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皮,是鬼符门专门用来记载每一名鬼符门弟子的名字,据说可以用此来控制此人,非常的邪门。
这偌大的人皮我严重怀疑是从哪个山中老妖身上剥离下来的,因为实在过于巨大。
我走进前一看,挡风皮的确有符文和名字,令人惊讶的,每一个符文的背后都有一个名字,因为数量过多,我也就没有仔细观察。
反倒是顾青山指着上边说:“你看,湘西五鬼和张洛的名字也在上面。”
我急忙过去一看,果然,湘西五鬼他们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边,根据吴老鬼死前的说法,其实他们不是太想加入鬼符门,大多都是被逼迫的。
此时,村中非常的安静,虽然有灯火,但是却没有一些人烟活动的痕迹。
鬼符门四周的山林也看起来很是怪异,此时虽然是晚上,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朦胧中仔细掐算了下,突然间反应过来。
“青山,你看这村子四周,是不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将心中的困惑道出。
“不真实?”顾青山也挺疑惑的,赶忙四处打量,然后惊恐道:“不对,好像如同山水画一样。”
对,那种不真实感的确如此,朦胧的山峰,唯独清晰的就是眼前的村子和外头的那片田地,鬼符门隐藏在风水大阵中,外人无法寻找到也是有原因的。
穿过了挡风皮,我们三人也警惕了起来,这村子虽然无人把守,但每走一步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此地的邪门。
村子里头的屋子都是黑色的,在道教中,黑色代表了黑煞心,这也很符合鬼符门一般的行事风格。
我们三人这一路进来,一直都在打量鬼符门的村子,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何安他们一伙人去哪了。
“先不管这里是不是鬼符门的老巢,我们尽快找一些线索,然后带何安离开。”我心里头开始隐隐有一股子不安的感觉。
就在我们打算进屋子里头看看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巨大的钟声传来,是从村子最深处发出来的,我心头一紧,赶忙朝着那方向追了过去。
钟声持续了三下,非常的沉闷,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阵阵歌声,仿佛是遥远的亘古之声,肃穆消沉。
带着一种萧瑟的气息,顺着钟声追寻,直到一处空旷的黄土地上,前头,此时正聚集着一群老人,总共有十二个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死气。
在这些老人中,则是盘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身形,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应该身份不简单。
而在不远处,何安等人就站在旁边,高老幺庄重的低头,仿佛在等待这一场祭祀结束。
我在暗中看了许久后,非常吃惊:“他们在干什么?”
这下子,连关三娘和顾青山也不知晓了,鬼符门毕竟平日里低调行事,一般人都猜不透他们的做事风格。
十二个老人嘴里念叨着悠悠的声音,听不懂,好像梵语一样。
这个过程中,我看到那盘腿而坐的男人身上,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青气,而在上空,则是汇聚着一团浓雾,那里头时不时的掉下来一滴滴精血。
每一滴精血落入男人的天灵盖处,就立马被其吸收。
此时,关三娘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了,这些都是鬼符门信徒的精血,他们在用信徒的精血祭祀。”
这个老人的确神秘,我看了一眼后,心里头顿时颇为担忧,因为我看到何安被几个人拉着,他无法张开手控制铁器,应该是被压住了。
如此等了几分钟后,坐着的男人对着高老幺说:“老幺,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高老幺立马回答:“教主,这个小子可不简单,能操控铁器,似乎活了上千年。”
此言一出,十二个老头都回头看着何安。
我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果然啊,他们盯上了何安,明摆着就是贪图他身上的秘密。
盘腿而坐的男人没有正面对着我们,无法看清真容,但他却招招手:“过来吧。”
何安被两个鬼符门的弟子压了上去,他想要挣扎,但是却被死死的压着双手。
男人用手摸了下何安的脑袋:“原来如此,不错,此子与我们有用,暂且留着。”
高老幺立马笑了,仿佛得到了认可,随后,他又说了我和顾青山的事。
男人听了后,站起来说:“看来他们找到我们了,那是薛十三和顾青山。”
高老幺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料到我们的身份。
“教主,他们如今还在城里,不如我将他们抓过来吧。”高老幺出主意。
“不用了,他们已经来了。”说着,男人缓缓回头。
那方向正好是我们这里,我知道行踪已经暴露,心想得了,大不了拼一把,于是干脆站出来。
“不错,我们来了,鬼符门一直在针对于我,我自然要找你们算账。”我冷笑道。
一下子,四周瞬间冲过来数十个鬼符门的弟子,将我们三团团包围。
高老幺神色大变,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指着我说:“薛十三,没想到你竟然跟踪我。”
“呵呵,是你太笨。”我也懒得搭理这高老幺,一看他的样子就没啥大本事。
顾青山此时站了出来,他仔细端详了坐在地上的男人,发现他是个陌生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你就是鬼符门的领头人?”
这个男人看样子才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脸色很苍白没有皱纹的面庞带着阴鸷。
“你们很有本事,竟然能找到这,不过来了就不用走了。”男人站起来:“我是鬼符门教主鬼德。”
这个名字起的就很古怪,谁会用鬼来做名字呢。
我看到何安在挣扎,于是指着他说:“你们是冲着我来的,放了他吧。”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薛十三,我派了那么多的人手找你,去没想到都被所杀,的确有点底子。”鬼德森然一笑,非常的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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