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跟两位大人告别以后,急忙离开,翻墙出去了。
盛学真轻松一下,武陵确实危险,但是好在她如今也知道了很多秘密,尤其这那鲁奇,他口中随口说出的拿下大齐,肯定也不是一时兴起,到底规划了多久呢?
“如果世子派的侍卫不行,我让墨白来保护您。”张在延道。
“什么?”盛学真不懂他什么意思,什么侍卫,什么墨白来保护她,卫宗哥哥的侍卫,他派人在自己身边了吗?
“晚上还能睡着吗?”张在延断定盛学真昨天有事瞒着大家。
盛学真坐了下来:“嗯……不太困。”她怎么可能困,睡了一个白天,可是若是不睡觉,明日大概又要如此了。
“臣也不困,您想尝尝武陵的佳酿吗?”张在延诱惑一般,“鲛人面酿造而成的美酒,滋味……不亚于卫世子府内的香云糕。”
“鲛人面在武陵不是禁/花吗?还有香云糕的配方不是已经改良,用其他香料取代这种花了吗?”郑勘有些不解。
张在延没有回答。
盛学真相信张在延的实力,就连武陵这种地方都有他的资产,用禁花还原武陵经典美酒,这对于张府来讲,简直是小菜一碟。她看了郑勘一眼,觉得他很是单纯。
哎,郑大人啊,在你面前的张在延可不是什么小小史官,财力方面,说他富可敌国都不为过,在身份方面,他简直要比皇室甚至还要尊贵……
“你要相信张在延,郑大人也一起吧,正好我给你们讲讲……”
“我就不喝了,明日还需早起。”郑勘没等盛学真说完就立刻急着拒绝,因为这是公主留的他,可不是张在延,上次早上张在延房内的那一幕,他还记得呢。
“昨晚我去了武陵的活人乱葬岗。”盛学真补充。
郑勘都已经出去的脚立刻迈了回来,“下官也顺便浅唱一下,多谢张大人款待了。”他想喝的不是酒,而且乱葬岗的消息。
张虎去取了武陵的美酒,这种美酒几乎已经喝不到了,这还是埋藏了很久的鲛人面制作的佳酿,盛学真把昨晚的事情都意义跟他们两人说了出来,反正这两人知道那鲁奇,以及上次龙王娶妻的事情还还是他们二人一起经历的,所以这件事跟他俩说起来也没有任何过多的解释。
郑勘一直在分析那鲁奇跟赌场的关系,甚至已经分析到了皇城的人大概是谁,关于此人的用意,以及异族的范围郑勘都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这次来就是帮太子来调查这件事的。
“所以那人拿了您上次佩戴的玉佩?”郑勘问道,“此人可会认出是您的?”
“应该不会,那个玉佩也没有多大意义,忘了哪次生辰表哥送个我的一块原石玉,觉得好看就做成了坠子,我都不经常佩戴,只是配了衣服的颜色而已,要是你们的话,你们可以认出我带过的玉佩吗?也不会吧。”
郑勘点了点头,因为知道了活人乱葬岗,并且得知乱葬岗是地牢的时候他十分激动,也有些兴奋,怕是回房也会查上一番蛛丝马迹。
“是,确实认不出。”郑勘同意盛学真的看法,他还觉得,“那人若是将此物交易的话,就可以顺藤摸瓜,调查一番了。”郑勘站了起来,顺着盛学真转了一圈有些激动,“可是,您还认得那块玉佩吗?”
是呀,无论是在武陵还是皇城,调查一块玉的流通都不是太难,只需要告知当铺当家的一声,可是全国上下这么多的当铺还真不知道这玉的流向,怎么去调查这,不过一点,赌场的旁管家已经说了,拿走玉佩的是他们当家的,这当家的不至于因为一点钱去当了玉佩,所以多半是喜欢所以去把玩的,那么他一定会自己拿着,带在身边或者放在哪处,亦或者打赏美妾。
关键是,咱们的和颂公主盛学真还认得她的那块玉长什么样子吗?
“嗯……秋儿应该是认得的。”盛学真尴尬一笑,她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认识,毕竟自己表哥送的,“来的时候秋儿给我带了好些玉佩,我想她应该知道是哪一块,没办法嘛,表哥送的太多了,我只是说了一句喜欢玉,结果他每一年都送玉,哎!”
送玉也是表哥的心意,只是送了太多,盛学真哪里记得住,不过她贴身的几个卫宗送的小玩意可是一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秋儿也记不得了,我就给表哥写信问问。”盛学真信誓旦旦的说着。
“不用了,我认得。”张在延接话。
听到他的话,郑勘跟盛学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盛学真佩服张在延的记忆力,可是郑勘却是有疑问的。
“我记得跟张大人见面的时候,是我们从虞阁赌场出来的时候吧?”既然从赌场出来才见到的张在延,那个时候公主的玉已经被他们输掉了,张在延没有见过那玉吧?
“对呀张在延,那天见面我玉佩是丢了的。”盛学真也歪着脑袋。
“你穿那件衣服配的玉没有了,”张在延看着盛学真,“臣自然知道。”
盛学真点头,一副来偶然的样子,怪不得啊,如果说张在延记得她衣服的搭配,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的。
“昨晚活人乱葬岗的事情讲完了?”张在延突然一问。
“嗯啊,”盛学真不解张在延这句话啥意思,眼神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张在延将目光放在郑勘身上,却对外面的张虎道:“给郑大人带几壶酒回去,大人若是喜欢喝的话。”
郑勘瞬间了然:“是,喜欢,鲛人面酿造是酒很是好喝,”说着他还干赶紧站了起来,身子往后退了去,连忙作揖,“公主殿下,臣还有些事务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他明白刚刚张在延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虽然有些不可置信,可是他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既然知道了公主要讲的活人乱葬厂的那些秘密,知道了上次马屿带他们去的天牢不是真的天牢,竟然还有那样的地狱一般的地方怪不得是活人乱葬岗。
“他就这么走了?”盛学真看着郑勘离去,还看着他把木门也贴心的关上了,有些不解。
“昨晚几时睡下的?”张在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嗯……”盛学真也喝的有些微醉,“就是卯时……吧,嗯对,就是卯时。”
张在延给她倒了杯酒,这酒柔和喝着没有头疼的感觉,但是却是易醉的,盛学真前面喝的是真的,后面的更多的是张在延给她倒的水。
盛学真晕晕乎乎的,想到了前世的异族,她有些跌撞的倒在张在延旁边。
“张在延,我找到了乱葬岗,厉害吗?”盛学真伸手拉车张在延的头发,轻轻揉在手心,还吹着发丝,让它晃荡在自己面前。
“殿下最厉害。”
张在延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已经决定让侍卫重新跟在盛学真身边,直到盛学真回到皇城,那鲁奇是吧,原本留张在延没有阻挡他接近盛学真,那是因为他有用,从今以后,他应该是没有可能带酒给盛学真了。
“困了是吗?”张在延问道。
这酒的目的就是让盛学真今晚能够舒服的早点入睡,鲛人面是有轻微毒素的,但是用的恰当是可以做成美食、美酒,也可以制作香料入眠的。
“没有,”盛学真摇摇头。
张在延:“臣送您去床上休息。”
他抱起盛学真,将她轻放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卫宗哥哥,”盛学真睁着眼,迷迷糊糊拉着张在延的手,“人家想要卫宗哥哥陪着。”
张在延不语,眉间冷聚,有些隐忍。
“卫宗哥哥,你怎么不说话?”盛学真看他不说话有些急。
“公主您看清了,我是张在延。”
盛学真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带着醉意,“卫宗哥哥陪陪我,学真好困……”
张在延起身,转头离开了盛学真的屋子,他隐忍着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又推门进来,对着门口守护的秋儿道:“回去休息吧。”
“是。”
秋儿四处看了下,退了出去,回了厢房。早就在皇城的时候,她就知道公主跟张大人共处一室过,心底已经把张在延当成了自家公主的面首,所以张在延这样吩咐她立刻就听从了,唯一就是公主这样可不能让卫世子逮到。
“渴,好渴……”盛学真迷迷糊糊的喊道。
隐约中,发现有人给自己倒水。
张在延站在盛学真床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盛学真带着哭腔说害怕,他才皱眉蹲下。
“臣没走,臣还在,您不要怕。”张在延想着,看来以后不会让她喝酒了。
“有人,他们要杀我……我好害怕。”盛学真带着哭腔。
“别怕,微臣在。”张在延抓住盛学真真的手。
突然盛学真猛的睁眼,“啊!”她恍惚看到面前在自己床前的某人,“张在延?我刚刚做噩梦了。”
看着盛学真眼角留下的眼泪,张在延替她擦掉额头因为惊吓冒出来的冷汗。
“要微臣陪着您吗?”张在延生意有些沙哑。
盛学真有些懵懵的,她一时没有敢接张在延的话,就是眼底有些不解。
“臣陪殿下休息,就不会做噩梦了,”张在延声音温柔低沉。
这个角度,盛学真看着张在延站在自己面前,灯光昏暗,可是更加衬托他的俊美,怪不得张在延以往总是低调的穿着素衣,如果是正常权贵公子的打扮,怕是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
看盛学真不说话,张在延退后准备离开,“是臣逾矩了。”
他转身时,发现身后胳膊被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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