然的举动,娄斌吓得原本黝黑的皮肤,愣是变白了许多。
“兄弟,兄弟,有话好好说,冲动是魔鬼呀,杀人……不对,杀鬼也是不对的,你要是看不惯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怕什么,我又杀不了你。”
“可是疼呀,大兄弟,你看那个孙猴子,明明刀枪不入,为什么还要那个棒子挡来挡去的,还不是因为疼。”
娄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褚平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看着眼前这个怕疼的鬼怪,褚平真是苦笑不得。
“放心吧,不是要砸你,而是要砸钟。”
褚平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甩棍,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换一个重一点的武器,一边思考着要从哪个时钟开始动手。
“砸······砸钟?”娄斌以为自己听错了,“砸什么钟?”
“当然是墙上的钟了,反正你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还不如把它们全都砸了,这样就不用找了。”
褚平的话音刚落,他手中黑漆漆的棍子便已经砸在了离他最近的时钟上。
“啪——”
玻璃碎裂声,在房间里回荡。
娄斌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褚平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寻找那个走出循环的时钟。
“难道不能砸吗?”
褚平手中的甩棍上还残留着细碎的玻璃碴。
娄斌摇了摇头,不过他心中却是在狂喊:“不能砸你不是也砸了吗!”
见到娄斌没有点头,褚平反手又是一棍子。
“啪——”
又一个时钟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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