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受到你弟弟的委托,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你滚,你给我滚!”
王春梅突然失态大吼,伸手准备将门关上。
陈羽死死拉住房门,苦笑道:“你先别关门,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您弟弟已经去世了,但的确是他叫我过来的,他虽然走了,并不等于彻底消失在世上。”
担心王春梅害怕,陈羽没有直接说出是受王春风鬼魂委托过来找他们的。
没想到自己刚开口,就引来了对方这么大的怒意。
听到陈羽是法师,跟弟弟的鬼魂见过面,王春梅这才把手松开。
王春梅半信半疑的说道:“你真的见到我弟弟的鬼魂?”
“千真万确。”
陈羽一本正经道:“你弟弟的鬼魂不光告诉我真实死因,还让我找你们,说是要将自己名下的产业,通通转给他的外甥,也就是你的儿子。”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听完弟弟的死因真相,王春梅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我弟弟不是死于意外!”
王春风被霍英雄害死后不久,王春梅经人提醒察觉到不对。
这些年来,王春梅为了找私家侦探调查真相,花光了家里积蓄,同时也丢了工作。
看到老婆跟疯了一样,王春梅老公最终选择离开。
好在儿子一直陪在母亲身边,这才没让王春梅崩溃。
如今真相大白,害死王春风的竟然是他的司机以及保镖
王春梅冲进厨房,抓起菜刀就要找两个人拼命。
“妈,你别冲动。”
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死死的抱住王春梅。
“陈大师不是说了吗?大牛因为愧疚已经去警局自首,至于霍英雄,马上也会被抓住,你要是杀了他们,自己也会进监狱的。”
“是呀大姐,法律一定会严惩他们,你犯不上为了两个混蛋搭上自己的下半生。”
陈羽走进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跟着年轻人一起劝说王春梅息怒。
通过两人的劝说,王春梅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年轻人感激涕零道:“陈大师,谢谢你替我舅舅沉冤昭雪,拿到生意拿回来,我分出一半的股份报答你。”
“这就不必了,夜店是你舅舅留给你的遗产,我拿走了一半,显得有些趁人之危。”
陈羽淡然说道:“不过有一说一,那间夜店对你舅舅非常重要,你经手以后,一定要好好经营下去,千万别让你舅舅在地府当中失望。”
“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经营的。”
年青人唏嘘道。
“这就好。”
陈羽和颜悦色的说道:“王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弟弟已经有了好的归宿,我给地府写了一封黄表,他们会尽快安排你弟弟投胎。”
“说不定过上一二十年,你们还有机会重新见面,或许到时候你弟弟会变成一个小孩,可是最起码,你们还是有见面机会的。”
“谢谢,谢谢你……”
王春梅说着便要跪下。
陈羽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死死的架住王春梅。
师傅常说多做善事,广有福报。
陈羽可不敢受王春梅这么大的礼。
要是受了等于,欠了王家一个人情。
日后说不得要跟他们产生因果。
担心王春梅看到霍英雄会忍不住动手砍死他,陈羽只带着年轻人走。
霍英雄在陈羽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从这一秒开始,夜店重新回到了王家手里。
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霍英雄被带上手铐,押解出夜店。
陈羽拍拍年轻人的后背,说道:“雷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舅舅虽然死了,却给你留下了一个很重的担子。”
“你回家好好安慰安慰你母亲,这几天就走马上任吧,经营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允许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帮你的。”
回去的路上,陈羽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地说道:“老杨,你不会埋怨我搅了你的生意吧?”
“怎么会呢?”
杨金飞摇头道:“要不是陈大师跟我一块过去,我到现在都蒙在鼓里,说不定已经当了恶人的帮凶。”
“看来你什么都明白”
陈羽意有所指的说道:“霍英雄这个人自私自利,为了钱,连杀人都能做出来,花二十万雇佣你,显然发现自己被鬼魂盯上了。”
杨金水附和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要不是陈大师及时拆穿霍英雄的假面具,我肯定会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帮着他收服王春风的鬼魂。”
“到那个时候,我等于犯下了弥天大错。”
陈羽语重心长道:“本来按照你的年纪,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既然你选择了做玄门生意,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
从来只有长辈教导晚辈,陈羽却反其道而行之,打算提点杨金生几句。
经营和灵异有关的生意,很容易迷失自己。
这行生意神秘莫测,雇主往往会给出很多的报酬。
若是只认钱不认事,无论是法师还是术士,会渐渐在金钱当中迷失自己。
脑中只有金钱,没有道义。
无论事情是好是坏,只要对方给出足够筹码,他们都会帮雇主完成委托。
“陈大师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杨金水表情严肃的说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就算对方搬出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做的,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对您的保证。”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放心,你今天损失的钱,他日我会加倍补偿给你的。”
陈羽淡淡的说道:“如果我这边有生意,会带着你一块儿去做,到时候咱们二一添作五五。”
送走杨金水,陈羽随便找间小饭店吃饭。
几天后,陈羽如常去十字街头摆摊儿。
一个多小时后,一名穿着白色长袍,鹤发童颜,留着白胡子的老头,走到了卦摊前。
陈羽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脸上不自觉出现玩味的笑容。
眼前老头是个同行,不过只是一名初窥门径的新人。
搞不清楚对方的来意,陈羽没有贸然揭穿他的身份,平静如常的笑道:“老先生,您是要算卦还是看相?”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指的看向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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