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今年的比武刚好在风云楼举行,风云楼劫后重生更引人想一探究竟,这次比武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不过大家也都清楚风云楼的防卫不是一般人能冲破的。
楚凌涵在山上跟师兄师姐每天练练剑下下棋讨论讨论兵法,玩了几天,好似所有人都没有把这次比武放在心上,或许真如外界传言一般,凌泽门参加此次比武只是想让门派少主见见世面吧。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或许,是吧!
楚奇渊留下了大弟子楚墨瓀、四弟子楚墨耀和小弟子楚静雪,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喜好机关,一个潇洒大方又文静娴雅,三人性情有相同也有不同,爱好不尽相同正好可以优势互补,留这三个人再合适不过。楚奇渊临走吩咐三个人看好家,有事情找长老商议或是向无因大师寻求帮助。
之后楚奇渊便在八月十日带着楚凌涵和二弟子楚墨祁、三弟子楚星玥、五弟子楚墨帆和十几个下属前往风云楼。楚奇渊带着一行人游山玩水般晃晃悠悠十几日,终于在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到了风云楼。凌泽门姗姗来迟也没人敢说,炎皓也不甚在意。
倒是楚凌涵取下了面具,虽是年纪小有些清秀但确实是好看,穿着月白色长袍一身儒雅之气,而炎皓也难得没戴面具,一身深蓝色长袍高贵中带着典雅,两人看上去般配极了,若是两人武功相当,怕是此次比武后,盛名会远超当年的双杰,他们的父亲。
第二天比武就要开始了,今日这一聚说是先见个面不过是探探虚实,而风云楼、凌泽门和紫霞阁一般不参与前半程的比武,所以今日乐得清闲,况且他们也确实实力强劲不需要在乎别的门派,倒不是轻视,而是能屹立百年的门派自有其方法。
这场比武来的门派比往次要多十几个,大多是近几年刚兴起的小门派,不过也有些能耐,就是不知道这次比武之后会不会被吞并,一切都未可知,毕竟说是比武,其实就是一场纷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对风云楼他们这几个真正强大到无法撼动的门派没有影响。
其实楚奇渊、云博阳和炎峥他们三人虽是杀伐之人,但并不喜欢这样的吞并,希望能和平相处,不希望每次的比武成为试探场而只是青年才俊交流切磋,可这是江湖呀,哪能都如他们所想。
比武前一天晚上总会有许多人难眠,有些是急于展示自己的本领,有些是担心输了会死,但也有些人就只是不想睡。楚凌涵大半夜睡不着拉着二师兄去房顶赏月,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更何况楚墨祁本就性情豪爽不爱这些风雅之事,刚上房顶就要回去,一来二去就被人给发现了。
一个身着黑色束袖锦袍的人在楚凌涵跟楚墨祁撒娇时默默飞上了房顶,与黑夜浑然一体,好在两人武功极好及时发现了,炎皓自然也没说话。
三人尴尬地拱手见礼,楚墨祁怕他伤着楚凌涵就一直挡在她身前,倒是炎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两位大半夜来爬我家房顶吹风吗?”楚墨祁显然没想到他会直接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楚凌涵就直接坐在房顶,“风有什么好的,我们是来赏月的。”
接着三个人就在房顶上坐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楚墨祁太困了就回去睡了。
楚墨祁走后,炎皓就开始跟楚凌涵聊天了,“楚公子说终会比武场上相见,如今倒是真见到了,就是不会知道我们会不会对上。”“谁知道呢,且走着说吧!”说完飞身下去,“炎公子,在下先行告辞了。”
炎皓看着夜色中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她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小丫头!”一个人又坐了许久才离去。
回到房间的两个人都辗转难眠,楚凌涵明日要一身女装出席比武,接受江湖中人的异样目光,而炎皓第一次主持这种比武,他本身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事到此处不得不为。
第二日清晨楚奇渊和楚凌涵很早就起来了,楚凌涵是基本一夜未睡,楚奇渊是激动地赶着来给楚凌涵装扮,不得不说这个杀伐决断的男人自从有了女儿后学了一身柔情,还会时不时给女儿梳妆,只是楚凌涵不常穿女装,他很少有机会展示。
楚奇渊来到楚凌涵房间时,楚凌涵才刚洗漱完,看见自家爹爹进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磕头问安:“涵儿给爹爹请安,今日起迟了,请爹爹恕罪!”“没有没有,是我起早了,我来给你梳头化妆。”
听到楚奇渊的话,楚凌涵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一脸为难地说:“谢谢爹爹!”其实楚奇渊手法还不错,但跟楚凌涵比还是差得多。好在她今日要戴面纱,别人只能看见眼睛和头发,而且她原本也没打算化妆。楚奇渊给她选了一套淡紫色广袖流仙裙,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只是留了一般头发散开,发髻上插着蝴蝶步摇,简单精致。
吃完饭来到比武场时,楚凌涵一身女装引来众人侧目,虽然戴着深紫色面纱,配着一串流苏,但一双眼睛美得勾魂,一身简单的装扮却有这高贵之感,仿佛浑身带着王者之气。众人还在想此人身份时,楚奇渊在凌泽门的主位坐下,而她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少主之位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楚奇渊淡定地跟云博阳打招呼,楚凌涵也向他和云飞晨问好,此时的紫霞阁已将她的身份查清,不过皇室公主的身份并不确定。不过片刻,炎皓也来到了比武场,一身月白色锦袍,绣着飞鹰再加上他冷峻的面庞,似乎格格不入,可这男人却偏偏穿出了儒雅之风却又带着一丝杀伐之意,该死的男人,即便是楚凌涵见惯了美男子,还是不禁为这男人吸引了,不过也就片刻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因为她发现炎皓也在看她。
炎皓看着一身女装面纱遮面的小姑娘,转身走到主位上,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夏氏公主、凌泽少主,不愧是她,确实勾魂。”说完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坐下来时还带着三分笑意,在场之人大多以为他是为了比武的开场而假笑,可是楚奇渊知道他是看了自家女儿后才笑的,想来云博阳和云飞晨也知道真正原由。
说是比武,其实第一日不会直接动手,而是比比轻功、射箭以及文斗,楚凌涵本是不必参加的,但是炎皓和云飞晨不约而同地上了场,似乎是要逼凌泽门上场。无奈之下,楚凌涵选了轻功,但心里着实觉得这项没什么可比的。比武场上放出十几只蝴蝶,先抓到蝴蝶且蝴蝶完好无损者获胜,楚凌涵这身装扮并不适合比试,但上了场也没办法。
脚尖轻轻点地飞跃而起,伸手去抓蝴蝶,却被人用手挡了,显然是想揭她的面纱,楚凌涵也不生气,确实直接在半空卸了那个男人手上的关节,男人落地楚凌涵一个转身伸手便抓到了蝴蝶,动作干净利落,衣裙随风而起,缓缓站立在比武场中央,目光清冷地看了眼不知死活的男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一眼让很多人心中一紧。而也有人被她今日惊艳到了,真真是惊鸿一瞥醉红颜。
这场比试很快以楚凌涵胜出而结束,而那个男子自然敢怒不敢言,回到了自己的门派,就是不知今日她惹了楚凌涵会不会惹出祸端。
后面的射箭以炎皓胜出结束,文斗以云飞晨胜出结束,没有惊喜没有意外,而第一天的比武就简简单单地结束了。其实最可怕的是后面的生死搏斗,单打独斗和门派配合比武既考验了每个人的武功,也能看出不同门派的配合。
之前两次凌泽门都没有参与比武,所以凌泽门新一代弟子的能力如何,江湖上少有人知,尤其是他们家少主,如今知道楚凌涵是女人,很多人心中以为即便轻功好,也未必武功好,说不定就是个花架子。不过,楚凌涵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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