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同缠绕成一大团的蜘蛛网里, 卡喀亚拿着剪刀剪出一条出路。
来到走廊上后,断发依然挣扎着在生长,她只能边继续剪, 边和法斯特说话:“这种药有不成功的吗?我想试试。”
法斯特摇头:“我做的魔药都是独一无二。”
也就是说, 下一瓶的效果和这一瓶也不一定是一样的。
在卡喀亚全神贯注地对付头发时,比扎罗穿着西装, 戴着眼镜,飞到弗洛伊德的家里,对开门的男人说出暗号:“eco。”
获得高达三百的智商后,他决定立刻帮卡喀亚建一个“太空基地”。
地址么, 就选在劳顿屋子的地下。
这里刚好曾被帕斯利挖空,也被一并纳入在“帕斯利地下城”的开发版图中。
弗洛伊德和林肯被棺材包围着, 坐在角落里,看比扎罗直奔地下。
不久后, 整栋屋子和地面一起震动起来,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周围的邻居们早被弗洛伊德打服了,此时无人敢上门告状或者投诉。
不过, 比扎罗也有注意,很快将噪音消除掉。
弗洛伊德问:“我们应该帮忙吗?”
林肯平静地翻着杂志,犀利地问:“你插得了手?”
弗洛伊德不知道比扎罗是超人的克隆体, 也有超级速度和超级力量,现在又具备了超级头脑。
但他能看见眼前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在地洞和天空来回穿梭,只在房间里留下道道残影,别说协助,甚至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弗洛伊德只得闭上眼睛, 对“eco组织”的能力有了更深的揣测。
想着想着, 他睡着了, 直到比扎罗把他叫醒,窗帘后的天空已经泛起微光。
比扎罗一本正经地说:“我带你去参观新基地,威利来的时候,别忘了把新基地的事告诉他。”
他的语气非常娴熟,好像世上完全存在“威利”这个人,和他同一个组织,关系也不错。
通往新基地的洞口藏在一块地板下,现在这块地板已经被改造得需要密钥才能打开。
弗洛伊德输入密码,掀起地板,和比扎罗顺着台阶走下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整个地下已经被改造成了“未来城”,被银色填充,到处放置着各种他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厉害的高端机器。
被震惊到几乎停止呼吸的弗洛伊德,憋了半天,喃喃地问:“这……安全吗?会被人发现吗?”
比扎罗说:“不会,我不想做得那么夸张,所以用多维空间视觉干扰和反重力锚隐藏了它。组织的一切装备都会放在这里,我肯定会在‘安保’上谨慎再谨慎。”
他拍了拍弗洛伊德的肩膀:“我先带你去看装备库。”
弗洛伊德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组织里的其他角色,也都这么厉害吗……”
比扎罗笑起来:“我是组织里随时可能下滑的一个。”
意思是,虽然药水暂时给他增加智商,但很难说效果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但弗洛伊德听来就是:
组织里有严格的排名竞争,并且高手如云,连眼前这个超级科学家,都会被其他更强的成员挤下名单。
他心惊地想:……那,自己这样的在eco组织的排行榜上,不会连被提一嘴的资格都没有吧?
军械库,装载机仓库,穿梭空间,作战室……
比扎罗一边用难懂的词汇向弗洛伊德展示基地的强大,一边暗暗观察这个年轻人的反应:
他的智商随时可能归零,那时候,弗洛伊德依然会是这个空壳组织里唯一的活成员,独苗。
所以,他希望现在能镇住弗洛伊德,让他对卡喀亚……对组织更死心塌地,听候差遣。
他不忘另外录一份录像,带回来放给卡喀亚看。
卡喀亚都没想到,剪个头发的功夫,自己已然拥有了类似《瑞克和莫蒂》的先进装备室。
看着视频上眼花缭乱的装备,她困惑地问:“这些都是你用手造出来的?”
比扎罗推了推眼镜,认真地回答:“不是,根据法律,我的年龄只有几天,我的父亲应该负责我的一切开支。”
卡喀亚看向他:“父……亲?”
比扎罗点点头:“莱克斯·卢瑟,这都是他应该付给我的‘抚养费’。按照我未来将在十八岁独立离开家计算出来的。”
卡喀亚:……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卢瑟是谁?
大都会的早上。
上班的员工惊恐地打电话,将卢瑟召唤到公司。
看着空荡荡的会堂,卢瑟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怎么回事?”
要知道,虽然卢瑟集团就像斯塔克大厦一样,总有恶徒为了某些罪恶目的“光顾”,拿走成果。
但从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嚣张地“零元购”,把公司的所有东西搬了个精光,连枚螺丝钉都没给他留下。
安保负责人支支吾吾地说:“监控上……只拍到那个人不停地闪过,速度极快,捕捉不到踪迹。”
超级速度……超人?闪电侠?神奇女侠?
其中的可能未免太多了,只能慢慢调查。
卢瑟只得忍住不快,转身吩咐:“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亚当斯家的地下室。
比扎罗向卡喀亚解释了他和卢瑟的“亲子”关系。
卡喀亚没费吹灰之力接受现状:“这么说,你有两个爸爸,和我一样。”
比扎罗:“……还是不太一样。卢瑟偷了超人的基因,制造了我。”
卡喀亚不能理解:“那……鹳鸟呢?”
比扎罗:“……”
何必解释这么清楚,孩子的认知明显还停留在“鹳鸟送子”上。
他平静地回答:“鹳鸟被卢瑟打死了,所以他是个坏人。”
卡喀亚恍然大悟,为鹳鸟的牺牲痛心不已。
比扎罗改变了话题:“不过,也有些零件是卢瑟不能满足的,我顺路从韦恩家拿走许多。”
看见卡喀亚脸色一变,比扎罗立刻补充:“但是我有留下钱。”
卡喀亚点点头:“你做得对。”
比扎罗“拿走坏爸爸的东西”和“拿走邻居家的东西”完全是两码事。
韦恩家的车库。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看着车库:
所有的豪车都被拆得乱七八糟,大批零件和车轮统统不翼而飞,“作案现场”留下一只大章鱼,章鱼的一条足里抓着一张署名为“亚当斯”的高金额赔偿支票。
阿尔弗雷德说:“起码,我们的邻居们知道如何将功补过。”
章鱼的其他腕足抓起汽车的残骸到处扔,布鲁斯看着这一幕,闷闷地哼了一声。
跟着卡喀亚出门,比扎罗边走边说:“我分析你两次上天的记录和以前的新闻,发现太空中也有错综复杂的政权和多种多样的语言与文化,这是你失败探索两次的原因……因……因……”
随着九点钟声敲响,他的声音和目光一起变了,重新变得木讷,智力肉眼可见地急剧下滑。
片刻后,他回归昨天白天的模样,语言能力一并丧失,和卡喀亚大眼瞪小眼。
勒奇走过来“唔”了一声,比扎罗“嗷”地回应着,他俩一起向花园走去。
卡喀亚:“……”
伙伴呢?她聪明睿智的合作伙伴呢?刚才就在那儿,那么大一个,没了,转眼就没了!
她抬起一只手,对着重回婴儿心智的比扎罗的背影,庄重地敬了个礼:
同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定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花园的一角堆满了金色头发,法斯特带着孩子们点了一把火,火光熊熊燃烧。
戈梅斯拿着雪茄,看着窗外,沉思着说:“那团东西总让我想起一个人,蒂西儿,你有头绪吗?”
莫蒂西亚剪着玫瑰花,闻言道:“是伊特表亲吗?”
“对,”戈梅斯思路通了,“伊特!我忘了留讯息,难怪这么多天都等不到他来。”
断手拎着话筒递给戈梅斯,等戈梅斯接住后,它又飞快地拨起号码。
当所有人回屋后,戈梅斯高兴地宣布:“伊特表亲说他今天会到。”
卡喀亚误听成“et”,惊了:亚当斯家还认识外星人?
难道他就是承接比扎罗的合作伙伴?
黑面具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这里的小空间不足以让他伸展腿脚。
外面安安静静,他的每一声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显得格外响亮。
他快撑不住了,这漫长的时间,他用尽了无数方法,可无论是咒骂还是讨好,外面的蒙特雷索都无动于衷。
他也用了各种办法想要出去,他并不是没有力量,但无论冲撞几次,面前这道墙依然纹丝不动。
黑面具敲了敲墙壁,身心崩溃地说:“够了,想要就拿去吧,我给你阿卡姆。”
墙上的一块砖头被移开,证明书和笔被塞进来。
黑面具匆匆写完,塞了出去:“可以放我自由了吗?”
蒙特雷索的回答是:再度将砖头封住,同时也封住了黑面具发出的嚎叫。
从归来的蒙特雷索手里,卡喀亚拿到了阿卡姆病院的产权变更证。
亚当斯一家想要住在里面,她作为“理财师”幸不辱命。
只是……看着病院的资料,她又陷入沉思:
这栋建筑里,是不是住了太多的人?亚当斯一家能不能接受和这么多人同居?
地下室放置着昨晚比扎罗装好的电脑,播放视频时,比扎罗也教过她使用方法。
卡喀亚试着搜索阿卡姆,没想到居然有正规的官方网站跳出来。
看着看着,她有些懂了:
阿卡姆里现在住着的全是无业游民啊!
这些人根本没有工作,赖在“阿曼迪斯的遗产”里白吃白喝,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而且,黑面具接手后,居然也愿意养着他们。
为什么?难道这其中也有隐情?
看来在雇主搬进去前,她有必要去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达米安首次和亚当斯家的孩子们一起上课。
蔡瑞安先是痛苦无比地和达米安讨论论文,后是放松地给星期三和帕斯利讲各种神话。
下课后,两个孩子把远房亲戚要来的事告诉达米安。
帕斯利说:“伊特叔叔特别幽默,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与此同时,韦恩大宅的门被敲响了。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奇特的人形生物。
这生物只有儿童的身高,从头到脚都是棕色的长毛,像一只有双脚,没有木柄的圆型扫帚。
他拎着行李箱,戴着黑色礼帽,对着阿尔弗雷德发出一连串唧唧咕咕,仿佛是很快速地讲话,又像是在无意义地鸣叫。
阿尔弗雷德睁大眼睛,又反应过来,见怪不怪地说:“先……”
问题来了:这生物……是什么性别?
他顿了顿,闭了闭眼睛,转身问:“老爷,这是你的客人吗?”
布鲁斯闻声而来,凝神望去:“……这是个什么东西?”
或许,大概,可能……
迪克试探地说:“你找亚当斯一家吗?你敲错了门,他们住在隔壁。”
人形生物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然后抬了抬帽子,像是在感激地行礼。
他离开后,韦恩家的成员依然沉默地想: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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