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说的不错啊!
今天下午和他见面的不是她书奈,而是奈何。
书奈和奈何就该是两个人!
“咳。”书奈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朝厉沉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什么见面?我是看你今天中午那会儿发的那条朋友圈。”
亏得书奈有看朋友圈的习惯。
厉沉中午那会儿发的那条朋友圈就是他坐在跑车上,举着相机也不知道是在拍什么,方向盘也没露出来,就照着前边儿的那条路。
一张照片全在突出那条路上了。
书奈没能理解一条路有什么好照的,姑且认为是他厉二少的特殊癖好吧。
“二少疑惑什么呢?”书奈看厉沉还皱眉看着她不出声,又说了一句,“难道是我猜错了?二少还能硬汉到断着腿还去开车,我觉得就算二少真有这么硬汉,警察叔叔也不会答应的吧?”
这番说辞确实没有一点儿漏洞,可厉沉却还是莫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之间还是没出声:“……”
“好了。”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儿的厉之衍突然站了出来,视线垂了一下,在书奈身上一扫而过,而后落在厉沉身上:“你去休息。”
“凭什……”么。
“——今年公司的秋游,你不去了?”厉之衍打断了他,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反问了一句。
满腹牢骚的厉沉顿时就沉默的不说话了。#@$&a;
秋游他还真不能错过。
倒不是真的为了游秋,只是厉氏公司的女员工都会去,让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大少忍不住的心痒难耐。
有女朋友的时候他还会去,更何况现在他还是一个单身的状态,这次要是不去,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知道了。”厉沉顿时应了一声,拄着拐重新一下下的跳到了床边,动作熟练的躺在床上,还细心的盖好了被子。
熟练的让书奈看得有些呆愣,不禁指了指厉沉:“他……经常断腿吗?”%&a;(&a;
“经常。”厉之衍微微颔首,神情淡淡,“小时候被老爷子打断腿,长大了跟人赛车,不知道摔断过多少次。”
书奈震惊的张大了嘴:“……”
断过这么多次,也亏得厉沉身体素质好,竟然没留下什么毛病来。
“我送你回家。”厉之衍线条锋利的唇线抿了抿,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厉沉面前。
“……”书奈瞬间被唤回注意力,摇了摇头,“不用了,厉总,我开车来的。您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她有看到厉老爷子的朋友圈——抱着小团子在深夜垂钓呢。
小团子既然是有厉老爷子照顾,厉之衍也就没有回家的必要了。
“嗯。”厉之衍微微颔首,“你晚上开车不安全……”
“——安全!很安全!”书奈抢在他之前迅速回答,而后脚步向后挪了挪,朝厉之衍挥了挥手,“我回家了,厉总再见!”
话音一落就迅速快步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也亏得她踩着高跟鞋还能走的这么快。
厉之衍一直看她消失在电梯里,而后才回了病房,轻轻带上门。
门砰上的一瞬,安详的躺在床上的厉沉毫无征兆的突然掀了被子:“我和碰上的那哥们醒了没?”
“醒了,他受伤轻,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爷也可以!”厉沉一下子不服气起来,“要不是你坚持要定石膏,我现在早能出院了。”
“……”厉之衍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补刀,“是,然后就成了一个嘴硬的瘸子。”
厉沉:“……”
他干脆不提这个话题,阴下脸,咬牙切齿:“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到底是谁敢逼停我的车,真不知道云城是谁的地盘吗?”
其实不用查,整个云城敢这么做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厉之衍眸光闪了闪,薄唇微抿:“在被堵车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碰上我女神了呗。”厉沉和厉之衍先前的心结下去了,也不隐瞒,直接道,“女神不让我跟上,我偷偷跟在她身后。”
厉之衍:“……你这话说得还挺骄傲。”
“那当然了!”厉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躺在病床上一仰下巴,“被女神绕了二十多分钟的圈子,既没有跟丢,又没被她发现。除了小爷,其他还有谁能做到?”
“挺好。”厉之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给他泼冷水,“再接再厉,出去之后接着跟人,接着被撞断腿。”
“……”厉沉终于在他这句话说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羞耻,把被子盖在脸上,隔着被子闷闷道,“我不管,反正哥你得给我找回公道,我非也得把这个幕后的人打断腿不可!”
厉之衍没看他,听完这话也没出声,只是在心想,要是真是他做的,怕是厉沉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他这个报复了。
厉之衍站起身朝阳台走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老板,是我们失职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半跪在地上,面前的木制托盘里摆放着一把不长的日式直刀,刀被封在木鞘中,看不出锋芒。
自他身后,还跪着三个同样装束的男人,四人的长相不能说是平庸,只是放进人群中,毫无特色,是绝对不会被找出来的那种。
坐在他们面前的男人神情温和,狭长深邃的凤眼被银丝的镜框锁住,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执着茶盖细致的拨弄掉茶碗表面的浮叶之后,才端起印在唇侧抿了一口。
“起来吧。”纪准抿了茶之后才开口,视线还落在一脉悬在茶水中不上不下的茶叶上,“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也是奈奈这次太鲁莽了。”
“不管书小姐的事!都是我们这次做事不小心,才险些连累老板,连累书小姐!”
听到纪准的话,那人的神情反而更加惊慌,连声领罪。
纪准抵在唇边的茶杯之下终于露出一抹还算是真切的笑意:“行了,起来吧。”
听到这话,在地上一直跪了一个下午的男人们才敢撑着刺痛的膝盖踉跄的起身。
“该怎么做,你们心里都清楚,对么?”
如沐春风的温和声线还在面前响起,然而一直跟在纪准身边做事的人却半点儿感觉不出其中的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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