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温很低,或者应该说,她们穿的太过清凉单薄,所以特别冷。
尤其是站在房屋中间,被人如物品般挑选评价的时候。
那种感觉,更甚。
顾槐夏揪着短到不行的裙边,低头看着脚尖,耳边全是各种污言秽语,毫不避讳。
“那个不错,胸大,玩起来有劲儿。”
“詹少,相信我的眼光,最边上那个妞儿,别看长的不出挑,叫起来绝对让你爽!哈哈哈!”
“不是有个叫颜朝朝的漂亮妞儿吗?怎么没见着?老子就是为她来的!”
“那个腿长腰细,就是脸不太行,胸也有点小。”
“詹少詹少,瞧见那个没有,绝对会夹,而且还是个雏。”
顾槐夏垂着眼,勾唇冷笑,她就算不抬头,都能知道前方摆着一排真皮棕色沙发,镶嵌着各种亮闪的钻石,以突显其昂贵的身份。
沙发上坐着各种有钱有势的老板阔少,能坐在最中间的,一定是今晚被提到最多的人物。
如果再土一点,或许桌面上还放着一沓又一沓的火红钞票。
更甚者,地上也是。
这种场面,她高考完的那一个月里,见过太多次数,最震撼的,就是楚恕出现的那次。
他是真的不把钱当钱,也不把人当人。
在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有钱就是王,所有人都跪着看他。
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钱的魅力。
后来,她爬上传说中楚二爷的床榻,成为他的女人。
亲眼看着他三言两语,就逼着当地警方,平反了她父母的冤屈。
在她到处求告无门之后,再看到这种场面,真的无比讽刺。
也更加坚定了她,谋权的决心。
“你!”
清晰而嚣张的声音在室内乍响,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被指到的孟樱更是害怕的浑身都在抖。
“我……”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孟樱,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资本权贵,仿佛在看一群张牙舞爪的豺狼虎豹。
很快就吓哭了。
坐在最中间的少年无趣地翻个白眼,“真不经吓,把她带过来,爷好好教教。”
“得嘞!”
坐在他旁边的三五少年,立刻挽着袖子过来,嘴角挂着让人胆寒的残忍笑意。
“夏夏……”
孟樱无措地抓住顾槐夏的手臂,求助地盯着她的眼睛,“夏夏,我不想过去,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
瞧着越来越近的纨绔子弟,孟樱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声音都劈叉了。
顾槐夏无奈,伸手搂住她的腰,避免她摔下去,同时在富二代过来之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哟~这是想当英雄啊?”
富二代们吹着口哨,玩味地看着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进了这个房间,她们就是煮熟的鸭子,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他们很有心情跟她们玩一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吧……”
领头的富二代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人递上来一瓶烈酒,他屈指敲了敲,笑着说:
“你要把这瓶酒全部灌下去,一滴都不许剩,不然……”
富二代一把抓住顾槐夏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他。
“我就让我朋友都尝尝你的滋味,如何?”他在她耳边,低声询问,那语气,仿佛在说什么情话。
笑眯眯的,也没什么攻击力。
顾槐夏宛如在冰天雪地里走一遭,浑身凉透道:“……好。”
她伸手去接酒,却被男人轻松避开。
“别急啊。”
男人勾着唇角,笑的很坏,“我还没说第二条路呢。”
顾槐夏紧紧攥着左手,咽口唾沫道:“什么?”
“哗——”
烈酒兜头浇下,猝不及防,顾槐夏眼睛被蛰的生疼,想要逃离,却被人扣了双肩,硬生生压跪在地上。
“秦少赏你的,你就好好受着,不识抬举的东西!”
有人趁机踹了顾槐夏后背,很重的力道,疼的她半天没缓过来。
“不要!”
孟樱终于回过神,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要伤害她!不要!”
她被人拽着两只胳膊,无论怎么反抗,都挣脱不开。
坐在沙发中间的詹少不耐烦的‘啧‘一声。
下一秒,孟樱脸上就添了一左一右两个对称的耳光。
“少大喊大叫的,扰了我们詹少看戏的兴致。”动手那人,捏着孟樱的下巴警告。
孟樱两边嘴角都出了血,脸颊更是又麻又肿。
绝对压制之下,她根本不敢反抗。
顾槐夏这边硬生生被浇了一瓶的酒,最后秦少用空酒瓶勾起顾槐夏的下巴,幽幽问:“听说,你跟颜朝朝关系特别好?”
烈酒入眼,顾槐夏疼的半晌没睁开,但还是强撑着说:“是。”
“很好。”
秦少满意地笑笑,而后一瓶子砸在顾槐夏脑袋上,“我们就是冲着那贱|人来的!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滚过来给爷几个乐呵乐呵。”
顾槐夏被砸趴在地上,手还被划破几道口子,流着血,但这些根本比不得她脑袋上的伤。
汩汩鲜血往外冒,又被丢来的手机重重砸一下,血流的更欢快了。
周围人在哈哈大笑,指着她的狼狈取乐。
顾槐夏只觉得眼冒金星,房间在打转,差点没撑住,就要睡过去。
但头皮被秦少狠狠地拽着,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快点打!你要不打,我们就把你当场办了!你不想看到自己的小视频在网上到处传播吧?”
“你们……卑鄙!”顾槐夏双眼通红,目无焦距地瞪着他。
秦少不屑冷笑,“嘴还挺硬,不如让哥哥帮你软和软和?”
拉裤子拉链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入顾槐夏耳朵。
顾槐夏也不知道自己哪爆发出的力量,竟然挣脱了两个男人的压制,跌坐在不远处的冰冷地面上。
“哟~”
詹少看热闹道:“秦少不行啊,妞都被你吓跑了。”
“不急,她早晚是爷的玩物。”
秦少提上裤子,面色阴狠地走向顾槐夏,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
“不要……”
顾槐夏腿软到爬不起来,只能双手撑着地面,用力往后挪。
手上的血迹拖出长长的痕迹,看的其他选手身心发冷。
这哪里是私人宴会啊,根本就是资本权贵的屠宰场!
孟樱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夏夏……”
“给老子过来吧!”
秦少没了耐心,直接大步上前,拽着顾槐夏胸前的衣服,就要把她往另一边扔。
“嘭——”
正此时,房门突然被踹开,过分响亮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看去。
詹少不耐烦地骂道:“妈的,谁呀?这么大胆,敢坏小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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