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苍一句话不说，就只发呆似的看着龙灵的尸体，全然不顾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他仿佛整个人都绝望了，一副要一起死在这里的架势。
“觉不觉得蛇妖很虚伪？”楚渊看着大火里的煜苍，冷笑，“明明是他提出的献祭，是他一步步把阿灵逼死。阿灵死了，他却还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他作戏给谁看！”
我没有说话。
我虽然不清楚煜苍是因为什么绝望，但我清楚，他绝不是在作戏。周围燃烧的是业火，楚渊不敢进来，可煜苍却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可见煜苍想做的那件事，对煜苍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那件事却因为龙灵的死，失败了。
想到这，我看向楚渊，“楚渊，你知道在龙灵之前，龙家的祭祀是什么样子的吗？”
楚渊想了下，道，“不知道。那个时候，龙家已经中断祭祀几百年了，对祭祀的记载寥寥无几，我们都把龙家祭祀当传说听。是蛇妖突然提出要活祭阿灵，祭祀的材料和阵法布置，都出自蛇妖之手。”
说到这，楚渊一把抓住我的双肩，看着我道，“小娘子，蛇妖为了龙月杀了你，而且他还说会追到你这一世，你可千万别再相信他了！”
是煜苍杀了龙灵不假，但到底是不是为了龙月，这还真不好说。甚至，这个祭祀活动到底在祭什么，这个到底是不是龙家祭祀，除了煜苍，其他人恐怕连真相都不知道。
这一大帮子的人，都被煜苍给耍了！
经我这么一提醒，楚渊也像是想通了一样。
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个祭祀活动，根本就不是龙家祭祀？蛇妖也根本不在乎龙月是否会成为最强家主，那他为什么还要杀阿灵！”
楚渊看着我，希望我能给他答案。
看他情绪激动，我忙安抚他，“楚渊，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家祭祀什么样子，所以煜苍摆出来的这个，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至于他杀龙灵的理由，把这个祭祀调查清楚，你也许就能知道了。”
“这到底是不是龙家祭祀，我会查清楚的。”扫了眼塔内的布置，楚渊转头看向我，“小娘子，你太聪明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聪明，听上去并不像是夸我的话。
不过，我也不想深究他什么意思，因为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在幻象里待久了，我开始实体化，这会要了我的命。
我道，“楚渊，这段回忆也看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砰！
话未说完，一声巨响突然传来。
像是发生了地震，我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周围的景象开始改变，只是与前几次不同。之前改变，都是一点点的变化，像是后面的一个场景将前面的场景覆盖，缓慢的转变，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可这一次，我看到远方一片黑色，浓郁的颜色像是泼过来的墨，带着攻击性，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场景吞噬掉。
看到黑色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担心的看向楚渊，“你又要带我去看什么？我要实体化了，我会死的……”
“前面不是我的记忆。”
我一怔。
楚渊皱起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是有人闯进了我的阵法里，破坏掉了我构建出来的幻象。如果我们被那个人的记忆吞噬，那我们只能等那个人带我们出去了。”
如果那个人不带我们出去，那我们岂不是会被困死在回忆的幻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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