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孝之和夜久卫辅能扭过我吗?不可能!
我捧着木兔光太郎进贡的冰可乐坐在椅子上等着吃饭,不是想偷懒,是洁子学姐她们先动的手。她们把我按在椅子上让我等着吃饭,并且勒令吃完饭就回宿舍休息。
饭菜的香味儿已经飘来了,那边挤到第一位的木兔光太郎打了两份饭,餐盘一到手就端来我面前。
我嘴里叼着吸管,双手托腮看着一脸愧疚难过的木兔光太郎,目光充满无奈。
打完饭的赤苇京治也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木兔光太郎,和我解释:“木兔前辈说实在是太愧疚了,想要赎罪。”
一松口,吸管落回易拉罐的孔里,我叹了口气:“都说了我没事了……”
木兔光太郎沉闷地在我对面坐下,赤苇京治落坐在他旁边。
对于消沉下去一句话也不说的木兔光太郎,我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揉揉太阳穴说:“木兔前辈,在场上会被流弹打到是常有的事情,这个谁也不能控制。”
“而且不是已经说好了每天赔我一听可乐吗,别一脸「我是罪人我该死」的表情了。”
木兔光太郎顿时抬头,感动地看着我:“月酱!我……”
“很影响食欲的,木兔前辈。”我十分无情补上最后一句。
刚落座在我旁边正好听见这句话的菅原孝之:“……”
他感叹:“不愧是新垣啊。”
“过奖了,菅原前辈。”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菜里面的青椒悄咪咪地放到一边。
赤苇京治夹菜的手一顿,盯着那个青椒说:“新垣,挑食不好。”
“赤苇前辈,你这样是会单身的。”我在对面赤苇京治和身边菅原孝支的和善的视线下不情不愿地收回筷子,就算收回筷子这两个人还是盯着我。
赤苇京治瞥了一眼我,脸上毫无波动,不咸不淡说道:“我单身你也是不能挑食。”
“太感动了!赤苇前辈这么喜欢我吗,宁可单身也不不要我挑食。”我在他们的视线下倔强地说完最后一句:“真是一个绝好的前辈了,这个青椒我先吃为敬!”
我仿佛英勇就义一般把这个青椒放进嘴里,还不等咀嚼,那股奇怪的味道就占满口腔。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痛苦,菅原孝之忍不住说:“不吃青椒就算了,吃些别的蔬菜也是一样的。”
我立刻咽下青椒,用闪电般的速度把菜里的青椒全部挑出去。
“真的是很不喜欢吃青椒啊,月酱。”木兔光太郎被我的速度惊到。
赤苇京治忽然开口:“要是因为新垣单身的话,那么就需要新垣来负责呢。”
菅原孝支微笑:“新垣是乌野的人,我们乌野所有人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木兔光太郎则是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中午炸的天妇罗。
赤苇京治看着一脸茫然的木兔光太郎,转而微笑看向菅原孝之:“只是玩笑话罢了。”
能够察觉得到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对,我坐了一个机智的决定,干完一碗汤就端着餐盘跑了。
逃跑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不仅躲掉了奇怪的气氛,还少吃了一半的饭,机智如我一箭双雕。逃跑后老实回寝室睡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还是去了体育馆看他们打练习赛。
大家的配合都不是很熟练,不是这里差一点,就是那里差一点。每场比赛的结果自然是输,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最起码还是能够看得出配合这方面有进步。
打比赛,输,然后青春一把。
这次合宿以来每天都是这套流程,长时间的失败再加上炎热的天气,乌野迟早会出点小问题。
因为昨天黑尾铁朗的那一席话,我今天一直在观察一个人,就是月岛萤。
乌野真的是
那边的问题刚解决,这边就出问题。
一开始只是不太努力,但表现在及格线的月岛萤,今天明目张胆的偷了懒。别说表现在及格线,我都要给0分了。
最先看出来的必定是对排球极为认真的影山飞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差点吵起来。月岛萤和影山飞雄的想法都十分好理解,没有什么太深层的东西。
前者觉得那一球就算去拦也拦不到,也就没必要去那么努力的蹦起来;后者则是觉得就算拦不到也要去拦,比赛还没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两人的矛盾的根本在于对待排球的态度不同。
看这被按住的两个人,我想着也许不是“不同”,根本是相径庭。
今天晚上训练结束我就跑了,再不跑洁子学姐她们就要来念经了。我跑到了第三体育馆,也就是昨天打3对3的体育馆。
发现这个时候木兔光太郎他们还没来,我跑到角落里一坐,仔细思考今天月岛萤的表现和黑尾铁朗的话。
我和他性格虽然差不多,可有一点不同的就是我做一件事必须要满分,他则是及格就好满分更好。说实话,他太浪费他的身高和头脑了。
而且就像是黑尾铁朗说的那样,他那种对于日向翔阳莫名的自卑是怎么回事嘛?
想不明白,我往后一仰趟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磕了一下后脑勺,好痛。
“啊啊啊!!月酱死了!?”
木兔光太郎蹭地一下跑到我旁边,吓得我一下坐起来。
“我就算今天拒绝了木兔前辈的求婚也不至于咒我吧。”我说完站起身,抬头就看见了巨型猫头鹰的脸涨的通红,语气稀奇:“木兔前辈居然是会脸红的人吗?”
“我我我当然也是会脸红的啊!”
赤苇京治略微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不要再逗他了。”
“抱歉,因为和欺负翔阳一样有趣。”我诚恳道歉,活动了一下身子。
这硬邦邦的地板刚坐一会儿就坐的人屁股痛,我还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揉屁股,气死了。
“对了,头没事了吗?”黑尾铁朗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脑袋上。
我比了个ok:“完全没问题!”
“唔,月酱不劝一劝眼镜君吗?”黑尾铁朗摸了摸下巴,好奇的看着我。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也看向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摸了摸下巴,犹疑地问道:“这话题跳的有点快吧?”
“哎呀,回答一下嘛!”黑尾铁朗催促。
我耸耸肩,十分冷酷地说:“我不劝啊,我哪知道他喜不喜欢排球?不喜欢劝了也没用。”
“而且他个子虽然很高但是再继续混日子离被换下去也不远了,排球注重身高,但身高也不是全部。”
“他不努力就会被努力的人超过去,继而换下首发,有的是人想要那个首发位。”
我看着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歪头看着他们:“对于我而言能赢的人才有用啊,没用的人自然要被换掉,难不成讲究情分输了比赛吗?”
“春高是乌野三年级最后的机会,首发必须要是有实力赢下的人。”
“当然,做决定是教练。”
我抻了个懒腰,看着消化我的话的三人,抽了抽嘴角:“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不,我觉得就是吧。”黑尾铁朗的眼眸里涌现出无语,吐槽道。
头发有些松了,我干脆拽下头绳,双手抓了几把头发弄成一个高马尾扎紧,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什么魔鬼。”
“月岛萤继续不努力,他的朋友山口忠又不会看着他这样下去,没准就找他给他骂一顿骂醒了,然后他找个谁倾诉一下自己的苦恼。”
“月酱很了解眼镜君嘛——”
“黑尾前辈请不要笑的那么猥琐。”
“黑尾前辈请住手,我今天刚被木兔前辈的扣杀砸到头。”
“不、要。”
赤苇京治被迫充当和事佬将我和黑尾铁朗拉开,再过一会儿,没准木兔前辈就会加入。
“月酱受伤只能是单人拦网了啊。”木兔光太郎有些失望地看着我。
什么?你居然有这种让我陪你训练的危险想法!?
我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说:“我这个身高,蹦起来都不一定有你高,你居然想让我陪你训练帮你拦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尾铁朗抱着肚子大笑,指着我说:“怎么看你都是担任赤苇位置传球的人吧?”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眼见又要爆发一轮新的小学生吵嘴,赤苇京治忍笑说:“咳,再磨蹭下去就联系不上了。”
我看见你那上扬的嘴角了,不要装作没有笑的样子,我明明就看见你有在笑!
气哼哼地坐在地板上看他们练习,赤苇京治临上场前将外套递给我,很早就注意到那件与季节不相符的外套了,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夏季带着一件外套。
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上,落在阴影中的眼眸不像是白天能够瞧见瞳孔的那一抹漂亮的墨蓝。
但因为那抹温和的笑意,他的眼眸依旧像是有着星光。
“晚间体育馆还是有些凉,女孩子坐在地板上时间久了也不好。”
“不介意的话,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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