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想从顾铭身上下来,顾铭抱得更紧了,“别动”,然后狠狠瞪了榆夕一眼道,“去把后宫的眼睛都给朕除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还有,你接手禁军宿卫已经几个月了,人你也熟悉得差不多了,交代好手下的管事,要是再出现侍卫服丢失,奕妃穿着侍卫服都没人认出来的事,朕定赏你一百板子。叫萧赦盯着童阁老,他要是敢有一点异动,格杀勿论。”
“是”,榆夕领命。
“还不走,还没看够?”顾铭道。
榆夕立马下去了,走出大殿,脸不觉烧红了,“我的个乖乖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难怪这段日子顾铭让他要求侍卫熟悉司奕的样子,上一个禁军宿卫统领就是因为司奕穿着侍卫服,还没人认出来被罢免的吧?榆夕想罢,心一阵儿后怕。
榆夕走了之后,顾铭又想吻司奕,司奕制止道:“陛下是怎么查到害公主的人?”
顾铭收了心思,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司奕低下头道:“臣就是想问问,臣僭越了。”
顾铭看了司奕半晌,道:“麒麟卫的册子烧了,但点卯册子和行宫记录来不及烧,麒麟卫牵涉了很多世家大族,朕不能动根本,没有逃离都城的,定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当初也是奉命办事,朕不予追究。音儿说,那些贼人是穿着官靴的,朕寻了些老人问,当初送音儿走的有一部分麒麟卫晚归,应当是留下来寻找音儿了,榆夕调出了点卯册子和行宫记录,带着旧部去寻人,还真给寻到了。”
司奕心下明白了,是旧部寻着了人,逼问出来的,他道:“处理完了舒妃和玉妃,陛下收回凤印吧。”
顾铭将人抱着,站起来道:“爱妃暂时拿着吧,等朕寻到了合适的人,再收回来。”
听到顾铭有寻后宫之主的意思,司奕心下有些难受,不再说话,任由顾铭抱着走。走了半晌,司奕才回过神儿,这不是回椒房殿的路,他道:“陛下这是要抱臣去哪儿?”
顾铭扯出一丝坏笑,道:“朕下了朝,自然是要去书房看折子的。”
司奕心下一紧,“陛下,臣臣回椒房殿,黄昏再来迎陛下,陛下放臣下来吧。”
顾铭道:“不放,爱妃好久没去朕的书房了,朕甚是想念。”说着将腰上和腿上的手收紧了些。
司奕挣扎:“陛下,陛下你放臣下来。”
顾铭道:“要是爱妃乖顺一些,朕就少用些,要是爱妃再这样折腾,朕就全用上。”
司奕心惊胆战,瞬间乖顺了,他被顾铭抱入了书房,含上勉子铃压在腿上。顾铭一脸坦然的批阅奏折,司奕却抓心挠肺的。
“陛下!”司奕攥紧顾铭的衣襟,趴在他肩上一直抖,“臣没有犯错。”
顾铭停住手中笔,道:“爱妃是没犯错,但爱妃不是想知道朝堂之事吗?不来书房怎么知?”
顾铭这是怪他今日打探朝堂的事了,司奕咬紧唇,蹙眉。
“陛下!”门外有人求见。
顾铭道:“进来。”
听见有人开门,司奕瞬间抓紧了顾铭的衣衫,将头埋在他颈间,喘着粗气,他现在满脸春光,怎么还敢见人。
刘公公入来,见着司奕也在,顿时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顾铭看了刘公公一眼道:“人带来了?”
刘公公道,“都按照陛下的旨意,在朱雀门候着。”
顾铭道:“让他们跪上半个时辰再带进来,昨日你去天牢,说说吧,爱妃也想听听他们如何了。”
刘公公早朝之前就已经禀报过了,见此,应该是想说给司奕听,他道:“陛下,叛臣昨日叩谢陛下恩典,还特意关心奕妃主子身体是否安好,问了奕妃在宫中过得如何,可都盼着想见一见奕妃主子呢。”
司奕听罢,渐渐泛起了泪,这泪润了顾铭的脖子。父亲他们不恨他了吗?
顾铭道:“你去朱雀门候着,等会儿带他们进来。”
刘公公应下,退了出去。
顾铭道:“爱妃要是再在朕脖子又亲又吻,喘粗气,朕可就忍不住了。”
司奕瞬间放开了些,擦着眼泪道:“陛下,能不能放臣回椒房殿。”
他现在好想哭一场,他的亲宗族人,父辈长者不恨他了。
顾铭道:“不想听朝堂的事了?”
司奕不说话,顾铭道:“那爱妃回去吧。”
司奕立马道:“陛下将臣的勉子铃取了吧。”
顾铭攥着绳子道:“朕今日提了叛臣入宫,都候在朱雀门了,本来是想让爱妃见一见的,既然爱妃执意要走,朕也不勉强了。”
司奕顿住:“陛下,臣不走了,臣受得住”,说着往顾铭身上靠紧了些。
顾铭拿起案桌上的铃,道:“朕手上还有四个,想一并放进去。”
司奕色变,顾铭道:“爱妃受不住就走吧,朕替爱妃取出来。”
司奕抓着顾铭的手道:“陛下,臣受得住,受得住。”
顾铭托住司奕,缠绵的吻了吻,然后将四个勉子铃全部放入司奕体内,抱着司奕起身。
“陛下”,司奕越发抓得紧,“陛下要抱臣去何处?”
顾铭道:“自然是好好享受一下爱妃。”
司奕眼睛都吓得瞪大了,“陛下,臣受不住的,陛下饶了臣,陛下,陛下”
顾铭可不顾司奕的乞求,抱着人进了书房屏风后侧的寝殿。
半个时辰之后,刘公公敲响了书房门,“陛下,人带来了。”
屋内传来顾铭的声音道:“带进来。”
刘公公把司契,苏御和黎岩引进书房,然而案桌前却没人。
“陛下!”刘公公唤道,四处寻人。
屏风后传来顾铭的声音:“刘公公,你退下吧。”
三人立马跪下:“参见陛下!”
司奕衣衫凌乱,被顾铭压在身下,捂着嘴不敢发声,顾铭饶有兴趣的亲了他一口,压低声音道:“爱妃衣衫不整,就在此偷偷瞧着,勉子铃朕回来再给爱妃取,爱妃可得忍住了,别发出什么声音,朕想爱妃也不愿被人看见这副样子吧”,说着,起身整理袍子,走出了屏风。
司奕颤抖的拾起衣服爬起来,跪坐在屏风后面从缝隙中偷瞧。
当真是他的父亲,还有黎岩和苏御。
顾铭回到案桌前道:“朕上次在天牢说的话,可想清楚了?”
司奕诧异,顾铭什么时候又去过天牢?他说了什么?
几位俯首道:“陛下,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顾铭冷笑一声道:“身为叛臣,倒是好大的口气,为朕分忧,朕的朝堂上是没有能人了吗?”
几人跪在底下,一阵惶恐,难道他们理解错了?
顾铭继续道:“尔等叛臣,戴罪之身,只能说是戴罪立功。”
几人心下松了一口气,没理解错,“罪臣等愿戴罪立功。”
司奕瞪大眼睛,顾铭,这是要重新启用父亲和各位父辈?他握着床沿,弓起身子,用被子捂着嘴,抖得更厉害了。
顾铭看向苏御道:“鞑靼虽已被赶出隋燕,但觊觎我隋燕之心不死,罪臣苏御,你可愿随着北疆兵马出征,在萧炎手下做个冲锋小兵,替朕将鞑靼再逼退百里?”
苏御一惊,道:“臣乃戴罪之身,前往军营恐有不妥。”
顾铭脸色微和,道:“你家眷都在朕的天牢,你不顾他们死活,朕也可以不顾。”
苏御叩首,将在外,家眷留京,这是让他放心的意思,他道:“罪臣遵旨。”
顾铭看向黎岩道:“朕有意在西北西南设立互市,将木马儿族人的羊群、牛群和布匹,北疆的马匹送往西南,再将西南的米面、粮草,塔里的颜料、蚕丝和茶带回西北,促成三方互市,不知道罪臣黎岩可愿意为朕跑跑这趟腿?”
黎岩心下一喜,自己多年的互市心愿,竟在这一刻开启,他跪伏道:“罪臣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定促成三方互市。”
顾铭道:“那你便以余尚书的随从身份跟着去吧。等萧炎将鞑靼驱逐,把那逼退的百里作为互市桥梁,开启鞑靼与隋燕的互市,将瓷器、大米、食盐、药材、绫罗、宣纸、金银器物供给鞑靼,让他们看到繁荣的隋燕,他们想要的,朕给他们,让他们用牛马羊来换,而不是频繁骚扰隋燕边界。”
黎岩大喜,平定边关,开启互市,有了资源,百姓安居,战乱也会少很多,他道:“罪臣遵旨。”
顾铭看向司契道:“塔里王妃走了快一年了,朕近日甚是想念她,她与母妃长得极像,念起她便想起了母妃,朕的母妃一直身体强健,怎会突然薨逝,朕百思不得其解。前些日子,朕发现有人迫害朕的妹妹,朕回来都城的时候,那些世家大夫怕被麒麟卫连累,把麒麟卫的册子烧了,朕不好拿人一个一个问,朕觉着,朕的母妃是不是也被人害了,罪臣司契,你之前身为大理市少卿,定有很多经验,你来同朕说说,朕的直觉对吗?”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