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气色越来越暗,喘息了一会,声若蚊蚁地说道“这七年来,爷爷每时每刻都是提心吊胆,教你读书识字,训练你生存能力,惟恐你一时有什么闪失。爷爷这一生真的累了、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老人喘息着睁大双眼,神情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又有些解脱……
“爷爷!林五更悲痛哀伤地嘶吼着,陪伴他童年的亲人再也没醒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雪了,呼啸的寒风吹起满天的雪花,发出呜呜洇洇的哀伤为老人送行。林五更哭的悲痛欲绝,哭的累了伏在老人身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五更从悲伤中醒来,回想着爷爷的音容,是呀自己长大啦!应该坚强地回去,参加玄刀宗收徒大会。
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雪,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在雪地里挖了一个大坑。为爷爷净身更衣,半天过后一座大冢,起立在破庙旁边。林五更悲伤地守了七天,收拾起行囊,强忍着黯然悲痛的离别之情,在爷爷墓前洒泪跪别。
林五更不敢回头,一路疾奔,身后的破庙远远地消失视线里。刹那间!心中感到无比的凄凉,直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想起爷爷,还感觉爷爷的音容相貌在眼前晃来晃去。林五更泪水夺眶而出,仰天怒吼一声“爷爷!您放心的去吧,五更一定会手刃妖女、手刃家族仇人,为您为家族血恨!”突兀一阵旋风吹来,卷起满天雪花,围着他旋转几圈后慢慢散去。林五更抹去泪水,面露坚毅之色,顶着风雪一路东行。
按照正常速度,天黑前能赶到野狼岭。野狼岭距离老北坑约有一百多里,老北坑离清水镇有八百多里,位于最西端,主道上要翻过十二道山,山道崎岖难行,危险重重!林五更记忆着爷爷说的路途,踏着积雪疾奔。他自小被爷爷经常训练,体力异于常人,这些苦也不算什么。
大风雪中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一个小孩踽踽而行。山路上到处是徒坡滑冰,积雪下大多是乱石头,深一脚,浅一脚地非常难走,大大影响到行走的速度。
较慢的速度,未能按预定天黑前赶到。一直走到天完全黑透,才跚跚走到野狼岭。借着微弱的雪光,在山壁下寻到处一凹出的石岩,勉强可以容身,靠着冰冷的石壁,养精蓄锐,恢复长途跋涉的疲劳。由于一路的劳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北风怒吼,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奇冷无比。林五更睡了一会,就被冻醒了。直觉得四肢僵硬,身上冰冷,暗骂自己不该忘记爷爷的教导。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天亮,就会冻成冰雕了。
林五更瑟瑟颤抖着爬起来,活动一会冻僵的四肢,抓起雪团猛搓,一直到全身火辣辣通红,身体才恢复过来。卷曲着着身子,再也不敢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迷迷糊糊时,一股暖意弥慢全身,仿佛拥在炭火边地温暖。抬头一看,原来积雪已旋盖住石凹,彻骨的风雪消失了。林五更再也熬不住了,安心的进入梦乡。
第二日,林五更从睡梦中醒来,对着被热气哈黄的积雪,用力推开从雪窝中钻了出来。彻骨的风雪,吹的他直打冷颤,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一直没停,地面上积雪已厚达尺余。
林五更认明方向顶风冒雪继续赶路。翻上野狼岭,中间要穿行三十多里的垭道,两边野岭之间的垭道,极其凶险,其中常常有野狼盘桓,已往都是人多了才敢过去,在这风雪里根本看不到人迹,更别说找人结伴了。
看来只有强行通过了,希望这种天气里野狼不会出来。林五更拔出短刀,紧紧握住,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垭道上行走着,眼前到处白茫茫一片,目力所视有限,积雪受风力牵引,整个垭道内比外面更加深厚。足有两尺多深,大腿深的积雪,让他速度更加缓慢,行走了几个时辰才走了二十来里,离垭口还有十来里路。行走中的林五更突然停了下来,多年来的生存经验、使他感觉一丝危险的气息。忍住心跳、转动目光四处观看,眼神一疑打了个冷战、终于发现在左边十几丈外、一块被白雪覆盖大石旁,匍匐着两条灰黄色野狼。在满天风雪中、象石雕般纹丝不动。
作者闲话:
浪里飘携新书给大家见面了、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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