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薇哥儿和蕊姐儿手腕上的那两条蛇也会长如此大吗?”黛玉好奇的看着盘在尼久身上的黑蛇她倒是不是特别害怕,还觉得挺可爱的,黑蛇的脑袋被嫂嫂轻轻抚摸着,  她似乎能感受得到黑蛇十分享受抚摸。

    “小红和小绿在南召能长到小白这么大,但是在京城的话就不太容易了”尼久道。

    “为何?”黛玉有些不解。

    “生活环境不太一样,南召雨水比较多,土地也比较湿润,  比较适合小红小绿生存,但是京城就有些干燥了,  不怎么下雨,所以这里的环境就不太适合小红和小绿生存,  得人为好好养着,即使好好养着,在不合适环境中,  长得就自然不会很大,  不过也没关系,小红和小绿即使长不大,  在蛇里面也是很厉害的,  他们的毒很强,  被他们咬一口,解毒不及时的话,  是会死的”尼久道。

    “小红和小绿还真是厉害”黛玉夸赞道。

    “玉妹妹,  你不害怕吗?”元春见林黛玉似乎对蛇很感兴趣,她有些难以置信,  蛇长得那么恐怖,  她感觉再多看几眼,  晚上就该做噩梦了。

    “还好吧,  我觉得也不是特别可怕”黛玉道。

    听到黛玉这么说,尼久眼睛亮了,中原人应当很少有喜欢蛇的,她连忙邀请道:“你要不要过来摸摸小白,小白可乖了,不会咬你的”。

    黛玉点了点头,起身,来到小白面前,在尼久的指导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尼久又问“要不要抱抱小白?”。

    黛玉点头,任由尼久将小白缠在自己身上,黛玉仔细观察着小白,开心道:“小白身上的花纹可真好看,所有蛇都有花纹吗?”。

    “不是,看蛇的种类,小白是有花纹的,小红和小绿就没有”尼久道。

    “玉姐姐,你真的不害怕呀?”惜春有些难以置信,她离这么远看,都有些害怕。

    黛玉摇头,她摸了摸小白,她是真的不害怕,反而还觉得挺可爱的。

    “小白,姐姐喜欢你呢,你开心吗?”尼久问道。

    “嘶嘶嘶”这时候,黑蛇吐了吐红芯,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哈哈,小白也很喜欢姐姐呢”尼久高兴道。

    黛玉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小白还给了尼久。

    尼久见黛玉如此喜欢,问道:“玉妹妹要不要养一条?我给你训,保管像小白一样听话”。

    黛玉仔细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了,等我有空,就来嫂嫂这里看看小白就好”。

    回去的路上,惜春问了黛玉她抱小白时的感受。

    黛玉回忆了一下,笑道:“小白的身体凉凉的,而且很有劲儿,酷暑时,抱着小白入睡,应当会很舒服”。

    “你是真不怕呀”惜春感叹道。

    “好像不管动物还是植物,对玉妹妹都十分亲近”探春道。

    “对哟,管家送来的同样一种盆栽,在玉姐姐这里就长得格外的好,还有小猫小狗也特别喜欢玉姐姐”惜春道。

    “有吗?”黛玉有些疑惑,她是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玉姐姐,你上辈子肯定是花仙子”惜春道。

    黛玉被逗笑了。

    晚上贾瑚回来,尼久便拉着贾瑚说了让家里的女孩去学堂上课。

    “她们怎么想着去学堂上课了,上课会很辛苦,而且,她们日后也没办法用到,她们即使学了,也是不能参加科举,即使她们很优秀,等她们发现自己的才华并不输男儿时,却发现她们是无法通过自己的才华报效朝廷,最后会特别遗憾的”贾瑚道。

    “遗憾就不学了吗?万一哪一天,朝廷和南召一样,男女都可以入仕为官了呢?”尼久不服。

    “基本上没有这种可能的,我不是给你讲过女皇的故事吗?自从出了女皇,男权对女子的打压一年胜过一年,唐朝,女子能领兵打仗,公主能养面首,到了宋朝,开始信奉程朱理学,到了前朝,存天理灭人欲更加兴胜,像什么贞节牌坊、裹小脚之类的,都是对女子进一步的禁锢,所以,女子想要出仕,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即使皇上同意,群臣都会反对,要知道,即使是年幼的皇帝登基,无法主理朝政,太后也只能垂帘听政”贾瑚解释道。

    “大庆的女人可真惨”尼久不满道,随后又感觉不太对劲,问道:“不对,那你为什么要让小二读书呀?当初小二不肯读书,你硬是没放过小二”。

    “小二不一样,小二的选择比较多,到时候她也可以嫁去南召,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且我与你是爱他们的,我们并不担忧世俗的眼光”贾瑚道。

    “哼,诡计多端的男人”尼久听到贾瑚这么说,心中开心,知道他心中是疼爱孩子的,这比许多为了面子的父母好太多,果然她才不会看错人,不过,没看错人归没看错人,但是,这个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多呢?“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的?”。

    “从小二出生的时候,在得知她是一个女娃娃的时候吧”贾瑚道。

    “那妹妹们怎么办,我感觉妹妹们还是挺期待的,特别是惜春妹妹,还特意问了授课的先生是不是敬大伯”尼久道。

    贾瑚想了想,道:“你带妹妹们练武吧,我记得她们也还挺感兴趣的,让她们在卯时起床,辰时回去用早膳,巳时过来找你玩,申时才能回去休息,如若能坚持一个月,等下个月我休沐,我就去和敬大伯说”。

    第二日,尼久便将贾瑚提的要求与元春她们说了。

    “嫂嫂,练武累不累呀?”探春问道。

    “累”尼久实话实说,“而且练武也没有捷径,马步得稳扎稳打,功夫得慢慢长进,不会一蹴而就,当然,我也会根据你们身体来教你们的”尼久道。

    “嫂嫂,你能和瑚大哥哥一样,直接把杯子捏粉碎吗?”探春好奇的问道。

    尼久摇头,据实道:“我不行,我只能算一般的,我们南召主要学的也不是内家功夫,而是驭虫术,武功也只是用来辅助驭虫术而已,我家相公是武学天才,学的功法也是至阳至纯的武功,所以才能以内力震碎茶杯”。

    “我学”黛玉一脸坚定道。

    “我也学”惜春也道。

    迎春和探春对视一眼,其实她们两个并没有黛玉和惜春强烈的决心,黛玉想学,是因为她是真的喜欢读书,而惜春更多的是想亲近她父亲。

    “你们三个不试试看吗?学武了对身体好哟,适当的学习武功,你日后生孩子也顺利一些”尼久道。

    “真的?”元春总觉得学武姿势太怪异,所以她有点难以接受。

    “是真的,我们那里女子都学武,生孩子极少难产,除非是遇到什么不可抗力的情况,生孩子的时间也比较短,一般四个时辰就能生出来了”尼久可没有说谎话,当初她生老大的时候,相公担心的不行,她是真的有点不明白相公为何这样担心,后来才知道,大庆的女子生孩子容易难产,特别是第一胎。

    她生老大的时候还有一股反叛的族人捣乱,她生了孩子就直接出来了,她第一次看到相公脸上居然有那么复杂的表情,担心、激动、生气等糅杂在一起,贾瑚让她回去休息,她怎么肯让相公一个人面对,万一相公一个不慎,遭遇了他们黑手怎么办?见她不肯休息,相公无奈,只能快速收拾了那股反叛的族人,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相公下手那样重。

    等来到大庆,她才知道自家相公为何那样担忧,实在是这里女子的身体实在太过于柔弱了,这也不能怪她们,这里的女子的言行举止都是有要求的,女子不能做太过分的举动,头上的步摇,耳朵上的耳环可不仅仅只是用来装扮女子的,而是限制女子的行为,就这样,女子的身体怎么可能健康,身体不健□□孩子的时候自然会多受苦。

    “我们都学”元春知道,尼久说的意味着什么,女子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大哥和琏二哥哥的亲生母亲是因为难产去的,惜春的母亲也是因为难产去的,还有迎春的姨娘和琮儿的姨娘都是难产去的,为了过那道鬼门关,出丑就出丑吧。

    “那行,既然你们都学,那明日就要开始教你们练武了,从卯时开始,你们卯时来园子里,我们在园子里练,辰时你们再回去洗漱用膳,巳时去我那里,申时才能回去哟”尼久道。

    元春回去,将她要跟着尼久学武的事情说了。

    王夫人一听,有些无奈,“都还是孩子呢,也行,横竖你也快出嫁了,多陪妹妹嫂嫂们玩玩也是好的,你也就只有这几个月松快些了,到时候嫁到别人家,成了别人的媳妇,可不比在娘家当姑娘了”。

    “不是,嫂嫂说学武对生孩子好,她们那里的人生孩子四个时辰就生下来了,极少难产”元春道。

    “真的”王夫人眼睛亮了。

    元春点点头,表示是真的。

    “阿弥陀佛,那你跟着你嫂嫂好好学学,天佑我儿,只是,现在已经是九月,离明年三月也就只有半年时间,这点时间够不够哟,你家嫂嫂那里应当是从小就学着的”王夫人还是有些担忧。

    “尽人事听天命,女儿和嫂嫂已经尽力,如若女儿的运气实在不好,也怪不得老天”元春道。

    “呸呸呸,尽说瞎话,也不怕犯忌讳,我家元春可是正月初一的生日,是极好的生辰,生下来必定是有福气的,你看,你刚出宫,就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婆家,定好人家,你嫂嫂又来京城了,带着你练武,我家元春嫁过去后,必定很快顺利生下孩子,从此一生顺遂”王夫人道。

    元春点点头,“恩,母亲,我会平安顺遂的,以后也会好好孝敬母亲和父亲”。

    王夫人眼睛含着泪看着元春,“母亲只希望元春过得好,母亲知道元春的孝心,只是,元春日后多想着些自己,多为自己考虑,元春过得好了,母亲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了”。

    “恩”元春点点头,扑到王夫人怀中,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疼爱自己的兄长和嫂嫂,有尊敬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她已经很幸福了。

    元春她们已经打算好跟着尼久学武,这边的贾瑚已经将给尼久请封诰命的折子递了上去。

    皇帝看着贾瑚递上来的折子无奈又好笑,对身边的钱良道:“咱们这位礼部侍郎心眼还真小,这么快就把折子递上来了,忠顺那边应当也要行动了”。

    “贾侯爷很心疼自己的夫人呢,毕竟侯夫人来京城的时候受了惊,贾侯爷为了安慰自己的夫人,选择这时候给夫人请封诰命,也很是恰当”钱良道。

    皇帝冷哼一声道:“也不知道忠顺的行动父皇知不知道”。

    “太上皇这些日子在斋戒礼佛,不管外面的事情,忠顺亲王做了什么,应当是不知道的”钱良道。

    “甄氏这段日子在做什么?朕怎么瞧着,慈安宫宫女失手的次数越来越多,打破的瓷器也越来越多了”皇帝笑道。

    “甄太贵妃也说,要追随太上皇,替太上皇诵经祈福”钱良道。

    皇帝轻声一笑,不再说话,很显然,他现在心情十分不错,什么斋戒礼佛,什么诵经祈福,大概是父皇又病了,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才说斋戒礼佛,有父皇在,忠顺应当也不敢出如此糊涂的主意,居然去截杀贾瑚的夫人,只是,几次截杀下来,不仅没有截杀成功,反而损失掉一批死士,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不过,这批死士是忠顺自己培养的?还是父皇给他的呢?如若是他直接培养的,那他培养这批死士父皇知道吗?如若是父皇给的,那父皇给死士的用意是什么?

    皇帝的面色不虞,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十年了,他已经被头上的大山压了十年了,父皇,朕真的累了。

    第二日早朝,果然,就有御史弹劾贾瑚的夫人大庭广众之下,行为不端,不能成为女子的表率,不能授予诰命。

    贾瑚听着这位御史的弹劾,他似笑非笑的向忠顺亲王看了过去,只见忠顺亲王满脸得意,贾瑚十分无语,这位忠顺亲王的格局不大,为何左都御史居然会站在忠顺亲王这边陪着他胡闹呢?就因为好掌控吗?他实在不能理解。

    左都御史也十分的无语,前几日,忠顺亲王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他当时明确的拒绝了,没想到,忠顺亲王还是联络其他的御史参奏了,左都御史十分无奈,他当时就问了忠顺亲王,你参贾瑚的夫人,对贾瑚有什么影响?就是让他家夫人得不到诰命吗?然后呢,既然没有影响,为何要得罪贾瑚?只用这点小手段恶心贾瑚吗?

    上了忠顺亲王的贼船,左都御史也十分的后悔,当时太上皇支持忠顺亲王,他支持的是太上皇,只是没想到忠顺亲王如此不中用,他也希望太上皇能出手阻止忠顺亲王,只是,太上皇这段时间一直斋戒礼佛,不见外人,左都御史叹了口气。

    “贾爱卿,你有什么可辩驳的?”皇帝问道。

    “微臣无可辩驳”贾瑚上前一步道。

    “启奏皇上,贾侯爷的夫人可是南召圣女,南召的习俗与大庆本就不一样,且贾侯爷的夫人才来京城,不熟悉大庆的礼仪情有可原”礼部尚书田大人上前一步为贾瑚辩驳。

    “既然南召已经归顺我大庆,那就理应遵循我大庆的规矩,如今,贾大人的夫人不遵守大庆的礼仪,是表示南召不服大庆,想要继续与大庆开战吗?”那个状告的御史大义凛然道。

    贾瑚看傻子似的看着那个御史,还真是一抬嘴,就把人往死里得罪,居然要开战。

    “谢御史,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你有和南召打过仗吗?开口闭口就是打仗,你可知道南召的驭虫术有多厉害,谢御史一张嘴,一场战事就来了”牛继宗嘲讽道。

    “是南召不服我大庆,相信,我大庆的将领和士兵,绝对不会屈服小小的一个南召”御史道。

    “小小的南召,曾经我大庆十万大军对阵南召不到两万兵力,惨胜而归,归来的士兵不到两成,其他的士兵尸骨无存,朝廷为何要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去教化南召的百姓,就是希望不要再起祸患,如今,贾侯爷花费了十年时间教化归来,南召与大庆的关系这才缓和下来,谢御史一个帽子就直接扣了上去,希望南召再与大庆发生战事,谢御史真是好本事”兵部尚书站了出来,他气都要气死了,当年他是经历过大庆和南召的战事的,太惨烈了,士兵的尸体都被虫子全部吞没掉了,铺天盖地的虫子。

    兵部尚书站出来后,这位谢御史脸色惨白,这时候忠顺亲王坐不住了,他开口道:“此言差矣,南召归顺那就是我大庆的子民,既然是我大庆的子民,那就得守我大庆的规矩,如若不守规矩,即使战至我大庆最后一兵一卒,那也是不能退让的”。

    忠顺亲王说的大义凛然,贾瑚心中毫无波澜。

    皇帝目光冷漠,他看着得意洋洋的忠顺,心中冷笑,就这样的草包居然还有人跟着他,说得倒是好听,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就这样的草包,只要北方失守,恐怕逃命比谁还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是开战,这个草包可知一场战事所花人力物力财力有多少?大庆是否承受得起。

    “贾爱卿,你如何看?”皇帝向贾瑚看来,问道。

    贾瑚想了想,开口问道:“敢问谢御史,下官的夫人什么时候做了违背大庆之事,哪一条律令明确规定,已婚妇人不能在大街上拥抱自己的相公,还请这位谢御史明示,下官是永泰元年的状元,不说博览群书,自认为读书也不算少了,还请谢御史告知,下官也好去看看,即使被扣屎盆子,也得做过明白鬼吧”。

    “这”谢御史犹豫。

    “谢御史所状,拿不出依据来吗?那下官是否能够反告谢御史,无中生有,挑拨大庆与南召关系,南召自归顺就是大庆的子民,谢御史无中生有,中伤南召与大庆的和平,故意挑起争端,您这是想做什么?消耗大庆国力,这样好让外敌入侵大庆吗?谢御史,这可是卖国呀”贾瑚冷漠冷漠的看着这个出头鸟,扣屎盆子,难不成他就不会了吗?

    谢御史慌了,连忙道:“你这是狡辩,下官何处卖国了?你这是故意反咬一口”。

    “谢御史说本宫反咬一口,看来,世上只能你状告他人,却不许他人告你,御史台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真是闻所未闻,下官领教到御史台的厉害了”贾瑚嘲讽道。

    “贾侯爷,御史台监察天下,只要是御史就有权利上奏,有些御史的言论确实是带着些私心的,御史台这么多官员,有些人还真的不好管理,还请贾侯爷理解御史台的难办之处”右都御史站了出来,其言论,表达了这位于是的言行与御史台无关。

    左都御史闭着眼睛,不想去听那个蠢货之言。

    “原来如此”贾瑚对着谢御史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还真是好狗,没有自己的思想,主子喊咬谁就敢去咬谁。

    “好了,一个后宅妇人的事情也值得你们拿到朝堂上争论,注意你们的身份”皇帝轻蔑的看了忠顺一眼,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长进,如若父皇知道这件事了不知道该如何?当初大庆出兵南召可是父皇下的旨,那年的惨胜也算得上是父皇的污点,现在好不容易让南召归顺,父皇的脸面捡回来一些,这个蠢货居然又要挑起战争,也不知道父皇斋戒礼佛什么时候能出来,这样也能让父皇看看,他的好儿子在做什么。

    谢御史惨白着脸回到了御史的队列中,他知道,他的前途完了。

    贾瑚对谢御史没有半分同情,既然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当你给你的主子杀敌时,就应当要有自己会被敌人折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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