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哽咽将司奕搂住在额头亲了亲,但转瞬又抱起司奕往房间走,司奕抓着顾铭的衣襟挣扎着想下来,见顾铭离房间越来越近,司奕慌张的道:“陛下别这样,臣不进去,臣不进去,放下臣,陛下陛下”,顾铭踏入房门,司奕死死的抓着门框,“陛下若执意要将臣送进去,臣就恨陛下一辈子,臣永远不再见陛下。陛下,女子何辜?她不该为此承担一辈子,臣不爱她,陛下,陛下”

    顾铭掰开了司奕抓着门框的手,司奕脱力身上躁动难受无比,他捧上顾铭的脸哭着求乞道:“陛下,司家女子的子嗣皆是司家后裔,再不济,嫡系还有纪灵渊,司家不会绝后,不要将臣推开,臣不要子嗣。”

    顾铭看着司奕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不想这么做,但司奕看重子嗣又是司家的独苗,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将司奕放到床榻,抓着司奕的手,狠心的将人拽离,司奕大惊道:“陛下,臣不要子嗣,不要子嗣。”

    顾铭离了床榻,看着花棉一道:“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花棉一低头万分尴尬,她不知道司奕如此抵制,而且看那样子还被喂了药,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着。

    司奕撑起来,从床上跌到地上,顾铭转身再次将人放回床上,司奕抓着顾铭哭着乞求道:“陛下不要,臣不生妒了,陛下要多少子嗣臣都不生妒了,陛下别推开臣,别不要臣。”

    顾铭将手收紧,司奕在发抖,要是司奕再求下去,他会更不忍。

    顾铭狠下心,更决绝的扯开了司奕的手。

    “不要,不要”,司奕又跌落在地,喘着粗气哭着朝顾铭爬行,“陛下,不要,不要别走”

    司奕抓着顾铭的脚不放,顾铭最终将司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快速出了门将门关上走远了些。看见顾铭关门的那刻,司奕的心崩溃了:“陛下陛下”

    司奕心脏绞痛爬着朝门口挪,他怎么能把他推给别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司奕弓着背爬起来去开门,但门被顾铭从外面锁住了。

    “陛下陛下”司奕靠着门倒在地上,指甲抓得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没几下,指尖都渗出了血,“把门打开打开”

    花棉一上前,司奕厉喝:“别过来!”

    花棉一为难,刚迈出的步子顿在原地,她委屈得落泪,道:“臣妾也是没办法,陛下说无子嗣女子都要殉葬,臣妾有了奕妃娘娘的孩子,陛下便封他为王爷或者公主,他可以赦免臣妾。奕妃娘娘,臣妾也是被逼无奈。陛下说要是臣妾不答应,就寻个过错,仗杀了臣妾。”

    花棉一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朝司奕走,司奕掐着自己掐出了血,掐得到处都是印子,他努力保持清醒,远离花棉一,道:“别过来,拿床帐绳子扔给我”,花棉一不知司奕要干什么,但还是从床帐取下绳子扔给了司奕,司奕用床帐绳子将自己的手捆住,咬着牙,一直用头撞门保持清醒。

    花棉一跪下道,“臣妾不想死,娘娘救救臣妾。”

    顾铭为何要让他留子嗣?为何一定要他留子嗣?为什么?为什么?

    司奕忽然想起顾铭问他子嗣重要吗?原来顾铭是动了要让他留子嗣的心!可他是想顾铭留子嗣,不是他要!

    司奕朝着门外吼:“陛下,臣是担心皇嗣,不是臣要子嗣,陛下把门打开,陛下陛下”

    顾铭走出院子,躲在院子外靠着墙也呜咽着哭了,他捂着耳朵,不忍心听司奕撕心裂肺的声音,接着一拳又一拳的锤院墙,锤得满手是血,最后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他怕听见司奕的哭喊,更怕听见司奕与女子欢愉的声音。

    司奕唤了好一会儿没人应,他快要忍不住了,顾铭这样是铁了心要让他留子嗣。他看向花棉一,花棉一此时满脸泪痕,不知所措,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司奕心中钝痛,花棉一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顾铭怎么能狠得下心?

    他爱慕他,难道爱慕男子就是错?就算是错,为何要让无辜女子来承受?顾铭不该如此,他不能如此。

    他当真成了妖妃,他迷了顾铭的心智,他让顾铭糊涂到要混淆皇嗣,要草菅人命,他让顾铭成了昏君!

    是他太纵顾铭了?是他的隐忍和退让让顾铭以为他不会反抗?顾铭是不是忘了他是谁?他是不是忘了?他要是忘了,这一次就让他好好记住他是谁!

    司奕捏紧手,他不能让顾铭成为昏君,更不能让顾铭成为草菅人命的暴君,顾铭错了,身为人臣就该死谏以正君心。

    司奕擦了眼泪,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花棉一,他脸上已无卑微之色,傲气从眉宇间散出。他无法自持,要是花棉一靠近他,他会毁了她的,他得让花棉一清醒且惧怕,避免她傻傻的以为顾铭会放过她。

    司奕低声道:“陛下说会封他为王爷或公主,还会让你颐养天年对吗?”

    花棉一点头,司奕道:“你可知混淆皇嗣是何等大罪?那是要夷九族的,听说过去母留子吗?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活着?”

    司奕的语气跟杖毙人时一样清冷,声音不大却如同地狱中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花棉一被吓得面色惨白:“可是陛下”

    司奕道:“他是不是还跟你说,让你与父族母族都知道他并非帝王血脉不要起夺嫡的心思?”

    花棉一看着司奕点头,司奕嗤笑:“帝王多疑,你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不仅你活不了,你的父族母族都活不了。一旦你父母知道他并非帝王血脉,便是他们的死期,你是太小看了皇嗣夺嫡。只有无根于母族和父族的皇嗣,才不会有靠山,才真正没有夺嫡的资格。皇嗣混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自己好好想想陛下那句话是何意?”

    花棉一听着越发惧怕,司奕继续道:“陛下三年多都宿在我的椒房殿,在你们眼中他很爱我对吧?可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做妃嫔?若不是他将一千三百个叛臣后裔困在天牢我会留下来侍奉?若不是他用酷刑逼得我臣服废了我一身武艺,你认为他困得住我?我身上二十五道伤疤,刀刀剜心,一百三十六根刑针,针针刺骨,还有塔里部的牡丹,痛得人生不如死,椒房殿的惨叫你们不是没听过,那不是谣言,那是事实。陛下是谁?他是北疆寒王,是万鬼惧怕的嗜血阎罗。几百条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看他那么爱我,我有半点不从他都这般待我,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花棉一吓得有些哆嗦,但看司奕难受又道,“娘娘你好像很难受?”

    司奕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看着花棉一低声吼道:“就在那里,不管我多难受都不要碰我,你不想死我会想办法护你但你万不能碰我,你我皆是他的妃子,他现在愧疚对我的作为要为我留子嗣,你身为妃嫔是他的女人他却将你丢弃给我,你说他是舍得杀你还是杀我?你不碰我还有一线生机,一但碰了必死无疑。”

    花棉一顿时六神无主,道:“那怎么办?”

    司奕道:“你把脸转过去,面向那面窗背过去,等我叫你了,你再转过来。”

    花棉一虽不知道司奕要做什么,但是很听话的背对着人。司奕忍不住了,他抓床帐绳子的手都是暴起的青筋,他只能尴尬的在人前靠自己解决。过了好一会儿,随着一声闷哼司奕软在门边,他将袍子拉来遮掩住自己,就那样半躺在那儿。

    等到药效散了些,司奕咽了咽喉爬起来,将泄出的东西抹了一部分在床单上,又将手指残血滴在床上,待整理好衣冠,才道:“转过来吧。”

    花棉一满脸是泪战战兢兢的,司奕见小姑娘当真吓到了,脸色缓和了些朝她招手让她过去。

    花棉一犹犹豫豫的挪步到司奕身边,司奕朝花棉一微微笑了笑,又提起袖子替她擦泪,花棉一愣愣的看着司奕抽泣,司奕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绝不让陛下伤你。”

    不知道为什么,花棉一看着司奕的眼睛,竟然不如开始那么惧怕,司奕的一言一语好像能给她巨大的安全感。

    司奕道:“别哭,现在要做戏给陛下看,对不住了”,说着,他将花棉一的衣服扯碎了些,花棉一想拦着,司奕让她别动,随后让人上榻,道:“我来教你你来学,像这样轻喘”

    司奕示范,花棉一一听脸都羞得通红,“娘娘,这不大好吧?”

    司奕道:“你是想活命还是觉得羞耻更重要些?”

    花棉一低眉道:“自然是活命重要,臣妾也不想因此连累家族。”

    司奕道:“那就照我说的做,轻喘。”

    花棉一羞红的颜色蔓延到耳根,蒙着脸学了一声。花棉一的声音娇柔,让人心底舒痒,司奕捂着胸口,心道:简直要命!

    花棉一还是捂着脸,问:“怎么样?”

    司奕笑道:“你很有天分,就这样,大声些,陛下定是躲在外面,让他听到。”

    花棉一不知司奕要做什么,但听话的坐在床上大声的轻喘,跟着司奕的提醒,嘴里还时不时冒出一句奕哥哥,轻点。司奕窝在旁边捂着耳朵,真的是度日如年。

    顾铭哭完了站在院门口听得这娇喘穿心刺肺,窜到门口又不敢推门,他只能焦心的听着花棉一的声音,一声一声,凌迟剜心。

    司奕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看见人影子他立刻将花棉一用被子包了,俩人都在被子里,却又离了段距离,司奕掐了花棉一一下,花棉一顿时大叫,随后又在花棉一耳边道:“可以停了,不要动,陛下现在不会杀你,他会担心你身怀六甲,但保不准以后,我未曾碰你,你还是完璧之身,我可以带你走,现在你要下定决心舍弃这皇城。”

    

    (。手机版阅读网址:

章节目录

侍君之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荀百臣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54章 第54章,侍君之臣,一本书并收藏侍君之臣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