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道:“主子看见的,陛下喜欢的那个女子,就是塔里王妃,那是陛下的妹妹,顾音公主。主子您是当局者迷,您自己想想,要是陛下有了喜欢的女子,怎么还能耐得住只在您的寝宫休息。其实那些日子,陛下在公主旁边的空殿歇着。陛下不让奴们说,奴那时也怕陛下震怒,故意躲着主子。但要是看着主子想寻死,奴宁愿陛下杀了奴。主子说陛下恨主子,可奴觉得陛下很爱主子,只是这份爱变了味儿,就成了馊不拉几的东西,让人闻着都难受。三年了,主子,陛下只宠幸过您一人。”
司奕想起了那个跳出征舞的小姑娘,原来她就是塔里王妃。她那么小,那么柔弱,背上竟然有塔里牡丹,司奕收紧了指尖。他记得顾铭每次提起妹妹时候的笑脸,顾铭是那么爱他的妹妹,那他看到这个牡丹的时候得多心痛。司奕的心动摇了,他回过味儿来,书房那日跳的正是出征舞,顾铭没有喜欢的女子!
司奕起身,刘公公道:“主子!”
司奕道:“陛下要下朝了,我要去书房等着。”
刘公公说得对,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顾铭这么恨他,顾铭不肯说,那他就自己查,以前的顾铭不是这样的,他一定能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公公看着司奕那有了些神采的眼睛,好歹放心了些。
刘公公看着司奕走远背影,叹了口气道:“陛下啊,奴可是按照您的吩咐都告诉主子了,奴是真不明白,当初您瞒着不让说,见了主子伤心又不忍心,您到底要折腾主子到什么时候?您要是再伤了主子的心呐,奴也不知道怎么帮您了。”
司奕到了书房,正巧遇着萧赦在书房,司奕朝书房望了望怕顾铭谈国事没敢进去。等到萧赦开门出来,司奕赶紧退到一边,刚刚从西南回来的萧赦第一眼没认出人来,总觉得有些眼熟。
司奕又朝书房望了望,听见了顾铭的声音:“进来吧。”
司奕得了令,乖巧的进了书房,等萧赦晕过味儿来确认的时候,司奕已经不在门口了。
“陛下。”司奕跪下道。
“到朕身边来。”顾铭朝司奕伸手。
司奕乖巧的挪过去,顾铭顺手将人揽进怀中,“疼吗?”
司奕不明,道:“陛下指什么?”
顾铭解开司奕的腰带,将袍子松了松,露出左肩的牡丹,在那牡丹上吻了吻,问:“疼吗?”
“疼!”司奕道。
顾铭又在司奕肩上吻了吻到:“朕也觉得疼。所以朕没舍得在自己身上纹,朕纹在了你身上。朕,也只在你身上纹,因为你是朕的。朕听闻这些日子,你心情不好,朕要去一趟西北,朕带着你,沿途会路过北疆,朕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心情能好些。|”
“谢陛下!”司奕道。
难得顾铭竟然发现他心情不好,一年了才发现自己心情不好,一年了才问自己疼不疼。
顾铭将司奕单手抱起,压在自己腿上,道:“去之前,让朕把最后的牡丹纹好,好不好?朕这次陪你一起去天牢。”
司奕伏在案上,攥紧了手指,听到牡丹时抖了一下,顾铭将司奕的袍子拉到半腰,去亲吻司奕背上的牡丹。
顾铭每触碰一下,司奕就害怕的抖一次。那疼痛让他深刻的记忆在骨髓里。
顾铭道:“爱妃怕疼的话,朕就不纹了,爱妃以后也不能见那些叛臣了。”
司奕一时抓着顾铭的手道:“不,陛下,陛下纹吧,臣只是怕疼。”
顾铭道:“那纹的时候,朕像现在这样对爱妃好不好,这样会不会就不那么疼了?”
司奕有些不稳,顾铭扶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上顶了一下。司奕闷哼出声,却不敢太大声。
顾铭道:“爱妃答应朕吗?”
司奕不语,手紧紧攥着顾铭的折子。
顾铭道:“你要是再攥,这折子还怎么发得下去?攥着朕的手。”
顾铭将人靠在自己身上,道:“爱妃哭了。”
司奕咬着牙,不说话,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好一会儿,顾铭又道:“那朕现在给爱妃刺,爱妃要是疼,就咬着朕这只手。”
“陛下!”司奕想阻止,奈何顾铭已经将手指放在他口中,用手肘将他按在案桌上,另一只手拿了针,刺在了那片花瓣上。
司奕顿时咬紧了顾铭的手,顾铭蹙眉,继续施针。
顾铭一定是早就预谋好的,不然怎么随时带着针。司奕抱着顾铭的手,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等顾铭纹完了,司奕的衣服也湿完了,他躺在顾铭的怀里,像是刚刚生产完的女人,惨白又脆弱。
顾铭帮人擦眼泪道:“好了,不哭了,朕后日陪爱妃一起去天牢。”
司奕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臣,自己去。”
顾铭道:“朕陪爱妃一起去,朕去视察天牢。”
司奕咬着唇,点点头。
后日,顾铭当真陪着司奕去了天牢,司奕依然是跪到天牢中任人辱骂。
顾铭视察完天牢,想着他要去西北,这段日子不在都城,司奕重视这群叛臣,他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于是他将看押叛臣的守卫,全数换成了亲兵,还允了他们在他不在都城的时候若是有人生病可以请太医,安排完之后,他见司奕还没有出来,便朝着关押叛臣的地方去了。然而他看到的不是什么亲人见面嘘寒问暖的场景,是司奕跪在地上,被人骂得体无完肤。原来这一年,司奕是这么在天牢度过的。
顾铭拍着手上前道,“哎呀,骂得精彩啊,骂得好,骂得妙。只是各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因为什么?”
天牢顿时鸦雀无声,顾铭冷笑,“就是因为你们骂的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司奕突然被顾铭抓着胸襟提到面前,而顾铭眼中满是讥讽,“他不顾伦理,毫无廉耻,夜夜雌伏在朕身下讨赏。你们知道他讨什么赏吗?啊?知道吗?”
顾铭冷眼扫过众人,手抚上司奕那张惨白的脸,“他讨的赏,是被朕宠幸一次,朕就赦免你们一人的死罪,如今算算,可是免了四百多条人命呢。”
“陛下,求你别说”话未说完,司奕就被顾铭掐住喉咙。
“朕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顾铭将司奕提起,按到牢房门上。“你们不是恨他为什么交出了西南兵符吗?朕来告诉你们,因为那日,朕从你们中提走了一个人,用驴炙的方法放血取肉,逼他喝了那些血,吃了那些肉,倘若他再不交出西南兵符,朕就那样把你们一个一个喂给他吃。”顾铭转向司奕,目光和语气温柔了些,“爱妃自从那日,可是吓得不轻,不但交了兵符,还愿意入宫为妃,甚至接连半月见着吃食就吐,最后还是朕嚼碎了逼着爱妃吞下去的。”
众人哑然,原来司奕是因为这样才将兵符交出去的。
“陛下!求你别说了”司奕惶恐,顾铭却将他半提起来,扯开了他的腰带。
“陛下!”司奕惊慌。
“爱妃这是要拒绝朕?爱妃可想好了!”顾铭顿住手道。
司奕双眼溢满泪,放开了抵御顾铭的手,顾铭扯掉了他的腰带,衬裤滑下,但裙摆挡着,众人也看不见什么。
有人大惊,抓紧了铁栏,这狗皇帝要当众侮辱司奕,纵使他们恨司奕,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司云差点气晕过去,司契捏紧了手,也有不少人赶紧捂着小孩和女子的眼睛。
顾铭没再退司奕的袍子,手抚着司奕的脸往下滑,道:“看见了吗?大庭广众之下,朕的爱妃竟然不敢反抗朕,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朕跟他说,反抗一次,朕就凌迟你们一人。”
有不少人红了眼,却没敢说话。
顾铭捏起司奕的唇吻了一下,道:“现在朕允爱妃反抗,这次不凌迟他们,爱妃若反抗不过,朕就在这儿当着他们的面办了爱妃。”
司奕抓着顾铭的手推,但被顾铭一只手抓着动弹不了,顾铭笑着对司奕道:“朕的爱妃可是天生的将才,朕还记得把你丢进了狼群,你们是没看到,朕的爱妃当时可勇猛了,为了你们不被朕喂狼,赤手空拳斩杀了二十匹成狼,叛臣苏御,你能打得过二十匹成狼吗?”
苏御脸色微变,他当初遇到狼群,战十匹都吃力不已。
顾铭继续道:“朕的爱妃可是提刀挽弓的将军,勇猛到赤手空拳杀了二十匹成狼,为何现在连朕的一只手都拗不过?哦,对,朕忘了,朕给爱妃喝了药。”
众人诧异的看着司奕,的确司奕来一次比一次瘦,那手脚都快赶上女子了,他们还曾嘲笑他,在后宫待久了,身子也变得像女人了,不男不女的。
顾铭接着道:“因为朕说,只要爱妃喝了那些坏身子的药,朕就帮爱妃给他们换个地方关着,给他们备舒服点的床。爱妃这是得多下贱才,能为了他们把自己的身子糟践成这样。”
“陛下,别说了”
难怪皇帝起了好心,将他们换到了好的牢房。众人捏着铁栏的手都在抖。
顾铭将司奕的袍子扯开了些,摸着光滑无痕的肌肤道:“爱妃这一身疤,朕也是想了好些方法。朕可是打听了好久,才将李季寻回放到了太医所,刑讯太医李季祖传的剜肉除疤当真是好,如今这副身子,半点看不出爱妃曾受过伤。你们不知道吧,为了除了这些疤,朕可是狠心的把爱妃绑在床上,让李季一刀一刀开伤剖疤,挖出生肉,整整挖了四个月。当时爱妃日日嚎叫,朕听着都心疼。”
做过刑官的都听过李季,天牢中有人面色开始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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