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看着眼前的男生支支吾吾的样子,奥利维亚觉得有些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套路把妹。
她的贝拉表姐最后被迫嫁给这种人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开办了一个鼻涕虫俱乐部,过两天俱乐部有一个舞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舞伴?”
“我一向不喜欢参加舞会,”她先是微笑着婉拒,“如果学长迫切需要一个舞伴的话,可以邀请杜德学姐啊,我想她一定会答应你的。”
“不,她今天晚上刚刚拒绝了我。”
今天?
奥利维亚已经看透了他的小把戏,假设的是正确的,那么也就说明了他对此已经有所防备——几天后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舞会,事发突然,普通人是没办法在那么短时间内准备好舞会的礼服的。
而弗洛拉·杜德显然也不是西里斯那种更愿意穿着校服长袍去参加舞会的人,会拒绝他似乎在情理中也是必然。既然女友已经先一步拒绝了他,他也就能光明正大地发展其他对象了。
尤其是家里有一定财力势力、常备礼服在衣橱里的大小姐们……
“哦,这样啊。”
她没有揭穿他,反而是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学长,我弟弟也收到了邀请函,而且我已经答应要作为他的舞伴出席了。所以——我想我真的很抱歉。”
看到罗道夫斯露出比她还要遗憾的表情,奥利维亚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她以宵禁时间快到了为理由,匆忙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卢修斯和纳西莎正依偎在同一只沙发里,卢修斯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为了防止卢修斯知道她已经将他略显娇态的一面尽收眼底,她就远远地对纳西莎比了个手势:鱼已上钩。
眼底是说不清的狡黠和快意。
真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发展得那么顺利……
——
“所以,昨天你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出去之后就碰到莱斯特兰奇了?”
詹姆饶有兴趣地盯着从早上起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的奥利维亚,她平时不常笑,但是一旦笑起来就成了另一幅靓景,像是黑色玫瑰丛中的唯一一株红玫瑰。
她似乎本就应该如此与众不同。
“嗯,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舞会,然后说这是因为杜德学姐拒绝了他,他迫不得已才另寻出路的。”
“我真的是,我尴尬到想翻白眼。我昨天说什么来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找上我,谁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来了。”
“下次晚上你还是找人一起走吧,谁知道那家伙晚上会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尤其还是对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没准就是趁着晚上咬你一口——”
西里斯油腔滑调地对她说道。
奥利维亚注意到不远处莱姆斯的身体突然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
这是联想到他自己了吗?
奥利维亚伸手想要弹某个罪魁祸首的脑门,被坐在对面的西里斯轻松躲过,他似乎因此感到得意洋洋,结果被一旁的詹姆固定住了肩膀。
“来吧,奥莉。”
“诶?”
奥利维亚心里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她原来只打算做做样子的来着……不过为了不辜负詹姆的好意,她伸手给了西里斯一个脑瓜崩。
“喂!詹姆!不带你这样的!”
“西里斯你看看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詹姆才是我弟。还有,你别老是讲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你看莱姆斯给你吓成什么样了。”
一行人转头看向莱姆斯·卢平,后者显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奥利维亚尽收眼底,连忙表示自己没事。
“你们几个平时是不是经常欺负莱姆斯啊?他都不怎么说话诶。”
“他私下里和我们能说挺多的,所以,应该是你吓到他了才对——”西里斯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去求证莱姆斯。
“对吧,莱姆斯?”
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一世的他似乎活在奥利维亚上一世所遇到的那个温柔的残影里,与她所有的记忆都吻合,让她心里萌生出几分不真实感和痛惜。
他原本应该会是一个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是最有可能打破“一年一个”的死循环的人选,要不是最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前前后后不知道暗示了多少遍那些学生,他也不至于被学生家长们要求离职。
行。
之前好像都没有怎么在意这一茬。
这么算算西弗勒斯·斯内普好像已经干了大大小小不少无语的事情了……
先前西里斯离家出走的时候在他卧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摩托车和麻瓜大胸美女穿着比基尼的海报,并且对它们用了一些“小手段”。
这也导致后来无论沃尔布加和奥莱恩这对夫妇用了多少办法都没能把它们从原来的位置给撕下来。
结果当她慷慨地把自己家的财产送出去当凤凰社的根据地之后,某天竟然还收到了西弗勒斯写信来对她的身材进行的变相羞辱?
虽然那封信主要是针对西里斯的审美进行了一番批判,谈论她的内容不过是对于她长期骚扰的一句反击,但是现在想起来……
“我脑子里之前怕不都是芨芨草吧……”
“什么是芨芨草?”西里斯满脸狐疑。
“一种麻瓜植物,”彼得替奥利维亚做了解释,他转头看向她,“不过用这个词比喻自己不太好吧?”
“有时我还不如芨芨草。”
她收拾好东西便匆忙朝外走去,自然是去找西弗勒斯进行“老友交谈”的,既然现在两人已经毫无瓜葛,那么有些旧账也该翻出来清一清才对。
免得因为积压太多,突然发生决堤的情况。
剩下的四个男生围在桌边面面相觑。
“她今天怎么又不太正常?这星期的第几回了?”西里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他视野中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然而其他三人似乎都不怎么关心他他所说的话,这不能怪他们——这句从西里斯嘴里冒出来的相同的话每天都要在他们耳边重复数十遍。
有时候他们还真的会有些怀疑,这两人究竟是不是亲姐弟,为什么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各方面的差异能够那么大。
不过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
这一点詹姆深有体会。
自从他与这对双胞胎姐弟第一天见面开始,每天似乎总会出现同一个话题:“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时间久了,这个话题也开始变成姐弟之间展现默契的一种方式。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奥利维亚的改变是突然的,她也同时改变了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这一世他们会拥有一个强大到足够保护他们的姐姐……无论立场、无论对错。
一切似乎都在照着原来的轨迹发展。
一切似乎都不再循规蹈矩。
“我们要跟上去吗?”这是莱姆斯说的。
“奥莉应该能够处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应该也会表现出来的……话说,莱姆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从刚才奥利维亚制止西里斯开始,詹姆就注意到莱姆斯的不对劲了。
莱姆斯虽然平时就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们这群人也从没从他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似乎整个人在那一刹那都被笼罩在噩梦之中。
他一直在找让莱姆斯变成这样的导火索,奥莉似乎知道些什么,立刻就反应过来是西里斯说的那些话导致的——会是哪句呢?
总之罪魁祸首西里斯和他的朋友们短时间内是不会明白他是如何精准地踩上雷点的了。
“我没事,放心吧。”
莱姆斯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
西里斯:“没事就好,有事记得说,我姐没准就是有事都闷着不说的下场。”
詹姆对比表示不信:“你姐经常把事情憋心里?我觉得她挺擅长表达的。”
“她以前不怎么和我说话的……她更喜欢雷古勒斯一点,叫他都叫‘雷吉’,叫我有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这点倒是没改。也不怎么喜欢交朋友,所以之前一碰到宴会就开始装病……”
“其实在我们家,我姐表现出的血统最纯正——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我和我弟都是灰色,于是我妈就天天对她说‘奥利维亚,你以后必须为了布莱克家族的纯正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当然,有些时候这种事情由不得我们。”
“什么意思?”
彼得弱弱地提问,他和莱姆斯当然无法立刻理解这句话的深意。
可是詹姆能听懂。
“所以,之前在火车上你开玩笑说的那句……你们母亲篡改了她的记忆……”
“不完全是在开玩笑,但是改了记忆不应该表现成她那样——我就被改过,这还是我姐后来告诉我的。”
詹姆:“为什么被改了?”
“我要是还能回忆起原因来那就不叫被篡改记忆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有点怅然若失……像是大脑里缺失了某一部分,但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
确实是至今也没能想起来。
后来他问了好多次奥利维亚和雷古勒斯,却发现他们也处于一问三不知的状况……
越往深处想,越让他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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