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易西玉的目光落在颜朝朝的面容上,她那么着急,那么关心他。
他怎么能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来?
“没事。”
舌尖一转,易西玉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比赛了。”他动作温柔的理了理她额角的碎发。
颜朝朝狐疑,“真的没有吗?”
易西玉知道糊弄不过去,眼睫眨了眨,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我和薛柔儿的事,后来一想,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懒得讲了。”
“你和薛柔儿?”
颜朝朝眼睛一转,兴冲冲地扯了扯他袖子,说:“我寝室有两瓶酒,你等我上去拿,我们好好聊。”
言罢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已经撒腿往宿舍奔去。
易西玉伸手想抓,只能抓到一团空气。
“这丫头。”
易西玉无奈又宠溺地笑笑,随后想起什么,笑容淡去不少,留在眼底的,只有歉疚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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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和后座的门都被打开,颜朝朝大咧咧坐在车里,脚跷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悠闲的晃着。
“如此说来,传闻是真的啊,你和薛柔儿确实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可以写成小说的青梅竹马,听起来挺有意思啊。”
易西玉端端正正地坐着,手里拿着酒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闻言只是笑。
但那笑里,多少有点岁月无情的意思。
颜朝朝饶有兴致的催促,“继续,别停啊!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闹掰的?我听说,她……”
颜朝朝没把话说破,毕竟是传闻,不可尽信。
易西玉把头搁在靠背上,透过天窗看漆黑夜色。
“我供她到大学毕业,她家家境也好了起来,我们商量着结婚的事,她也挺高兴的,那段时间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我记得最清的,就是我爸的大单生意,和她的录取通知,那是一家五百强企业,她只要能过试用期,日后的前途必定是不错的。
“那是七月月底,两家都很高兴,买了好酒好菜,喝了一顿。第二天,我们回到京城,她去上班,我忙着景喻的事。
“你大概也听说了,那是景喻被黑的最惨的时候,我忙的焦头烂额,但依旧没有办法扭转局面,等到八月底,她过生日,我才知道,她已经移情别恋了。
“给她过生日的男人,是她的部门经理,有钱有权,只要她想要,他能直接送她一辆车,我是没那个能力啊,所以,我注定被她抛弃。”
再谈起那段往事,易西玉的神态很是平和。
大概是早已消化过无数次,所以才能在吐露时,如此淡漠。
“说实话,那时候,我挺恨她的,不过,她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金钱和陪伴都给不了她,那我凭什么耽误她的前程?
“我应该放手的。”
易西玉很慢很慢地眨了两下眼。
颜朝朝喝两口酒,疑惑道:“按你这么说,她应该欠你才对啊,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她出国的时候,你还给她打钱?”
“是,直到她留学结束,每月一万到三万,不固定。”易西玉承认。
颜朝朝惊了惊,“为什么呀?因为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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