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蹙,反咬了一口,宋观闷哼了一声,反而得更粗暴了。

    真是有毛病!

    姜玉微索性不动了。

    宋观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很快便直奔主题。

    事后,宋观把衣服穿好,冷冷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真是翻脸不认人!

    姜玉微翻了个白眼,拢好衣服,换了个姿势睡下。

    五天后的夜晚,宋观再次来了,这回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猛地推开他。

    “你要是燥了,自去找别的女人去,来折腾我干什么?”

    宋观目光一沉,扼住她的下巴:“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放着在这,去找别的女人,你脑子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宋观嘴角一勾,陡然逼近:“当然知道,那晚你不是很畅意吗?”

    姜玉微面上一烫,拽开他的手:“下流!”

    “下流怎么了,难道你以前不想我这样对你?”宋观凑到她耳畔,话语中含了丝讥屑。

    姜玉微拳头一攥,心里泛起一丝刺痛,她是希望他这样对她,但绝不是再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的方式!

    见她一言不发,宋观越发得意,拂着她的脸颊,言语轻挑:“这样看,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是缺了点女人味。”

    还得寸进尺了!

    姜玉微眉头一锁,猛地咬住他的手指,宋观□□了一声,露出一种痛并快意的神情。

    “下流!”

    姜玉微骂了一句,用袖子擦了擦嘴,很是嫌弃。

    宋观唇畔一挑,冷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要是不下流一次,岂不是太亏?”头一低,咬着她的耳珠。

    姜玉微身子一颤,口中发出一丝声响。

    她为自己感到羞愧,挣了挣,却被他按倒

    盈盈皎月,暗香浮动,一室旖旎。

    片刻后,宋观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姜玉微瞥了瞥床畔的腰带,往他身上一扔,冷声道:“滚!”

    宋观冷然一笑,把缎带束好,阔步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姜玉微拳头一紧,气愤愤躺下了。

    天杀的,真当她是工具的了!

    此后,宋观每隔几天,便过来找她一次,次数多了,姜玉微知道阻止不了,也懒的挣脱了。

    既然人家这么理直气壮,她也只当他是工具的。

    于是,两人形成了白日老死不相往来,每几天纠缠一次的诡异局面,一开始,宋观完事必定离开。

    后来某夜,他是醉着酒来的,纠缠一番后,体力不支便睡着了。姜玉微推他又推不动,又不想大半夜喊人进来,索性懒得理他了。

    黎明时分,宋观身子发冷,从睡梦中苏醒,发现被子都被姜玉微抢走了。

    他眉头一蹙,扯了扯被子,不料姜玉微翻过身体,将胳膊和腿都搭在他身上。

    他面上有些不耐,伸手去扯她,却没扯动,姜玉微反而朝他蹭了蹭,很舒服的样子。他拳头一紧,咬牙忍了片刻,最后闭上眼皮,由她搂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当姜玉微醒来时,宋观已经离去,看着身旁空余的地方,她不自禁地摸了摸,似乎还有余温。

    片刻后,眉头一蹙,把手在被子上擦了好几下,似是要擦去那余留的气息。

    门口处,宝枝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目中含了丝深意:“公主昨夜睡得可还好?”

    姜玉微面上一红,嗔道:“什么好不好的,你这丫头也来打趣我!”

    “奴婢哪敢,就是为公主高兴。”

    高兴…

    姜玉微凉薄地笑了笑,旁人看来这是恩宠,是趋和向好,可她知道,那都是假象,甚至连假象都算不上。

    她没有再说什么,让宝枝服侍她洗漱用膳,饭后,她正准备出去消食,楚皓走了进来:“公主,殿下说太后召见,请你立即同他一道进宫。”

    “我知道了。”

    姜玉微淡淡应下,寻了间天青蓝的宫装换上,瞥见前几日新得的西域香露,便喷了些。

    到大厅行去时,宋观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走吧。”

    若是以往,他说完就起身了,可今日却立在那里,似是在等她。

    姜玉微只点点头,径直往外走,宋观蹙眉一蹙,跟她一道走到府外,登上马车。

    从凌波园回来已经半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乘一辆马车,可二人只扫了眼对方,都不肯开口。

    片刻后,车帘轻曳,一股凉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因是早上,显得格外清凉。

    姜玉微打了个寒颤,将衣服拉了拉,早上出来宝枝让她穿披风,可她觉着夏天刚过,就没穿,现下倒有些后悔了。

    宋观瞥了她一眼,忽然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膀。霎时间,一股暖意袭来,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姜玉微远山眉微蹙,下意识挣了挣,宋观却道:“本王冷。”

    把她当泻火的还不够,还当暖炉了!

    姜玉微翻了个白眼,冷冷瞥向旁边。

    这一搂,便是一路,直到马车行至宫门,宋观才松开她。

    下车时,宋观主动伸手想扶她,可她心里着恼,看都不看他一眼,两步走下马凳。

    宋观眸光一沉,冷然收回胳膊,刚走了几步,远远看到宋玦和别人说话,他皱起眉头,倏然抓住姜玉微的手。

    姜玉微挣了挣,他却越抓越紧。

    宋玦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朝二人手上扫了扫,目中闪过一丝复杂,趋步走了过来。

    宋玦挑了挑唇,问:“四哥这是去哪?”

    “皇祖母召见,准备去坤宁宫,你们呢?”

    “正巧,我们也是,不如一起吧?”

    宋玦一怔,笑道:“甚好。”

    于是,三人并排往坤宁宫行去,一路上,宋观时不时瞥宋玦一眼,见他神情越不自然,他越发快意。

    行到御花园时,空中传来一股馥郁的花香,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

    姜玉微脸色大变,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十来只蜜蜂飞了过来。

    宋观一惊,连忙用衣衫扑打,可还是漏掉了几只,眼见姜玉微又要被蛰到,宋玦连脱下衣裳,盖在她头上,并护在她身前。

    瞥见这一幕,宋观面上骤青,把姜玉微往怀里猛地一拉,扯下衣服扔到地上。

    姜玉微眉头一蹙,重重将他推开,神情愤怒:“你这是作甚么?四哥是在救我!”

    说着,弯下身子,去捡地上的衣服。

    宋观牙梆一紧,一脚踩在衣服上。

    姜玉微气的脸色酱红,甩开他的手,怒斥:“你要发疯回去发去,在这不嫌丢人吗?”

    宋玦连忙道:“公主,一件衣服罢了,不碍事的。”

    宋观冷冷一笑,拽着姜玉微往前走。

    宋玦无奈地叹了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旁的护卫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这个七皇子,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可是皇贵妃让人给殿下做的,他却这么踩在地上,真是可恨!”

    宋玦抬手道:“好了,不必多言,先去母妃那里换件衣裳吧。”

    另一边,宋观一路拽着姜玉微前行,手中力道很重,扼的她手腕生疼,后来她实在受不了,猛地甩开他。

    “够了!”

    宋观嘴角一勾:“怎么?心疼四哥了?”

    姜玉微拳头一紧,眼里泛起一团烈火:“宋观,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我再最后跟你澄清一遍,我同你四哥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清清白白?可他顾惜你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清白。”

    姜玉微胸口一堵,咬牙吐出几个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长袖一甩,大步离去。

    宋观眸光骤寒,拳头硬如铁石,阴着脸跟了上去。

    到坤宁宫后,两人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往进走,因顾及脸面,到底还是收敛了些。

    太后见姜玉微瘦了许多,忙抓住她的手,怜惜道:“可怜见儿的,竟瘦了这么多,你们还年轻,好好调养,后面还会有的。”

    姜玉微眉眼一低,微笑道:“多谢皇祖母挂念,孙媳已经好多了。”虽然流产的事是假,但太后这么关心她,她还是有几分动容的。

    “你们好,哀家便放心了。”太后点点头,拉过宋观的手,覆在她手上。

    “老七,你是男人,要多疼惜你媳妇儿,要包容,知道吗?”

    宋观唇畔一挑:“皇祖母教训的事,以后我会更包容她的。”

    说着,眸光落在姜玉微身上,“包容”二字咬的格外重。

    姜玉微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没有波澜。

    又寒暄了几句,门帘一掀,太子夫妇及宋玦先后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姜玉微发觉手上一紧,她微微侧头,见宋观正目不转睛看着苏沉霜,目光一沉,把手抽了回去。

    那边苏沉霜亦凝了宋观看了一眼,才跟着太子上前行礼。

    太后拉住她的手,满脸慈爱:“昨个刚听皇后说你有了身子,现下可好,有没有什么不适?”

    苏沉霜手中一紧,面上却温然浅笑:“孙媳还好,就是有点没有胃口。”

    听到这个消息,宋观面色微沉,双手又是紧了紧。看着他细微的变化,姜玉微心头一刺,似蚂蚁啃噬着,指尖的瑁甲几乎扣进肉里。

    一旁,宋玦望着她的神情,眸底闪过复杂之色,攥着墨扇的手微微收紧。

    又说了一阵话,太后道:“今日哀家请了南曲的戏班子,你们正好都在,就陪哀家听戏吧。”

    太后有命,众人自然无不应从。

    片刻后,一行人出了坤宁宫,朝东边的梨园行去,期间又遇到几位皇子妃嫔,也都跟着一起了。

    到了梨园,姜玉微跟着宋观坐在第二排,正好紧挨着太子。

    姜玉微之前对戏曲还有些趣味,可今日心情烦闷,自然听不进去,眸光虽落在戏台上,神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正出神着,耳畔传来宋观的声音:“小心!”

    她转头一看,宋观正扶着差点绊倒的苏沉霜,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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