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义看着眼前的贺友臣,他似乎已经老了很多岁,明明只有四十五岁的年纪,一个月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
一点也没有富态的样子,身形也是消瘦了许多,要不是头发还有些许黑色,活脱脱的一个老头子。
“随我走吧!”,秦长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想带着贺友臣离开此地。
“秦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这挺好!”,贺友臣似乎并不想离开这里。
秦长义听闻没作声,而是走到谢管事身边,对着谢管事耳语了几句。
谢管事又把金舍长招到跟前,同样的也是耳语了几句,金舍长连忙的点头称是。
“老范,最近呐,全瓦舍正在查一些来路不明之人,你如果还像继续经营下去,那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金舍长也是站在原地看着贺友臣。
只见老范也是走到了贺友臣身边,开始以恳求的语气对他说:“贺老弟,您看我还要养几十口人呢,你抬抬脚,跟这位公子爷回去吧。”
贺友臣也不知道秦长义会来这么一招,他感觉秦长义好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秦长义了,突然成长了许多。
“也罢!我跟你走!”,贺友臣扔下手中的刷子,大步的向外迈去。
秦长义从怀中摸出了两张一百两的交子票,扔在了地上,“这二百两当做你们照顾贺大哥的钱了,今天过后,你们谁也没见过他,否则你们就准备滚蛋吧。”
老范看着地上的钱,两眼发光,但他暂时不敢去捡,倒是金舍长看了看秦长义,觉得这个公子哥还挺有意思的。
说话间,秦长义已经追出去了,谢管事和金舍长也就没必要继续待着了,他们也是一前一后出了后台的门。
“秦老弟,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相聚了,有空再来!”,谢管事看着秦长义的背影,高声的喊道。
秦长义虽然没回头,但是他挥了挥手。
这时候金舍长走过来,若有所思的说道:“谢管事,何以如此看中此人?”
“倒不是我看中,只因为他所卖的货物伸手公子和王爷喜欢!”,谢管事淡淡的说道。
“难道这货物只有他能弄来?”,金舍长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你还真说对了,全大宋还真只有他能弄来!”,谢管事看着远去的背影,也在思考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物件?如此受欢迎?”,金舍长想问出个什么来。
“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满城都会知道!”,谢管事竟然还卖了个关子。
金舍长瞪了一眼谢管事,也是盯着秦长义远去的背景,随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谢管事中午留下吃个便饭?我命人去樊楼买些酒菜来!”,金舍长见秦长义已经走的没影了,就想留谢管事吃饭。
“好意心领了,店中还有生意需要我去打理,下次吧!”,谢管事拒绝了他的邀请。
金舍长也是没有继续强留,两人也是就此别过了。
而刚才第一个出去的贺友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秦长义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有很长一会了,秦长义也是忍不住了,他快步的走上前,拦下了贺友臣。
“贺家家主,一个月以前你还意气风发的来汴京,合着一个月以后你自己变成一条咸鱼了!”
贺友臣听着这话也是接连叹气,“秦公子有所不知,我本想来汴京找一些旧友,可哪曾想,这些旧友见我如见瘟疫一样,躲都来不及。”
秦长义一听,心想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贺大哥,你贺家沉浮商场与官场几十年,连这一点都不清楚么?”
“我当然清楚,我也做好了准备。但没曾想,有个老家伙,明面上假意说要帮我,骗走了我身上的五千两交子票。”
秦长义哑口无言,但他也是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人能骗走精明的贺友臣。
“你说的老家伙,是如何骗走你的钱的?”
“哎,这当街说这个不合适吧,你现在又住处么?”,贺友臣可不想再街上说这些事情。
秦长义点点头,把他带到了大宋旅店,来到房间,孙大看到贺友臣也是不敢相信。
秦长义这时候对孙大说:“贺友臣已经找到了,你把你那边的事情收一收吧,然后明天就先回去。”
“好!”,孙大永远都是干净利索的回答与行动,随后他就去找那些帮忙打探消息的人,让他们停止打探了。
见孙大走后,贺友臣才慢慢的把这一个月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收留贺友臣的这个老家伙以前也是个商人,祖上某个前辈对贺家有过一次恩。
后来贺家为了报恩,给了这个老家伙的祖上一笔钱,让他在汴京做起了粮食生意,当然这粮食也是通过贺家的渠道弄来的。
后来慢慢的生意也做的挺大,在汴京也是有着三、四个粮铺。
在贺友臣寻便老友受挫以后,贺友臣不得已找到了这个老家伙,原以为也是一样碰壁,但这个老家伙异常的热情。
直到有一次这个老家伙找到贺友臣,说自己的几个粮铺出了问题,说是官家因为他之前与贺家的关系,要收回卖粮的权限。
想找贺友臣帮忙,可现在的贺友臣哪里有能力帮他,老家伙也是愁眉苦脸,说是如果有钱就好了,有钱就能去疏通一下。
贺友臣一听,便拿出了自己的五千两交子票给他,让他赶紧去找官家疏通疏通。
可谁知道老家伙拿了钱以后,连夜的带着家小跑了,第二天官家还真的来查封了几个粮铺。
贺友臣也被当做店内的工人给赶走了,后来他才知道,官家收掉他的卖粮权限确实是真的。
而且老家伙也知道无力回天,恰好贺友臣来了,这才利用了他一把,白白的被骗走了五千两。
“这死老头,缺德带冒烟的!别让我撞见,不然要他好看!”,秦长义听完也是气的要死。
“算了,他也是没办法,而且也是因为我贺家的原因无故丢了祖业!”,贺友臣倒是看的很开。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是没什么可说的,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秦长义想知道他今后的打算。
“先别管我了,你这次来汴京做什么?贺欣怡在那里可好?”,贺友臣急切的想知道贺欣怡的情况。
秦长义让贺友臣先别急,再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也是慢慢的把这一段时期的事情丝毫不差的说给了他听。
“这秦怀仁简直无法无天了,总有一天要弄死他!”,贺友臣咬牙切齿的说道。
“慢慢来吧,现在的秦家就算是放在汴京,也是不差!所以我们先要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有跟他掰手腕的机会!”
贺友臣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连贺家都败了,更何况是秦长义。
“不过,我这次来就是打算把黄金回去的!可我按照你的描述,找到了那个屋子,发现里面都是空的!”
秦长义本以为贺友臣知道缘由,可贺友臣听说了以后也是大眼瞪着秦长义。
“空的?不应该啊!老管家说就在那个屋子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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