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院长听他提起合作,随口问道:“怎么你的房子是她做的?”
晋卿回身点点头,“找的孙老师,梁小姐帮忙来着。”
晋卿看她今日这裙子穿的实在合身,小蛮腰一把就能握住,领口上方开的位置恰到好处,勾人的紧。
他拿了酒正起身,却听见那老总说道:“既然是旧相识,那就不能再这么喝了,刚才不和小李交杯,这杯晋总得给面子了吧。”
酒局上来来去去就这些事,无非就是看男女在这处撕扯、暧昧,尤其还是个美女,很能刺激到男人的神经点。
晋卿淡淡笑着回身看了眼那老总,“王总真是越来越记仇了,看来这杯酒我还不喝不行了?”
“诶、晋总别误会啊,我是看人姑娘实在是不容易,再说还给您做过设计,总得给人个交代嘛?”他着重强调了交代这两个字,在坐众人都意味深长。
他眼神望着梁晏,缓缓开口道,“这倒确实得和你喝一杯,给我辛苦了这么久,还没犒劳过呢。”
梁晏知道他这空了些指的是什么,一时心里软乎乎的,突然觉得身子像泥巴一样,站不太住,空出来的手扶了下桌子。
那小领导眼尖,“这是醉了站不住了啊,晋总还不扶一下吗?”
梁晏扫了一眼,“哪有,不过一杯酒,还撑得住。”
说完眼神很是俏皮的看了眼晋卿,“晋总,我敬您,您想怎么喝?”
晋卿扬眉,这是把球踢给他了。那老总抽着烟看他们俩,嘴里调笑:“晋总最近矜持的很啊。”
晋卿没有理会,只是望着梁晏,像要把她融化一般,淡淡一笑。拿着酒杯,一把勾起她的胳膊,梁晏顺着他的动作,搭了上去。
晋卿轻轻说道:“这么喝。”
两人相视一笑,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二人一齐仰头喝了交杯。
那老总看完之后,转脸就对女下属说道:“看见没有,晋总不跟你喝,主要是你没有给人做过房子。”
韩院长觉得他实在吵闹,替梁晏辩解道:“小梁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得多谢晋总啊,遇上个好的甲方。咱们这行,能碰上个通情达理的合作方不容易啊。”
梁晏是的回应,心里却明白这是指桑骂槐呢,眼里感激的看着韩院长。韩院长轻微颔首示意她不必多说。
时间差不多,韩院长也快入花甲的人了,坐不住了,晋卿也就扯了他的由头,散了酒席。
送走韩院长后,那老总还特意来到梁晏那处,递了张名片过去,顺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梁晏心里膈应,也不好直接甩开,只是看准时机错开身子。
夏老师陪在她身边,那老总也不好多说,又看了她一眼,有点留恋不舍地离去了。
夏老师喝了酒不能开车,问梁晏想要给她先送回去。梁晏不知道晋卿那边是什么意思,正犹豫着,就看见于舟过来,说晋卿安排了车子送他们回去。夏老师因为找了代驾婉拒了,梁晏就被自然交给了于舟。
待众人散去后,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再回头时,就看见晋卿靠在柱子上,抱着臂瞧她。
梁晏站在原处,也叉着手,不说话的瞧着他,看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晋卿看她也不动,不想跟她耗下去,解了西装扣子朝她走去。
把她叉着的手拿过来,握在手里仔细问道:“他刚才摸的哪边?”
梁晏换了只手给他放上去,努了下嘴往左肩。
晋卿摸着,“等着给你报仇。”
梁晏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扑哧笑出了声,“干嘛啊,你还要卸了他那只胳膊啊?”
晋卿呵笑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可行吗?”
梁晏白他一眼,又说风凉话,明明跟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上哪去断人财路去。只当他是同她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
晋卿放下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走吧,今天我不用再独守空房了吧?”
梁晏被他搂的心里一颤一颤的,想起酒桌上和他喝的那交杯,小鹿乱撞,直接抱住他的脖子,“那你快点吧,我都想酒店的饭了。”
晋卿知她就爱顾左右而言他,从来不直接说想他,他今天偏生还来了脾气,也就站着不动,“想谁?”
梁晏看他这态度就知道他是存心的,她也没多坚持,顺了他的意,攀着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想你、特别想你,每晚都想你。”
晋卿捏着她的腰用了劲,把她贴向自己,“那就回去好好表现。”
“那我今晚表现的好不好?”梁晏晃着脑袋,摇着他的肩膀问道。
“勉勉强强吧。”
梁晏哼了一声,“德行。”说完从他身上跳下去,抓起他的手就往车上奔。
晋卿只觉得那车速太慢,梁晏靠在他怀里,他突然低头笑笑,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倒也变成个毛头小子,也太心急了些。
梁晏早上去上班,是被晋卿送过去的。
上这班呢,接到杨师傅的消息说是家具做的差不多了,让她去验货,下午跟土行孙打了个招呼,就往苏州去了。
有别于上次和晚姝同行,这次只剩她一人,不免想起上次。
一进门,杨师傅就在院内坐着晒暖。见她来了,站起身来,“闺女,来了。”
“哎、杨师傅。”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梁晏接过,杨师傅站起身子,把她往厢房里带。
林洁的订单基本完成了,杨师傅带着几个小徒弟正在打剩下的一张月牙桌。
梁晏摸着那桌子,好的木材,果然显质地。
庭院深深,梁晏一下午一边玩骰子,一边和杨大娘聊天。
这天不冷,午后慵懒的阳光下,杨大娘还在织着毛衣,杨师傅带着小徒弟在做工。
那斧子尖利了些,杨师傅每凿一下,杨大娘的目光都追随过去。
院内爬满青苔的墙篱,带着清风倏忽而过的清香。久在城市中,看见这样的景色一时心生眷恋。
杨大娘一直看着杨师傅,梁晏想也许有一天,她也会在这样的小院里,和一个男子伴着日子悠悠度过。
她这日玩骰子玩的尽兴,好像是找出了些门道,便逗留到晚上。那骰子上六个面分别是带有不同的符号,她一开始以为是要同样的拼一起,才能转开。
这一下午,在杨师傅这里,跟着他学了许多木材的知识。这才发现那符号其实是不同的木纹,她便找出同一纹理的木质,把他们一一拼接起来,果然打开了。
不过里面的确没有武功心法,什么也没有,但她还是开心得要命。
杨师傅见她打开,遵守承诺,把这骰子送给了她。
晚间梁晏在酒店内,倚着雕花木窗,静静地赏玩这骰子。
头顶的圆灯打在桌上,印出黄晕,她看得入神,眼前出现那盏星空灯。不禁心思活泛起来,打了个电话。
第二日一早,梁晏带着车,一齐跟着押车回了陵州。东西卸到林洁的店里,梁晏仔细检查了一遍,把东西都安置好才离开。
翌日下班后,她赶去赴约,她把地点定在上次晋卿带她去的那家老字号。
刚进门,就看见张琪在坐在窗边的位置,他看见梁晏,向她挥手。
“来这么早。”梁晏放下包说道。
“我正好在附近办事,就过来了。”
张琪和她是高中同学,他也考了陵州另一个顶尖学府,学得是天文。
“这个给你。”
张琪拿出一个小礼盒。
梁晏眼睛发亮,把它打开,发现是块很小的陨石碎片。
她略皱了下眉头。
张琪瞬间捕捉到,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你别嫌小啊,你不知道,你要的那天的陨石太难找了。
我问了一圈朋友,才有一个在新疆天文台工作的,说那天他们那有小范围流星雨,这才找到一块。”
梁晏把它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虽然小了点,但是不像一般的陨石那么灰黑,还有点亮晶晶的小闪光浮在表面。
小就小吧,她小心翼翼收好,笑的开心:“谢啦。”
张琪摆摆手,“小事一桩。”
正喝着茶,好事儿地问道:“我说,你这是要送谁啊?”
梁晏边收东西边说:“送领导。”
张琪抿嘴点点头,“这领导还好这口啊。”
“哎,前两天,王文亮还和我发微信,打听你呢?”
“王文亮?”梁晏在头脑里搜索了好半天这个名字对应的脸。
张琪看她一脸怔忪,知道她大概忘了。
“就那个,以前坐你后边的,老偷你书包里零食吃的那个……”
“他啊,我想起来了,打听我干什么?”
“就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你忘了那会儿他天天找机会和你说话,还让你给他讲英语题。结果你也不怎么搭理人家,讲完就走,给人伤心老半天。”
梁晏不好意思道:“我哪知道他是这想法,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一心向学,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二人一顿饭追忆往昔,聊了许久。今晚不知怎么,酒楼里客人很多,大堂已经坐满了。
正聊到兴头上,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们俩,能不能拼个桌,他们坐的是个六人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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