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塔楼一行,悲殇交加,一切都失败了,何长生裹挟着八门,冲破了阴间的通道,也让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了梦幻泡影,飞云会门徒全部死亡,也损失了一些人手。
哪怕我薛十三的面子再大,请来的人手再多,也是无用。
回到外头后,顾青山立马安排人手,开着车送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江城。
等回到铺子后,我让顾青山自己先去休息,毕竟他受伤很严重,随后自个回到了房间里头,独自一人锁在里面。
这一天开始,我就有点自闭了,躺在床上发呆,夏灵和老母亲在外头安慰。
“十三,你别这样,出来先吧。”夏灵喊道。
“对啊十三,你这样让娘担心啊。”老母亲带着哭腔。
可我心里头苦却无人诉说,因为斗志已经全无,我不知道何长生下去后还会发生什么,这阳间从今日开始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就这样足足躺了有半个月后,也就在这一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艺人,是自己的老父亲,他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隔着阴阳,梦境相见,老父亲看到我的样子后,叹气说:“十三,你是黎族薛家后人,振作起来。”
我哭着跪在地上:“振作,我还有什么手段振作,一切都失败了。”
老父亲回答:“你还没有失败,只要人在,一切都有机会,十三,你看看我。”
我抬头看着老父亲,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有铁链缠着,同时身体很虚淡,生魂不定,心中诧异。
“父亲,你这是什么了?”我忙问道。
“下边乱了,何长生下来后占领了轮回大殿,你还有机会。”老父亲说道。
“他是不是抓了你?”我看老父亲不吭声,顿时大怒:“他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吗,为何还要迫害你。”
此时,我心里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何长生一路算计,原本我以为他得手就会放弃针对我们薛家,但是没想到下去后他竟然还要出手。
现在我巴不得冲下去,和他决一死战,但老父亲却摇摇头说:“十三,何长生另有阴谋,你要赶紧……”
话音一落,突然间,他的身子一下子扭曲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父亲!”我下意识的就要抓住,但身子悬空,一下子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外头夜色很黑,而我却跌坐在地上,旁边,白狐正睁着大眼看着我。
“你做噩梦了。”白狐说道。
“嗯!”我坐起身来,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白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白狐摇头:“你已经尽力了,这两天,洪老怪找你,让你去一趟。”
我愣了下,回想这半个月,自己已经够消沉的了,但人活一世,如此作贱自己,或许外人都看不起。
既然我薛十三失去了三十年的寿元,那我就坦然接受。
随后我站起身来,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苍老的面庞,原来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小老头,虽然转变有点大,但是我却只能苦笑。
清洗了一下子自己身上的污垢后,我才转身走了出去,打开房门的一刻,我突然看到院子里头坐着一个人。
是夏灵,她一直都在,看到我出来后,她惊喜的站了起来:“十三,你终于出来了。”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薛十三不会做傻事。”
随后我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喝了一口,茶很苦,但却让我的精神一下子好转了许多。
“青山呢?”我问道。
“他出去了,说是帮你找找看能不能恢复寿元。”夏灵说道。
我心里头一暖,顾青山一直都在替我忙活着,随后,我让夏灵弄了点东西吃,此时,余二走进来,说是洪老怪让我去一趟。
洪老怪接连过来传话,看样子的确是有事找我,随后,我对夏灵说去洪老怪那一趟,然后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看着川流的人群,这人间烟火气有些时日没有融入进去了,我站在街边,抽着烟,仔细感受着周围。
或许自己的绒毛有点衰老,此事哪怕是遇到一个熟人,也有可能一下子认不出我来。
这倒也好,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等到三和庙后,我看到洪老怪坐在里头,却发现魔陀不知所踪了。
“老怪,你找我?”我走了进去,洪老怪抬头看着我,露出了笑容:“恢复了吗?”
我点点头,坐在他的旁边:“魔陀呢?”
“放他离去了,跟着我两年多,邪性消磨的差不多了。”洪老怪说道。
三和庙内,地仙镇守,洪老怪一挥手,大门关了起来,很显然他有大事要跟我说,不然不可能这般举动。
“十三,我知道塔楼失败后,你一直消沉,这一段时间,我联合了一些老家伙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还有生机,你并未失败。”
我愣了下,有点狐疑:“为何这么说?”
洪老怪解释道:“你要去黑山一趟,再探赖布衣神墓,另外三个月后,我联合一些老家伙会打开进入阴间的通道。”
“什么?”此时我心头震惊,没想到洪老怪竟然这般说法。
“你别惊讶,我等算过了,一切因果在你,如果何长生不死,恐怕世间会大乱。”洪老怪表情凝重。
随后,他说了一些事,原来阴间此时还算运作正常,死后的阴魂有人带入,但这不能说明不会出事,阴阳秩序,一念之间。
“洪老怪,你这么做不会出事吗?”我问道。
“会,但我等本就是维护阳间秩序,不容出事,况且你十三如今因果在身,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洪老怪说的一本正经,可我却头大的很。
“我这副身子成吗,恐怕进去都困难?”我苦笑道。
“此事你不用着急,自有解决的办法,但十三你要记住,需要重新修习术法,撇清何长生的因果。”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放弃点阴灯,甚至以往学的一些道术都要放弃。
我看他如此的郑重,自然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