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完衣裳,贾宝玉便来找贾母,得知贾母在休息,他则去找了林黛玉,发现三春也在林黛玉这里,他瞬间开心了,“林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这几日受了多少苦”,贾宝玉走了过来,握住林黛玉的手。
林黛玉看着一身红色袍子,带着红色的顶冠,很明显,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再想想瑚表哥,同样是贾家的男子,衣着都很清雅,挺拔的身姿,清贵的气质,如同一颗直插云霄的松树,挺拔坚,黛玉想着贾瑚,一时间忘记了抽出手。
“林妹妹,你在想什么?”贾宝玉问道。
“宝玉,你这是眼中只有玉姐姐,都没看到我们在呢”探春开口打趣道。
黛玉这时候回过神来,从宝玉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看着黛玉把手给抽走了,宝玉心中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有好好回答探春的话,“自然是看到你们了,只是我看你们的时间可多了,从小就看着你们,林妹妹我看得少,自然是心中更为想念的”。
“宝玉此番受苦了”迎春道。
听到迎春这么说,贾宝玉瞬间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开始吐苦水,“你不知道,瑚大哥哥有多么狠心,不过是我没去演武场,他直接让人把我送到庄子上,让我把地里的粮食给收起来,不收完还不许我回去,把我送去的那两个人,武艺高强,连让我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你们看看我的手,全部是割伤的伤口”,说着,贾宝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还真是可怜”探春听到贾宝玉的遭遇很是想笑,但是考虑到宝玉的自尊心,她努力强压着笑意。
黛玉却是憋不住,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林妹妹,林妹妹你笑了?”见到林黛玉笑,宝玉开心极了,瞬间觉得自己受的委屈不算什么了,“林妹妹,你放心,等我学会他的本事,我就会打败他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你伤口上药了吗?”林黛玉问道。
宝玉摇了摇头,他急着过来找贾母,没有管袭人叫他先涂药,直接先过来了。
“紫鹃,去把伤药拿过来”林黛玉吩咐道。
“是”紫鹃很快将金疮药给拿了过来。
“把手拿过来”林黛玉从紫鹃手中接过金疮药,轻轻把药涂在贾宝玉的手上,林黛玉看着贾宝玉手上的伤口,心道:“确实是受苦了,手上许多割伤,以前这双手什么时候有过伤口,袭人将宝玉照顾得极好,如若被哪里割伤了,袭人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以身替之,也不知道袭人知不知道宝玉手上这么多伤口”。
贾宝玉乖乖伸着手让林黛玉给他上药,心中却美滋滋的。
探春和迎春对视一样,看看宝玉那不值钱的样子。
接贾宝玉上完药,黛玉叮嘱道:“别碰伤口,让他自己痊愈,不然会留疤痕的”。
“好,林妹妹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贾宝玉问道。
“宝玉,你怎么不问问我们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探春十分的不服气,问道。
“那你们这些日子在做什么?”贾宝玉顺势也问了。
“我们过得可开心了,天天去找老祖宗说话,老祖宗还给我们讲了瑚大哥哥小时候的故事,你要听吗?”探春道。
“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可是要打败他的”贾宝玉满腔干劲。
“瑚大哥哥从小学武,好像刚满三岁就跟着祖父学武了,如今能举起六百斤重的鼎,读书也很厉害,你知道那首《咏梅赋》吗?就是他写的,超级厉害”探春夸赞道,随即,她又想起贾环了,心中还是要感叹一句身份问题,如若她弟弟是太太肚子里生出来的,今日,瑚大哥哥书房教导的人员当中,必定有弟弟在,贾环只是庶出,她提都不敢向贾瑚提起,希望他也能教导贾瑚,再看着宝玉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挑衅,即使这样,瑚大哥哥也没有放弃宝玉。
“这么厉害?”贾宝玉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
袭人在贾母这里找到了宝玉,见宝玉的伤口已经涂了药,她连忙将金疮药收到衣袖中。
“来得正好,原本还想着要赖嬷嬷去给你传话,既然你过来了,我有件事要叮嘱你,明日务必让宝玉早些起来,卯时必须到达演武场,下次他大哥动真格,就不仅仅只是把他丢到庄子上那么简单的。
袭人连忙道是。
晚上陪着宝玉回梧桐院,王夫人把她叫了过去,依旧是叮嘱她明日卯时叫宝玉去演武场训练,务必不能让贾宝玉迟到。
“背完了?平时没见你这么认真,你这个哥哥回来了,你倒是正经起来了,怎么?我们的琏二公子还真的打算去考一个状元回来不成?”王熙凤见贾琏从书房出来,满脸疲倦的模样,火气就上来了,自从那个瑚大哥哥回来后,贾琏倒也不往外跑了,但是依旧看不到他的人,一早上就去了演武场,回来洗个澡用个早膳,又着急忙慌的去了贾瑚的书房,回来后一头又扎进他的书房去完成功课,她这个媳妇倒像是成了寡妇,一整日都见不到自己的男人。
“我哥让我去考,我还真得去考”以贾琏的情商,自然听出了王熙凤话中之意,只是他在书房认真背书,又认真的写他大哥布置的五十个大字,实在是累的慌,回来就不想哄着王熙凤了,以前他伏低做小是因为他哥没回来,他们贾家日落西山,王家王子腾又一飞冲天,需要借王家的势,现在他哥回来了,他们贾家有他哥就行了。
“你、你简直就要气死我了,我们家大业大的,你直接让你哥给你走个关系当个官就行了,再不成,拿银子让我叔父出面给你买个官回来就是,用得着你在这里把自己累个半死,即使考中状元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官,何苦”王熙凤道。
贾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听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就别瞎说,买来的官能和正儿八经科举考试出来的官相提并论,你这话若是让御史听到了,定要参你一本,也只有你这种无知的妇人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有空多读读书,听你这大言不惭的话,我都瘆得慌”。
“贾琏,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无知?”王熙凤炸了。
“是”贾琏承认了。
“你、你、你”王熙凤气得不行,她捂住自己的心口,伸手指着贾琏,只是因为心口难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平儿连忙上前扶住王熙凤,替她顺气,一边替王熙凤顺气一边道:“二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能故意怄二奶奶呢?二奶奶也是为了您好呀,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府上银子不凑手,都是她拿嫁妆贴补的,您这时候还说气话怄她”。
“我说了,你不想管可以不管,直接和我哥说,不过,你想管也管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些东西,你该收拾的要收拾起来了,爷今日睡书房”说完,贾琏就重新去书房了。
“贾琏,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王熙凤彻底炸了,对着贾琏的背影大声怒道。
贾琏并未管凤姐,原本在贾瑚没有离开之前,他也是骄矜尊贵的公子,谁敢给他委屈受,只是后来他哥去了南召,贾琏为了保护好自己,不得不收起自己身上的锋芒,贾家要借王家的势,他就能对凤姐低声下气的讨好,现在贾瑚都回来了,他为何还要勉强自己。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他以为他哥回来了,他就硬气了,我叔父乃九省统制,从一品的官员,即使贾瑚担任了礼部侍郎,也只是正三品官,怎么比得上叔父,平儿,去给叔父传信”王熙凤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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