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坊薛宅。
薛蟠和李衙内分开后,便回到了家中,恰好这时薛夫人和薛宝钗二人刚好回来,三人一起进屋。
陶怡灵听到下人回禀,匆匆出来相迎,一家人在正厅说了一会话后,便又各自散去。
薛蟠和陶怡灵两人自然是往东院而来,刚到正房,薛蟠便急着问道:
“灵儿,今日那贾琏来时,你可有受委屈?”
陶怡灵刚刚就觉得薛蟠情绪有些不对,这才刚进正屋,就急问此事,知道他实在担心自己,便笑着回应:
“相公,我一直在东院没出去过,连他面都没见着,你放心吧。”
感受到薛蟠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以及一丝丝的‘霸道’感,陶怡灵满心感触,她没想到,薛蟠竟然担心她见到别的男人,更是受一点委屈都不行。
想她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如今却只能困守在后院里,心里虽觉得有一丝的不爽利,却又觉得很温馨和甜蜜。
每日等待薛蟠回家,便成了她最期待的事情,也不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况且还有薛夫人薛宝钗她们在家,她也不觉得无聊。
这时,薛蟠却突然说道:
“灵儿,我有一个想法,想征询你的意见。”
说着,薛蟠满脸严正地凝视着陶怡灵,陶怡灵内心轻跳,也跟着正色回道:
“相公请说,只要妾能做到的,一定去做,绝不会迟疑。”
薛蟠深吸一口气后,拉起陶怡灵的玉手,轻声说起了他的谋划来。
原来,薛蟠今日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危机的存在,有人竟然冒充他去欺骗人,这让薛蟠内心有了一点紧迫之感。
他自然明白,在京城内,可谓是虎踞龙盘,各种势力犬牙交错,错综复杂,想要在京城立足,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又因贾琏的突然上门,薛蟠便想到,让陶怡灵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待在后院实在可惜了,便想着让陶怡灵替他掌一探子机构。
这样一来,也不用害怕贾琏会碰到陶怡灵,其次也不用担心陶怡灵会闷在家中闷闷不乐了。
为此,薛蟠早早想好了,属于他自己的探子机构高层的人,都是女子组成,以陶怡灵为首。
只要这探子机构能够布局成功,不说掌控整个京城的所有动向,至少他不用再如此被动了。
“听雪阁?相公,你既然连名字都起好了,妾自当支持!”
眼见薛蟠将探子机构的名称都想好了,陶怡灵眯着美眸,笑着应承。
薛蟠见状,内心一阵轻松,豪气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放手去做,为夫先期拨付你一万两白银,后续若是不够,再来找我要就是!”
想要收集情报消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薛蟠早有预料,知道这其中不知要烧多少钱进去。
不过,对于薛蟠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难事。
如今,他掌着薛家大局,又经过一系列的改进立规矩等,理顺了薛家诸多的生意。
加上薛家本来就有不少存银,在这之前,薛蟠还从甄家赚回了十几万两银子,后续还有新的盐引,源源不断地给薛家进项。
所以,薛蟠现在根本不缺银子使,他就怕遇到银子铺路都没用的事情。
而陶怡灵见薛蟠如此豪气,嘴角上扬,笑着点头:
“嗯,那妾自当努力,给相公搭建出一个完整的探子机构来,不过,还请相公给妾一些时间。”
薛蟠闻言,十分大气地说道:
“无妨,不论何时建好,只要你不要累着就是,不用着急的。”
“不过,为免你被别的臭男人看到,你直系下属都得是女子,即便是见她们,你也得蒙着面纱,明白吗!”
听到薛蟠命令一般的口吻,陶怡灵内心轻颤,美眸闪着光彩,凝视着薛蟠,重重颔首。
她自然明白,薛蟠让她这么做,一来是不想她被其他男子看了去,二来是为了保护她,毕竟是私人的探子机构,若是被官府知晓,恐怕会被打压甚至是取缔。
当夜,二人商量了许多,皆是有些兴奋,一夜未曾睡多久。
翌日一早,薛蟠便起床去了府衙,而陶怡灵给薛夫人请了早安后,换了一身劲装,蒙上面纱,也出门而去了。
……
薛蟠刚到府衙,就听到了席章营传唤他的消息,不敢迟疑,连忙去了席章营的衙署外等待传见。
一边等待,一边在心中猜测,或许昨夜他跟李衙内说的话起了作用。
过了一会,席章营便传了他进去,薛蟠回神过来后,走了进去。
席章营正坐在书桌之后,看着薛蟠进来,还未等薛蟠行礼,便问到:
“薛蟠,你昨日对本官内弟所言,是如何得知的?”
薛蟠没想到,他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询问,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回府尊,下官也是偶然得知,那张家老爷,是下官一个老相识的朋友,听这老相识说起了此事,才得知其中缘由。”
对于薛蟠的解释,席章营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感激地说道:
“薛蟠,本官可真要多谢你了,若非是你提醒,本官不仅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还会无意中得罪长安守备马将军。”
“更让本官觉得气愤的是,铁槛寺的老尼姑,竟然撺掇本官内弟,做那伤天害理的恶事,本官现在想想都是后怕不已。”
薛蟠听了这话,内心一动,微微思索一下后,便已经明白,席章营说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怎样的勾当了。
便也跟着痛斥道:
“府尊大人,这些不守清规的假尼姑,最是让人厌恶,大人可得好好严惩她们才是。”
席章营听了,也是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本官已经准备让人去将这些老尼姑全部抓来审讯。”
薛蟠对此早有谋算,轻声劝说道:
“府尊大人,这些老尼姑背后说不定有人撑腰,若是大人就这么将她们抓来,恐怕得不到什么结果。”
席章营听出了薛蟠的话外之音,抚了抚长须,眯着眼睛问道:
“哦?那按你的意思,该如何做?”
于是薛蟠便将自己早已经想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席章营一边听,一边眼神闪烁,同时还在打量着薛蟠。
待薛蟠说完,席章营抚须笑道:
“好,好一个假戏真做,就按你说的做,薛蟠,你做的很好,本官记住你了。”
薛蟠见席章营采纳了自己的意见,长舒一口气,内心也有些惬意,看来这次他倒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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