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怡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爱郎竟然能如此的厉害。
虽然她知道对方几个公子哥都是花拳绣腿,身体孱弱之人,可没想到,薛蟠不过几息之间,就将他们全部挑落下了水中。
看着薛蟠手持长棍,威风凛凛的样子,陶怡灵芳心一阵猛跳,美眸中异彩连连,玉脸上一阵藏不住的骄傲,也微微有些通红。
“快来…来人,救我…”
湖中不停有公子哥在呼救,让船上的一众打手跟班等,一时间皆是不知到底该先救人,还是该先将薛蟠拿下。
也就在他们犹豫愣神当中,薛蟠示意薛二暗中准备的人,已经从水下将谭日贵等几个公子哥全部挟持住了,并且上到了薛蟠所在的船只。
而薛蟠再次轻轻一跃,来到自己的船上,看着对面的打手跟班等人喊道:
“都别乱动,你们若敢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家少爷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着,薛蟠又让人划船离开,并吩咐薛二,将谭日贵等人全部用绳索捆好,关进船舱里去。
这时陶怡灵也轻快地来到薛蟠身边,急忙用秀帕给薛蟠擦拭汗水,又娇声说道:
“蟠郎真厉害,奴家还担心你初次使出功夫,有所不及呢,没想到蟠郎你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
薛蟠听了这话,一时间傲娇起来,抓着陶怡灵的手腕,凝视着她,神气地说道:
“那是自然,有灵儿你这个好师傅在,我这个徒儿怎么会给你丢脸,嘿嘿,灵儿你说该怎么奖赏我?”
眼看着薛蟠炽热的眼神,陶怡灵俏脸通红,芳心乱窜,嗔薛蟠一眼,又羞赧地说道道:
“贫嘴,还有外人在呢,也不知羞…”
薛蟠环顾四周,见虽有人在,却都在外面,而且都背对着他们,便更加大胆地拉着陶怡灵玉手,朝着船楼上去了。
……
过了些许,只见薛蟠满面春地从船楼中走了出来,想着谭日贵等人也该醒了,便再次下了船楼,来到关押的船舱内。
果然,正如薛蟠猜测的那样,几个公子哥已经醒了,眼下正瞪大眼睛怒视四周看守他们的人。
眼见薛蟠进来,粉衣公子哥便大喊大叫起来:
“小子,你真是好胆,敢和我们作对也就罢了,还敢将我们抓起来,我看来你真是活腻了,快放了本公子,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谭日贵也是脸色阴沉,朝着薛蟠大喊:
“小子!快放了我们,否则,明年今日定将是你的祭日!”
其余几个公子哥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所言内容,大同小异,无非就算是威胁薛蟠放了他们,否则定会大难临头。
薛蟠听了几人的‘无能狂怒’,讥讽地撇了撇嘴:
“啧啧啧…我该说你们是傻子,还是说你们没脑子呢?”
这话是一个意思,让谭日贵几人皆是通红眼睛愤怒地看着薛蟠,又听谭日贵沉声问道:
“小子,你什么意思?”
薛蟠先挥手,示意让人找了一根凳子来,待坐下后,这才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意思?谭日贵,你都报出自己是广陵最大盐商谭家的大少爷了,我听了却不害怕,反而将你们挑落水中,并且一一抓了起来,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谭日贵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可也不是什么傻子,薛蟠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有听不明白的。
只见谭日贵突然脸色大变,惊骇地看着薛蟠,问道:
“小子,你…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薛蟠挑了挑剑眉,微微摇头:
“唉,看来你们还真是一群没用的公子哥,我一早就亮明了身份,只可惜,你们没有一人记住。”
这话让谭日贵几人都回想起最开始薛蟠说过的话。
过了一会,谭日贵说道:
“薛蟠…你叫薛蟠?金陵薛家的人?”
薛蟠微微点头:
“嗯,看来你还不傻嘛,知道金陵薛家,告诉你好了,我就是金陵城内的‘呆霸王’薛蟠!”
谭日贵听后,愣在了当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脸色极为诡异。
他自然听说过薛蟠‘呆霸王’的诨号,也明白这不是对薛蟠的赞美,而是对薛蟠的贬低,毕竟呆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若说薛蟠真是‘呆’,眼下就不该他们被薛蟠俘虏了,所以,谭日贵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脸色便显得极为难看。
倒是粉衣公子不耻地说道:
“哎呦呦,我道你多大来头,不过就是号称家资百万的金陵四大家之一的薛家嘛!”
“贾家王家的名头,或许还能吓唬吓唬普通百姓,你们薛家算什么东西,要比富有,我们钱家比你们薛家只多不少。”
“薛蟠,我劝你早些放了我们,这里不是金陵城,少不得有你好果子吃!”
薛蟠自然知道,在这些特富的盐商眼里,百万家资都不够看的。
否则,也不可能硬生生将这里的河开挖成了一片湖,而且在四周建起如此之多的楼台亭阁等,花的银子恐怕也是海了去了。
不过,眼下他也知道,这些盐商正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好,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这也是他之所以敢将谭日贵几人抓起来的缘故之一。
思索了一下后,薛蟠看着这粉衣公子问道:
“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粉衣公子见薛蟠突然对自己这般客气起来,还以为自己一番话将薛蟠给震住了,便昂首挺胸地回道:
“你可听好了,本公子钱守富,乃是城内盐商富户钱家的公子!”
薛蟠听到他的名字,顿时有些忍俊不禁,钱守富的爹娘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给他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微微摇头后,薛蟠接过话道:
“钱守富公子,我记住了…”
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你们好好配合我,或许还有一丝脱身的机会,否则,恐怕得一辈子被关押在牢狱中了。”
钱守富眼见薛蟠竟然不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畏惧,反而越发的强势起来,便怒问道:
“薛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是当官的?可以对我们判刑不成?”
薛蟠摊了摊手:
“我就是一介白身,无官无职。”
钱守富听后,大怒:
“就如此,你凭什么抓我们?是真不想活了吗?”
薛蟠眼见到了这个时候,钱守富还在问这样一些没用的问题,也不想再多回答,示意一旁的打手给钱守富来几下。
又站起身来吩咐道:
“待靠岸之后,直接送去钦差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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