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镇南王欧阳家康心中,仍旧回想起的是自己的儿子,前任北境王欧阳靖远。
几年的光阴流逝过去,可能带走了一位老父亲心中那份丧子之痛,但是,在心底的阴暗处所滋生出的那名为仇恨的萌芽,却在伤痛泪水的浇灌之下,肆意疯长,最后演变为带有尖刺的曼陀罗花。
“宁风,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北境王了,可我那可怜的儿子呢,你的上级呢?”欧阳家康有些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嗓音之中充满了忧愁。
前任北境王欧阳靖远的死,是镇南王欧阳家康此生永远的痛,他一直以为是现在的宁风等人为了在北境立足,站稳脚跟,而在那次营救行动之中,故意害死了他的儿子欧阳靖远,也正是因为这样,致使在宁风前往帝都面朝君王,参加册封仪式,进行拜将封侯的时候,与叶家家主叶顶天还有西城王一同联名上奏。
“如若兵拜宁风为龙国五星大将军的话,日后宁风必定会像当年中神王叶震天那般,暗地里招兵买马,然后攻下整个龙国。”
当时就是因为这样一句空穴来风的话语,就让龙国的老君主放弃了对北境王宁风进行五星上将军的册封,命他成为三星大将军,而且终年固守北境那千里黄沙的战乱之地,没有特殊事宜和龙国君主的召唤,永远不得在龙国帝都中见到北境王宁风的身影。
当时在册封大殿之上,北境王宁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和轻声地议论声中转头与自己手下的几名北境军队的首领缓缓走出了宴会大厅,
而宁风那是早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到现在他还是故作镇静,并且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出宴席之后,对他自己点了一根烟,随即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清风徐来,微微吹动前额,伴随着白色的烟气,飘向了北方。
现在回想起此前的那番光景,宁风心里的委屈,伤痛,又是谁人能够读懂的呢。
那晚,冒着违抗军令的风险,义无反顾地带着苍龙,枭虎,血凤,玄武四名小队成员,前去敌国解救被邀请前去进行议和谈判的前任北境王欧阳靖远。
那时的宁风还没有什么资本,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厉害的内力跟功法,只是欧阳靖远手底下的一只名为第二小队的队长,由于第二小队在宁风的带领之下,上了战场之后所向披靡,每次作战,每位队员都有自己的过人本领,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魄力与胆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的这支第二小队成为了北境之地名噪一时的虎狼之军,而队长宁风也成为了欧阳靖远身边的红人,甚至,此一将一兵后来结义为异性兄弟。
直到那次欧阳靖远受邀去到别国参见七国议和会议,当时龙国的北境之地正在与这七国进行着长达数十年的战争。此前北境王已经换了一人,欧阳靖远是第二位掌权的北境王,并且是一位双星大将,十余年间到处招兵买马,为北境之地招募新鲜血液,年轻的战士们为着心中各自的执念,聚集到了北境这个战乱四起的不法之地。
当天收到敌国的邀请函之后,北境王欧阳靖远便立即召见了第二小队的队长宁风。
“宁风,这邀请函看过了吧。”欧阳靖远对宁风说道“说说,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当时,宁风接过欧阳靖远递给他的邀请函,再看过之后,当即便皱紧眉头,对北境王欧阳靖远说道“将军,这很明显是鸿门宴啊,根本不能去啊。”
欧阳靖远笑了一下,对宁风说道“宁风,其实我也知道这是鸿门宴,去的话,不一定会有命活着回来,或者说,一定会死在那里。”
对于欧阳靖远对自己说的话,让宁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知道是鸿门宴,那还叫我过来干嘛?难不成是让我与他同行?
北境王就是北境王,见识很广,那欧阳靖远仅仅一句话便说到了宁风的心里。
“宁风,放心,我不会让你与我一同前去的。”欧阳靖远随即来到宁风的身前,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宁风的肩膀,对他说道“因为,北境的众多士兵还得需要有人来带啊。”
原来,欧阳靖远叫宁风前来,不是为了与他商量参加会议的对策,而是想要在自己今朝如若死去,便要提前把北境王的位置传下去,在他欧阳靖远的心里,上百万,上千万的人当中,只有自己的结拜兄弟,北境第二小队的队长,宁风最为合适。
此时,宁风看出了北境王欧阳靖远的意图,但是,当时对于他而言,眼中楚了北境的战事可以早点结束以外,心中想的最多的便只有那身在天南城的楚家小姐,自己的未婚妻楚诗梦。
而对于加官进爵,拜将封侯之意,宁风本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欲望。
“将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想法,总之,这打着议和的幌子实则是想要诛杀你的狗屁会议是去不得的啊。”宁风仍在极力阻拦着北境王欧阳靖远。
“宁风,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你这个结拜大哥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还是吧。欧阳靖远对宁风认真的说道“可是,宁风,你要知道,这场战争我们已经与这七国打了数十年了,北境乃至全国的普通老百姓这些年是怎么咬牙挺过来的啊,你出生于名门贵族,这样的事你自然是想象不到的。”
“宁风,如果真的经过这场议和谈判能够停止这场无休止的战争的话,哪怕是在最后真的牺牲了我一个小小的欧阳靖远,那又有何妨呢。”北境王欧阳靖远对宁风说道“我的父亲欧阳家康是龙国的现任镇南王,而我现在是北境王,为国或是为家,今天我都得去参加这场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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