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客户现在是满头满脑都急着要钱了,这是他们真金白银的钱财啊。
而且这种反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就像买了房的客户发现房子是烂尾楼一样,一个两个人还好对付,一两百人,那是可能出人命的。
周皮条此时真的是慌得一笔了,他打给了其余几个股东,现在就等他了,其余人都被人控制了,因为口径很统一,回来再说、
周皮条此时都不敢出机场,因为按照他的经验,现在只要有华人的地方,所在的国家地区机场外都有人在盯着了。
这不是一两个客户,一二百万的是,这是一两百个客户,几百亿的事,他平常已经小心在小心了,但特么还有最少几十亿窟窿他们是补不回来的啊。
这怎么办?周皮条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跑不了的,其余人也跑不了了。
回去吧,自首吧,取得宽大处理吧,还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但这个回去自首得让人知道啊,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回不去了啊。
周皮条向国内某地方警局报警说自己涉嫌境内赌博和非法放贷,先报了警,然后等待警方批捕,他才敢回去协助调查。
这笔钱只能他们所有人全部变卖家产偿还一部分了,是否能保住命,保住全家的命都是个未知数,因为周皮条知道这群人有非常多的手段让他们离境后人间蒸发了。
现在所有股东都在外面了,家里孩子老人都在国内。
真的是一夜白了头啊,周皮条的精气神瞬间没了,瞬间老了好多好多。
他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查看手机,一点一点整理情绪,现在不能乱,一乱留麻烦了,先整理情绪慢慢找思路,很快,周皮条发现了端倪。
这是被人点了灯了,自己现在是明灯了,先释放一点可有可无让人猜疑的信息,然后让客户来要钱,看看能不能要回去,一个两个要到没什么,一二十人要就有问题了,百八十人要就完蛋了,他们给不了。
只要给不了,无论怎么解释,已经失去了客户的信任,二十年到头一场梦,二十年的积累,一夜没了,这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周皮条百思不得其解了,他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到底是谁在给他们点灯啊,这下要惨了,要出大事了。
就在周皮条焦头烂额之时,另一则坏消息传来了,此时是米国夜晚八点四十分,周皮条原本准备来这边帮他小儿子办理购房的事情的。
刚刚得知,他儿子在半小时前,因为酒驾,出车祸意外身亡了。
酒驾,出车祸,意外身亡,这能怪谁?怪他儿子啊,他儿子喝酒开车意外身亡了。
这么快的吗?这么快就杀鸡儆猴了吗?
周皮条的几名随行而来来的人员,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都跟了他混大半生了,此时出了这事,没人想看到。
但就是这么的错不及防,就特么的一条财经新闻,就特么的一个公众号报道,怎么就这样了?
下一个是谁?自己女儿意外失足坠崖吗?
还是他周皮条心脏病突发意外身亡?还钱,必须赶紧把那些人的钱还了,那批人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网,全球各地都有关系网,跑不掉的。
这不是得罪了一个人啊,周皮条在陪同人员的搀扶下重新买了回去的机票,不能躲了,必须回去解决了。
躲不掉的,电话声再次响起,是火箭父亲的:‘怎么了?’周皮条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我~我才知道~我闺女和你儿子在同一辆车上,我不想死啊!周哥想想办法吧……”
“没有办法的,只有还钱了,他们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告诉其他人,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还给他们,窟窿暂时还不大,其余的还不上就看他们怎么说了,早知道特么不送孩子出来了,艹!”周皮条挂断电话,好像又老了几岁,捂脸蹲在地上痛哭。
他永远不会为被他儿子和女儿伤害过的人哭,如果早点哭也不会这样了。
其实周皮条之所以这么害怕最主要的原因,有人没打电话给他,让他该怎么做,这就证明了这事只能周皮条自己扛了,对方不会露面和出手了,亦或者对方也出事……
······
“钟琴人呢?”章梓枫向一名女同学问道,今天怎么没来补习班啊?
谷</span> “她家出事了,债主堵住她家门了,她爸妈挪用人家钱财,我也听我家里人说的,说她家做的行当不干净。
其实吧,钟琴没出事我也不敢和你说,之前我是不是让你别和钟琴走的太近的?”一名戴眼镜的女生说道。
“怎么了?”章梓枫说道。
“怎么了?我和她之前是在同一所学校的,钟琴以前可坏了,专门整人,她们所在的班级,学校都没有人愿意去靠近,后来,好几个被学校全退了。
她和你走得近,就没好事,我当时提醒你,还被她警告了,这女的一般靠近别人就没好事,我不是嫉妒她和恶意重伤她。
你从外地过来不了解她,她这个人属于表面看起来好女孩,但是对于刚接触的人,她们那帮人没一个好的,可坏了,专门骗人,然后把人带入一个圈子里整别人,她就是想整你啊。”
“真的假的!”章梓枫不可置信的说道。
“骗你干嘛,你去问问她的初中同学,她为什么来我们学校上语言班的,因为她都换了两个高中了,这只能出国了。”戴眼镜女孩说道。
戴眼镜的女孩说的也就真真假假,但这女孩的家里人就让她就这么说的,刘行长,胡总,刘总,三个人也算在申城混迹几十年了,申城就这么大,打听谁家孩子在外高上语言班不难。
找个孩子传个话给章梓枫也不难,赵明阳本来想和章梓枫说的,但感觉不行,不能他开口。
“我和你说,她很会撒谎的,撒谎成性了,我之前因为和你多少了一句话,被她带人来威胁我,让我别多管闲事,你不知道她靠近你就想害你吧,我们学校以前有个女同学就被她带走去了个地方玩,然后回来后跳楼了,精神失常了,要不是抢救及时就完了!”
章梓枫一听吓的一哆嗦,她和这个戴眼镜的女孩平时也在一起玩,之前她确实提醒章梓枫和钟琴不要走太近,都是一个圈子内的,其实钟琴的事,戴眼镜女孩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她们也不是初中同学,不在一个学校,属于门对门学校,钟琴也和她不怎么玩,准确说钟琴不敢得罪这女孩,这女孩爸爸也是一家银行的行长。
但这女孩确实有点不喜欢钟琴,因为她很作,尤其钟琴总和她喜欢的一名男生天天聊骚,这下可以借题发挥了,她还拉来了一些和她玩得好的人一起痛斥钟琴的坏。
她们都知道钟琴估计不可能回来上学了,而且她们也不怕钟琴啊,这群人确实不怕钟琴,都是本地的,钟琴也十分清楚。
而钟琴之所以敢想着整小表妹,就查清了她家没啥背景,就拆迁户,这群人鸡贼的很,有背景的都不敢乱来,但她们这次万万没想到惹到了赵明阳。
自古都是别招惹会煽动舆论的人,这批人可怕着呢,编个故事到处传,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明朝就起来了,元朝就没了。
往往不费一兵一卒取胜的战斗才是可怕的,因为这背后是看不到的杀意。
刘总和胡总还有刘行长坐在一起喝茶,刘总拿起杯子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能成事!”
“是啊,没想到啊,这么可怕,今儿个也见识到什么叫做文人动笔伐王朝!了,这特么真可怕啊,你说这小子要害我们怎么办?”胡总担心的说道。
“害你?你得罪他了?你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其实这小子用的手法一点也不高级,很常见,只不过你们见得少罢了,我见识多了,这叫什么知道吗?
这叫做文章,文章的内容可大可小,定义可轻可重,后果是要根据你的文章来定的,什么叫做祸从口出,有时候你们一句话就能引来杀身之祸,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这件事小不了,我听说这件事好像闹大了,今早我们开会,就听到帝都那边行里的风声了,这叫递刀子,明白吗?
本来就想查走账这事,这就是财产外流啊,这下有了最好的契机,一定要一插到底了,可能一窝端了几家,估计现在所有人都要钱回来补税了,那几个抽水的,要是不给人家钱,就等于要人家命啊,你说这群人能放过抽水的那批人吗?”
刘总和胡总都是一阵后背发凉,他们万万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刘行长果然有的东西比他们看得透啊。
“你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可怕呢?”胡总说道。
“可怕什么,还是那句话,你们读的书少了,上的学少,认识的顶尖人才更少,我之前上水木大学的时候,这类人不少的,年纪轻轻已经看得比普通人元的太多。
但这小子算是比较厉害的了,知道用脑子做事,你们以为古代那些名人多早出名的啊?都这岁数,古代人寿命比现代人短得多,但这种人也是万中无一了,总之他只要还钱就对我们无害。
他做文章那套对我们也没啥用,因为我们还在一个法理内,小刘啊,我们是同姓,我多次提醒你了吧,做事要在法理以内,这下你看到了吧,不在法理内就这么不堪一击。”
刘总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刘行长一杯,刘总感觉自己还是短见了,只看得一层意思,刘行长看透了更深层的,那小子做这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递刀子,让这群人被一窝端了,真的可怕啊,真的是惹啥都别惹读书人,这群人太可怕了,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是书多了,人也就变得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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