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我脑子里头一片空白,迟来了一步,自己的妹妹已经被抓走了,而她是否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不清楚,至于那幕后的黑手,更是无从找起。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实力过于弱小了,只能依靠别人,心中不免苦涩万分。
顾青山在那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也觉得颇为被动,于是说道:“十三,我派人去打听,毛元魁不是去过茅山吗,或许我们可以去那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一激灵,是啊,必须查查这家伙的真实身份。
随后,我起身在屋子里头转悠了一圈,忽然间发现床边有一个娃娃,那是一个娃娃木偶,非常的漂亮,张洛在一旁说:“这是你妹妹最喜欢的玩具,你带着吧。”
我默默的收了起来,然后拿出录像带反复观看,她很可爱,这么多年却一直居住在张家古楼,想来日子肯定很艰难。
临走时,我对张洛说:“谢了,他日一定会有感谢。”
张洛摆摆手:“行了,我也不缺那点钱,你们等会吧,我与你们一道前去。”
说着,张洛关上大门,我和顾青山愣了下,忙拉住。
“我们薛家的因果很重,你参与进来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我说道。
“唉,你妹妹与我相处这么多年,有点感情了,我不能看着她落入贼人手中。”张洛说着,更是无奈:“再者,我鬼符门可以帮助你一臂之力。”
回想刚才那些阴魂机关,我有些后怕,想了想,这也是一个帮手,此去茅山困难重重,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于是我只好答应,张洛回去收拾了下东西,我和顾青山走出了张家古楼,等到了外头,等候了片刻后,张洛也来了。
我们三人先是在附近歇息了下,然后又马不停蹄的买了去茅山的车票。
三天后,茅山附近的一处小镇上,一个茶馆间,我们三人坐在窗边,望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流。
茅山自古以来就是道教第一福地,第八洞天,有着南毛北马的称呼,说的是南方有茅山道派,北方则是有出马仙家。
而且茅山的弟子捉鬼驱邪的本事可是一绝,经常有弟子下山历练,自然也是广为人知。
我们一行人到了这后,并没有急于进茅山打听毛元魁的事,而是在这道教之地暂时打听。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先弄点情报,也好熟知一下。
这一路上,我对张洛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他们这一大家子其实挺有钱的,张家古楼就是遗产,后来将那地儿弄成了旅游开发景点,也算是交给了上头。
而他们张家大多数人则是在海外经商,国内也只剩下几个人在这,张洛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三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张洛也很难得说:“十三,我听过你的事迹,如今西北那边,据说你已经死了,若是回去的话,岂不是会让所有人意外。”
“唉,我暂时还不能现身,树敌太多,若是出现,对文叔他们也不好。”这也是我担心的。
如今已经消失一个月有余,也不知道几人是什么样的心态。
张洛点头说:“这一路上,我听到你们说鬼凤珠的事,我倒是听说过有一枚,刚才我派人打听过,在湘西吴老鬼那好像有一枚。”
“什么,你这几天咋不说呢?”我有点无语了。
“我也只是怀疑,刚才证实。”张洛笑了笑。
这家伙做事和顾青山一样,都非常的谨慎,也是靠谱的帮手,我心里头也顿时激动了起来。
鬼凤珠与我有大用,不说夏灵的事,何长生也一直在等这个鬼凤珠。
“等打探完茅山,咱们就去湘西吴老鬼那。”我也不知道这个吴老鬼啥来头,也只能先放在心里头。
正当我们三在这茶馆休息之余,忽然间,外头进来了一个小道士,那小道士在茶馆门口转悠了几圈后,看到了我们,赶忙走了过来。
“请问谁是薛十三和顾青山?”小道士问道。
我和顾青山都面带疑惑,点点头说:“我们就是,小道士你是?”
“哦,师父让我来找你们,去茅山附近的红花林。”小道士转身离开。
我还来不及问他那红花林在哪,小道士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顾青山疑惑说:“奇怪,我们都还没上茅山,咋就有人知道了。”
张洛回答:“茅山本来神秘,或许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这事有点奇特,茅山的人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派了一个小道士前来。
随后我向茶馆老板打听那红花林的地址,老板说那就是一个小村子,出了镇子走上几公里就到了。
于是我们三人离开,然后按照茶馆老板的指引,一路走着,大概出了镇子走了三公里左右,果然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偏僻山脚下的村子。
那村子四周,有遍地的红花林木,看起来很漂亮。
等到村子口,大老远的,我们就看见一个老道士正盘腿坐在一个老槐树下闭目养神。
看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未等我们靠近,老道士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们三前来,露出了一丝微笑。
“薛十三,顾青山,张洛,老道我等你们很长时间。”老道士面带微笑。
我上下打量,确定这老道士不认识,但是那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气息和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些风水大师不同,的确很有仙味。
带着谨慎和困惑,我上前说道:“老道长,我与你认识吗,你为何知道我们会来?”
老道士轻笑:“世间三千道,红尘八卦相,不离天道二字,我观天象,自然得知。”
看样子,他的本事很厉害,这么故弄玄虚的。
于是我问老道的名号,但他缺摇摇头不肯说,而是忽然间说道:“你们为何而来我早已经知晓,那毛元魁的确出自于我茅山一派,但是他却不是正统,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顾青山非常震惊。
“不错,死了,那一日他下山办事,却遭到天雷劈打,等我等赶到时,只剩下了尸体,而人皮却已经不知所踪。”老道士回答。
遭到雷劈,人皮消失,这怎么说都有点玄乎啊。
“老道士,该不会是你诓我们吧?”我有点不相信。
“岂能诓骗,的确死了,但我茅山一派上承天道,却算出其人皮在西北一带,多年来也在寻找,后得知与你牵连。”老道士说着,站了起来:“薛十三,你命中带煞,茅山乃是正道,未免沾染因果,故而不能让你们上山,见谅。”
这话说的,整得我好像邪魔歪道一样,心里头有点不爽。
“老道士,既然你这么说,为何不抓住这下手的人?”我问道。
“此事有隐秘,我茅山弟子不好牵连,今日前来,老道我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老道士扭头盯着我们:“若是除了祸害,就烧了那件人皮吧,以免危害人间。”
说完,老道士就管自个走了,只留下我们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有点迷糊。
这老道士竟然是想让我们帮忙出手,但这间接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毛元魁不是本人,而是有人用他的人皮假扮的。
顾青山面色沉重:“我猜的没错,师父早已经死了,他是假的。”
此言一出,我们三人也各有心思,不过老道既然不让我们上茅山,那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离开了。
不过好在我们还能去湘西,先寻找鬼凤珠,至于这神秘的鬼凤珠能否得到,那就只能探索一番了。
离开了茅山,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前往湘西的路途,而这一趟却显然不太平静。
湘西一带路途遥远,大多都在深山之中,交通不便,更重要的是,那地方一带蛊毒和赶尸人盛行,所以危险重重。
张洛也解释这吴老鬼可不寻常,乃是湘西五大鬼之一,擅长的就是降头之术,不过和南洋降头术不同,利用的是纸人,和鬼符门有点类似。
而张洛呢,对这吴老鬼也略微有点交情,所以这一趟就由他来出面了。
七天后,一个神秘的山口边上,前方是茫茫大山,浓雾遮天,山道上荆棘众多,来往的人不多,只有一些采药的山里人和一些苗族人路过。
张洛带着我们来到这后,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吴老鬼住在山里的一个部落中,待会要是见到后,你们俩记住,千万说自己不是童子身。”
我不明所以:“为啥?”
张洛回答:“吴老鬼有点癖好,喜欢童阳的男人,若是被他知道,肯定会追你。”
我打了个哆嗦,他么的还有这个爱好,真是见鬼了。
“如果不从呢?”
“那就麻烦了,霸王硬上弓,据说这吴老鬼追求过几十个童阳身的男人,你们小心点吧。”张洛说道。
我和顾青山都无语了,什么鬼,这世上还有这等事,有点后怕来这了。
但没有退路,张洛带着我们进山,这一路上山道崎岖,非常惊险,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的时候,才到达了一处部落跟前。
这是一个隐藏在山中的村子,应该是属于苗族人,时逢傍晚,家家户户都在煮饭,袅袅炊烟在村中缭绕。
这村子里的人似乎对外人并没有什么警惕,而是淡淡的看了我们三一眼。
张洛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栋屋子前,轻轻敲了下门,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谁?”
“是我,鬼符门张洛。”
大门里头,不一会就打开了一道门,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探出脑袋,脸上长满了疙瘩,一只眼睛还是青色的,凸出来就跟青蛙一样。
果然是不愧吴老鬼的称呼,却见吴老鬼盯着张洛说:“你小子怎么来了,是不是给老子送男人来了。”
张洛苦笑说:“我带朋友过来坐坐,顺便向你问个事。”
我看到吴老鬼那眼神对着我和顾青山上下打量,顿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妹的,我还是头一回被男人这么打量过,不是危险,而是色眯眯的眼神,太吓人了。
果然啊,帅的男人到哪都是危险的。
吴老鬼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行行,快进来吧!”
说着,吴老鬼打开门,我有点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村中的其余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都带着异样的目光,敢情我们是过来做傻事一样。
进入屋子里头后,我才发现这吴老鬼的屋子特别的古怪,竟然到处都是纸人做的头颅,一个个画的各不相同,非常的诡异可怖。
屋子中的灯光很昏暗,还有一个制作纸人的隔间,吴老鬼打开一个电灯,然后邀请我们几人坐下。
可一开口的时候,我就受不了了。
这家伙盯着我和顾青山说:“你们多大了,还是童子身吗?”
张洛顿时尴尬了,我忍着恶心说:“没了,早没了。”
顾青山也急忙点头,吴老鬼懊恼说:“咋就没了呢,唉,可惜了。”
我他么当时就有一股子要打人的冲动,什么玩意啊。
不过好在我忍住了,张洛急忙说道:“吴老鬼,我们来这是想问你个事,你是不是有一个珠子,好像叫鬼凤珠。”
这话一说,吴老鬼脸色大变,没了色眯眯的眼神,而是沉声说:“你问这个干吗?”
看他那警惕的样子,我想难不成真有吗。
张洛回答:“你可曾听闻过一年前在西北发生的事,有人探索过赖布衣的风水神墓。”
我看张洛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问起了这事,顿时有点好奇,吴老鬼沉思了几许,点点头:“我知道,好像是那个叫薛十三的,探索赖布衣三座风水神墓,得到过金蝉豹和拂尘,甚至据说还有其他东西。”
看样子,老子的名声连他都知道了,张洛点头:“不错,那赖布衣的风水神墓被人得知,但你可知道其中的隐秘。”
说着,张洛将我告诉他赖布衣的事迹说出来,当吴老鬼得知那鬼凤珠是赖布衣所留的时候,他并没有惊讶,相反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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