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云回到凌泽门后与各个门派接触,一方面了解江湖形势,一方面关注锦浣城的局势。夏宁云冬日里回的门派,不过短短三个月,第二年开春之时,京城突然传来大夏帝王夏宁平病重的消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内有臣子狼子野心意欲掌控朝局,又有藩王欺弱女幼子,外有北昭、西夏和一些小国虎视眈眈,相趁乱分一杯羹。
自收到消息后夏宁云便找楚奇渊和无因大师商量过对策,如今风平浪静只是消息还未曾散开,夏宁平还能勉强撑着身子。可若真到了那一步,夏宁云深知一定要有一个人主持局势,此人必须是皇室之人,又必须让朝臣和大夏百姓信服,这个人要能够承受各方施压,很有可能背负“狼子野心”之名。她将大夏皇室所有的成年男子细数了一遍,皇上没有同胞兄弟,太子又年幼,若是交给那些庶出王爷,只怕幼帝被人操控,江山易主。
就在她忧心忡忡之时,夏宁平身边的暗卫之首邢岩来见。“公主,主子病重,奴奉命请您回宫主持朝局。”“为什么是我”“奴不知,请公主回宫!”“我一个女子,非先帝子女,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力主持朝局呢?”“主子说过,你若愿意做自然有办法。”“可我,不愿意。”说完,转身就走了。
楚奇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没说什么,邢岩知道无法说服公主回宫,对着楚奇渊说:“先生,我家主上说,我们必然无法劝服公主,届时请先生相帮。”楚奇渊冷笑一声,“你家主子一开始就知道,你家公主明白是非,只是今日之事他或许猜到了些什么,让她好好想想吧。”吃了午饭,邢岩带着几个人一直跪在夏宁云院子等她,夏宁云此刻心烦意乱,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开了门跟他们回宫了。
回宫去看了夏宁平,切了脉,确实是苦苦撑着,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且看天意吧。夏宁平看到夏宁云回宫,强行撑起身子,“云儿,多谢你能回来,朕相信你!”夏宁云苦笑一声,夏宁平接着说:“为了兄长,为了宸儿,这夏朝江山,哥哥托付于你了。”“不用谢我,我是为了权势,为了大夏百姓,为了先祖基业,不是为了你们。”说完,不再看夏宁平一眼,转身去了勤政殿。
第二日朝堂之上,夏宁平撑着身子宣布太子监国、凤阳长公主辅政,满朝大臣自是不同意。刚说完礼部尚书就站出来反对,“皇上,公主一非先帝之女,二来一介女子辅政于礼法不合,三则公主多年来于社稷无功,又从不涉入朝局,不懂治国之道,如何能够辅政?请陛下三思!”他刚说完,众位大臣就像商量好似的跳出来反对,“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
夏宁平皱着眉头看她打算如何解决,夏宁云看着自己手上涂的大红色蔻丹,头也不抬地问了句:“既然这样,众位大人给陛下推荐一个人吧。”下面的人突然停了声音,他们知道如今推荐谁都不行,“推荐一个人这么难吗?要不本宫给诸位推荐一个?!”
此刻,看着身居高位又玩世不恭的小公主,他们竟感受到了帝王的威压,这不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会有的,他们都是聪明人,隐隐觉得她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倒也有不怕死的人站出来跟她,只是被她一一摆平,治国之道、治军之方、御人之术一次争论体现得淋漓尽致,或许有人不服,可就是说不过她。
不过还好没人没人跟她比武,不然也打不过她,此刻的大臣才发现这个公主多年来都没有消息,连及笄礼都是太后灵前补的,这或许一开始就是帝王的筹谋。一番舌战,夏宁云说服众人,顺利辅政摄国事。
朝堂之事从来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的摄政之路也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她今天站在那里已经顶着万千压力了,她在朝堂上说了很多,她自信自己可以,但也不想如此,她不是一个喜爱权势之人,她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注:勤政殿跟御书房紧邻,夏家的人很有意思,在太初殿上朝,在勤政殿处理政务,在御书房看书,藏书楼有时候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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