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道:“这药剂会因为驯主对奴隶的要求,让奴隶产生不一样的身体反应。”太医贼溜溜的眼睛看向顾铭,猜测顾铭可能是抓了个艳美不肯臣服的女人,“如果是床笫间,那奴隶会变得艳美动人,皮肤也会白皙光滑,真正的呈现柔弱无骨,看上去让人有很强保护欲和占有欲。”

    顾铭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说,他的力量会消失,体型也会偏小偏弱,对吗?”

    太医道:“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是对于未成人的奴隶,对于已经成年的来说,会变得弱不禁风一些。”

    顾铭道:“朕知道了。朕给你们时间,你们就在此教会朕刑针。”

    两个太医大惊:“陛下开恩!”

    顾铭道:“朕不杀你们,刑针教会朕,你自废施针之手,朕留你性命,继续在太医院任职,朕划百亩良田给你。”

    太医叩谢:“谢陛下!”

    另一个太医哆嗦,他不能废了脑子吧!

    顾铭看向他道:“没了刑针,你那药方什么都不是,怕什么。”

    太医吓得瞬间清醒,对呀,没了刑针,他那药方屁都不是。

    顾铭继续道:“朕之后会以头疾宣你,到时将药煎好送来。”

    太医跪伏:“是!”

    顾铭道:“这件事,若是第四个人知道了,朕,诛尔等九族。”

    太医颤抖的应下。

    快入夜的时候,司奕捧着汤羹侯在书房外,他不会后宫争宠,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等着顾铭出来就把人带回去,顾铭不愿,他就求着顾铭去他寝宫,只要顾铭跟他回去,顾铭提什么要求他都满足。

    顾铭按照往常的时辰出了书房,出门就见着门口的司奕。

    “陛下!”司奕那张脸上是装出来的顺从。

    顾铭现在每看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心就痛一次。他不该痛的,他怎么能痛呢,他恨眼前的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他不是爱慕他吗?现在竟也不爱慕了。那他就用刑针让他继续爱慕他,用他的爱来伤他,让他知道什么是恨之入骨。

    顾铭越过司奕,往一边走。

    “陛下!”司奕心慌,跪下道,“臣,臣今日学了一段舞,陛下要不要看看。”

    顾铭转过身道:“朕今日不去爱妃寝宫了。”

    司奕抬眼,一脸惊恐。顾铭怕司奕缠闹不肯离开,道:“朕也不去其他妃嫔寝宫,朕还有事没处理完,有个细作要朕亲自审问,爱妃自己回宫吧。刘公公,你送他回去。”

    司奕看着顾铭离开,心下松了一口气,将汤羹递给刘公公,转身回寝殿。如此三天,顾铭没再去司奕的寝宫,刘公公也跟司奕说,顾铭的确去了地牢。司奕算是放下心,只要不在他的圣旨上盖凌迟印,其他的,他都不想管。

    司奕不想去接顾铭,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他希望今日顾铭也跟他说他要审细作。

    司奕来到御书房门口,刘公公上前道:“主子,陛下在校场等您。”

    司奕疑惑,但没多问,他点点头,让刘公公带路。刘公公一路引司奕进入顾铭皇宫中新设的校场。

    刘公公上前:“陛下,奕妃主子来了。”

    司奕跪下道:“陛下。”

    顾铭对着刘公公道:“去狼羽,把朕喂养的狼群挑二十只放进校场驯兽笼子。”

    刘公公应下,没一会儿狼群被驯兽人带到了,顾铭坐在巨大的铁圈面前品茶。司奕心中不安,没想到顾铭在皇宫中训练起了狼羽。

    顾铭看了一眼司奕,道:“朕养了些年的狼仔,如今有些不听话了,你下去帮朕调教调教。你若是调教不好,朕就选些未及笄的叛臣女子下去调教。”

    司奕看向铁笼,那些狼,个个壮硕,他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别说未及笄的了。顾铭是想他死!

    司奕咬紧牙,也好,把他喂了狼也好,顾铭当真是恨透了他,让他死无全尸。

    司奕抬眼,只想再多看一眼眼前人,“陛下”,陛下保重的话堵在了心口,还没来及得说,顾铭打断了他,不容抗拒的看着他道:“你这些日子不是想求死吗?下去!”

    司奕捏紧拳头起身,他看着狼群,心中竟然轻松了不少,他视死如归的走向了狼群,他是可以解脱了吧?

    笼门关上,狼群盯着司奕,慢慢分散。

    顾铭道:“爱妃要是敢死,朕就将全部叛臣一个一个这样喂狼。你如果将它们都杀了,那叛臣一个都不用被吃。”

    司奕心中苦涩,什么时候了顾铭竟然还在威胁他,他命真那么贱吗?这样都能存活下来?

    头狼发起攻击的吼声,狼群围战,司奕死搏,一脚踢断狼的肋骨,一拳击碎狼的头骨,抓着狼爪砸在地上,又扫落一片进攻的狼,他掰着狼的牙齿,生生将下颚撕裂,最后满身是血站在铁笼门前跪下去,倒下去。

    顾铭看着司奕,满是欣慰的对刘公公道:“他是不是很厉害?”

    刘公公一脸担心看着司奕,道:“是是!”

    顾铭道:“朕亲自教的。”

    这句话说得骄傲又带着不明的意味,刘公公看向顾铭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铭目光未曾离开司奕,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证司奕战胜的荣耀了,等到对他施用刑针,司奕将不会再有今日的样子,更不会有今日的力气。他手把手把司奕教得战无不胜,又要亲手毁了他。那个鲜衣怒马,围着他转的少年,终于战死在了这场与恶狼的搏斗中。他看着伤了的司奕,心痛极了,也恨极了,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蒙了一层雾气,视线也模糊了些。

    顾铭手指挥了挥,刘公公不明,转头就瞧见几个拿着的□□的人退了下去。刘公公顿时明白了,原来顾铭早有准备,就算司奕杀不了,也不会死在狼群中。

    半晌,顾铭起身对刘公公道:“叫太医。”说完就走了。

    “是!”刘公公赶紧叫人把门打开,又着人去叫太医。

    司奕被救治回去,一日三餐都由刘公公照看。顾铭偶尔会来看看司奕,但都不会留宿,一是念在司奕有伤,二是他在学习刑针,这东西麻烦,穴位一丝不能出错。

    一晃两个月,司奕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去书房,但看着圣旨上还没盖大赦印的名字纠结了半日,最终起身朝书房去。刘公公守在门外,瞧见司奕来了,忙迎上去:“主子全好了?”

    司奕点点头,对刘公公扯出一丝笑意。

    刘公公是他在宫里唯一的念想,这个人虽跟他非亲非故,但待他是极好,上次他还连累了刘公公,差点让人把命丢了,他那个徒弟,被顾铭贬去做杂役,若没有顾铭的允许,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刘公公见着司奕真的好了,心下欢喜,道:“主子等等,奴去通报。”

    司奕点点头,没一会儿刘公公出来,面色不好,道:“主子,陛下说不见主子,让您回去。”

    司奕一时间有些诧异,难道他这两个月没有服侍,顾铭去了别的寝宫?

    刘公公见司奕露出害怕的神色道:“主子怎么了?”

    司奕问:“陛下陛下他可是去了其他寝宫?”

    刘公公有些心酸,心道:主子啊,陛下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担心他是不是去了别的寝宫?哎哟,主子你是个将军,怎么脑子里想的都是情爱?

    刘公公叹了口气道:“陛下未曾去其他寝宫,这些日子都宿在御书房。”

    司奕松了口气,是放心了,他的圣旨上不会有凌迟印,没有凌迟印就好。

    刘公公见司奕轻松的笑了笑,心下更酸了,顾铭他是摸透了,这人只在司奕昏迷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关心和在乎,司奕醒着的时候,就使劲儿折磨。司奕呢,明着暗里都喜欢,就是因为喜欢才不舍得反抗,以他的武力,要逃出这皇宫毫不费力,若是当初他领着西南兵反叛,当真是能在西南自立为王的。刘公公就不明白了,这两爷明明都互相喜欢,为什么老是要折磨对方?

    司奕不知道刘公公琢磨什么,他再次确认道:“陛下今日也宿在御书房吗?”

    刘公公点点头,司奕转身走,不来正好,他也不用伺候,走到一半,想起那圣旨,心下又一沉。顾铭知道他好了,明日还得来蹲着,他不想凌迟印真的出现在圣旨上。

    第二日,司奕来到御书房门口,刘公公同他说顾铭还是不见他。如此三日,顾铭都婉拒了他。

    第四日,司奕来到御书房,刘公公禀报后,顾铭意外的传他入了书房,顾铭抬眼看入来的司奕,道:“爱妃倒是日日都来,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也日日都来。”

    司奕跪在地上道:“陛下,臣的心自然是日日想着陛下的。”

    顾铭看着司奕手中的汤羹,接过递给了刘公公,“这个赏你了,去太医院将朕的头疾药端给朕。”

    刘公公领命下去。

    顾铭拉起司奕,“爱妃如此殷勤,朕也不好每次都拂了爱妃的面子,今日便留宿椒房殿。你坐着等朕,朕批阅完这几本奏折就跟你回去。”

    司奕乖顺的挪到一边坐着等顾铭。没一会儿刘公公回来,难得见二人和睦,将药放下便出了书房。

    顾铭指着药道:“喝了,朕就跟你回去。”

    司奕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顾铭,没多问,端起药就喝了。顾铭见司奕喝完药,满意的放下奏折,起身走出几步牵上司奕。

    司奕顺从的被顾铭牵着,没一会儿到了椒房殿,刚到殿门口,顾铭就对一屋子伺候的人道:“朕今日想与爱妃玩些不一样的,今日你们都不必当值了。朕在接下来三个时辰内,看到一人便杖毙一人。”

    司奕害怕,上一次顾铭屏退所有椒房殿的人,是祛除他的疤痕,这次他又要做什么?

    顾铭转头看向司奕,“爱妃这是怕了?不是求着朕来你的寝宫吗?”

    司奕往后退了一步,顾铭诡笑,抓着人拖到怀里,道:“爱妃刚刚是不是想跑?爱妃这一辈子都别妄想离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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