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没有给孟醒醒动弹的余地,她只能解释说:“我不回头,我就是想看看莉娜在哪里。”
谢菲尔德沉声回答:“这块区域已经封锁,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
可孟醒醒依旧不放心,问道:“那她应该是没事吧?”
谢菲尔德回答地十分果断,“不会有事的。”孟醒醒明明知道对方那个也是随口一答,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是很高。
她这才如释重负,但身体上的恐惧还没没那么容易化解,她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脚,发现还是使不上劲。
她看了一眼谢菲尔德,显然对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能尴尬地低声对他说:“我脚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谢菲尔德听了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弯着腰,将自己的后背展示给她:“上来。”
“啊这……”孟醒醒也被谢菲尔德举动震惊到了,她的本意是歇一歇再走,没想到对方做事这么果决,一言不合就要背人了?
谢菲尔德见孟醒醒半天没有动静,颇有不耐地催促她:“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想爬回去?”
孟醒醒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人,赶紧摇摇头,不过她想到谢菲尔德是看不到她的动作,又出声强调:“我必须警告你,我很重的哦。”
她倒不是质疑谢菲尔德瓦的身体,只是她也从来没有被人背过,一想到这样的电视剧一般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就觉得有点尴尬。
谢菲尔德对此不以为然道:“我连男人都背过,你这算什么?”
孟醒醒也知道对方不喜欢磨磨蹭蹭,于是也一咬牙靠了上去。
谢菲尔德用手托了她一把,整个人十分轻松灵巧地站了起来,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就好像自己没有一点重量一样,甚至走的比孟醒醒自己回去还要快。
孟醒醒也没什么心思去感受自己第一次被人背是什么感觉,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别的上面,等现在心情平复了,她只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二人回到房间,谢菲尔德把她放下后没有着急走,而是在四周看了看,拉过一张椅子正好面对着她坐下,大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架势。
孟醒醒想起了小时候如果自己在外面闯祸了,父母会看着和蔼地把她领回家,但只要一关上门,表情迅速就垮下去,该教训教训,该挨打挨打,而现在谢菲尔德的表现已经和她的父母非常靠拢了。
这种畏惧感大概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潜意识吧,孟醒醒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放软了语气小心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别老皱眉头,容易长皱纹!”
“你觉得我现在笑得出来吗?”谢菲尔德语气严肃,和平常的形象判若两人,“你要是出了事,我们要怎么跟上面交待?”
“对不起!”孟醒醒立刻道歉,这件事情上她确实考虑的不够周全,虽然当时也没有太多时间给她考虑,但这个时候就别解释了,还是先道歉平息情绪吧。
见孟醒醒认错态度这么良好,谢菲尔德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又不可能像训部下一样训她,而且这个事情也算是无妄之灾。谁能想到人好好地走在路上都能被人挟持?
其实说起来孟醒醒也挺无辜的,但他也没办法告诉孟醒醒,自己接到通知来协助,刚到现场就看到被挟持的是孟醒醒的那一刻心脏都要骤停了。
就在刚才他背着孟醒醒回来的时候,自己满脑子想的也是万一她出事了,这岂不就是他多年任务生涯中唯一一次失败案例?
一时冲动下,情绪没控制住,语气自然差了点。
现在他只能庆幸人没事,深深地叹了口气,调解了一下语气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赶紧跑。”
“我可不想还有下次。”孟醒醒说完看到谢菲尔德还在盯着她,赶紧改口:“知道了。”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大问题没有,就是手有点……”孟醒醒这才将自己扭伤的手举起来,挽起袖子展示给对方看,手腕有一圈非常明显的红痕,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得肿起来。
谢菲尔德一看到伤情,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他谨慎地托起孟醒醒的胳膊,仔细观察了一下。
“手疼不疼?”
“要是不疼我也就不说了。”她深知一个道理,病是不能拖的,不然越拖问题越大。
谢菲尔德将她的手放下,留下一句等着就出了房间。
不到五分钟就又回来了,只是这次身边还多了一个出红棕发的年轻人,孟醒醒见过他,他是那群军官里出现在谢菲尔德身边频率最高的一个。
小伙进屋之前还在碎碎念叨地和谢菲尔德抱怨着什么,但在看到孟醒醒之后迅速噤声,转而露出了帅气灿烂的笑容,眼中情绪饱满地冲孟醒醒打招呼。
这一刻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某句经典台词“howyoudoin?”。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应,谢菲尔德就十分不客气地一巴掌盖在男子的后脑勺上,发出了的动静光是听着就感觉到疼。
不过小伙子被打了也没生气,面谢菲尔德的呵斥仍然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走到了孟醒醒身边。
谢菲尔德对她说:“你把手给他看看。”
孟醒醒依言抬起了手,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形似于收银员扫码枪的白色仪器,按下开关绕着她的胳膊瞄了一圈后,看着仪器上的显示屏和谢菲尔德说了些什么。
谢菲尔德听后告诉孟醒醒:“你的手没有大问题,很快就好了。”
显然孟醒醒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很快是有多快,她还以为谢菲尔德的意思是自己休息个几天就好了,没想到小伙又掏出了一个细细长长像是紫外线灯的东西,在她伤口处照了一圈,一接触到灯光疼痛感就已经得到了明显缓解。
接着他又拿着仪器在孟醒醒的脖子附近照了一圈。等到完成手上的动作后,孟醒醒发现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甚至连红痕都消失了,手腕完好如。
小伙子收起仪器,看到孟醒醒震惊的表情便冲她眨了眨眼,正想说些什么,就被谢菲尔德无情打断,直接给赶出去了。
不过就在对方被赶出去的那一刻,孟醒醒还是抓准时机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小伙子听到谢谢二字更来劲了,冲她比了一个友好的手势,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长串联邦语,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关门打断了。
谢菲尔德关上门,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手没事了吧?”
“没事了,这也太神奇了吧。”孟醒醒感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现在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周屿所说的发达的医疗技术了,有这样的医疗技术,星际时代的人也过得太幸福了吧!
她忍不住问:“那你们感冒是不是也好的特别快?”
以前幼儿园只要一到春夏换季,全园的老师都要担惊受怕,生怕有小朋友感冒,一个人感冒不能上学就算了,最怕的就是还传染给其他小朋友。
要是那时候也有这样的医疗技术,大人小孩都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没想到对方却反问她:“什么是感冒?”
“好的,跳过这个话题,刚才那位军官是你们的军医吗?”
“不是,每支舰队都会有几个掌握基本医疗技术的人,他就是其中一个。”他看孟醒醒听得饶有兴趣的表情,下一秒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对麦斯感兴趣?”
“没有啊,就是好奇问一下,毕竟人家帮过我。”
“麦斯的情人很多,你要是真感兴趣,最好你换个对象。”
“都说了我不感兴趣,你这人不要臆想过头啊喂!”孟醒醒提高音量强调道:“还有啊,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你可以把情人很多改成异性缘很好,这样我也可以明白啊!”
谢菲尔德:“我说的是事实啊。”
孟醒醒放弃了,和谢菲尔德讨论说话的艺术没有任何意义。他哪怕只分一成直白给周屿,周屿都够用了。或者说他只要有周屿一分谨慎内敛也挺好的。
“我就是单单纯纯好奇而已,算了换个话题!起来那人到底是谁啊?”到现在她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菲尔德也没打算隐瞒,就直接告诉了她真相:“那人是元始星军事部的一位负责人,刚刚被查出来渎职,你看到那些白制服的人就是负责押送他去联邦政府接受调查的。”
“我知道,他们是检察委员会的人。”
谢菲尔德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问过凯莉,他们的制服除了颜色,其余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比较好奇所以就问了她。”
“对,他们是巡回检察组的人,人手不够所以临时叫我们去配合,没想到舰船才开了一天,嫌疑人就趁着交接班的时候,打晕了看管人员跑了出来。”
“那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孟醒醒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金发男人的脸庞,先前男人果断镇定的表情让人记忆犹新。
“你是说伊维斯少将?”
“应该是吧,你来了之后也是和他沟通的。”
“那就是他了。”谢菲尔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钦佩,“兰德尔·冯·伊维斯少将,他是巡回监察长,负责巡视督厄斯管辖范围内所有军事部门纪检监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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