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柳慕宣恨得牙痒,但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杀了,就算韩灵姬也不可能这般容忍他。
总不能说这人彻头彻尾的蔫坏儿吧,证据呢?
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宣城,柳家祠堂。
“不肖子孙柳缙,告罪先祖,逆子奉天,性恶顽劣,致家族蒙难……今日执家法,杖刑三百,罢黜嫡子之位,以儆效尤!”
柳家之中稍有些地位的基本全到齐了,排头的老者便是家主柳缙。
此刻,柳家祖宗的牌位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受杖刑。
啧啧,这柳奉天虽是炼气四品的修士,可三百杖打下去,估计不死也得半残,韩钰看得直摇头。
要说他一个外人怎么会出现在柳家祠堂?
这不是韩灵姬也在旁边嘛,他们受柳家家主之邀前来观刑,做个见证。
“父亲莫要伤心了,大哥经过这次教训,定会痛改前非的!”
头发花白的柳缙,看着上来搀他的二子柳慕宣,一时间多有感叹,自己的大儿子做了混账事诬陷给亲弟弟,二子不仅不怨恨,现在反而替他哥哥说起了好话。
兄不友弟却恭,我柳家还有麒麟儿啊!
韩钰本来只是瞧个热闹,却发现柳奉天在受刑过程中一声不吭,双目无神好似心有死意,只是偶尔看向柳慕宣时,才会露出一丝恨意。
柳家遭遇的难事,韩钰昨天便听韩灵姬说了,是百涛门向青丘山进献的一颗沧溟珠,在宣城地界被人劫走,后来事情败露,乃知是柳奉天所为,本来柳家上门赔个礼道个歉,再原物奉还,事情也不是不能就此揭过,可偏偏沧溟珠丢了,丢得连柳奉天本人都稀里糊涂。
百涛门自然不肯罢休,扬言柳家要是交不出沧溟珠,便血洗柳家上下!
韩钰了解到,这百涛门势力不小,虽然没有什么高端战力,但谁让人家抱上了青丘山的大腿呢!
在原著中,这个场子韩灵姬没兜住,柳家赔付了大半的家产,柳奉天的下场没写,不过也可想而知,定是被交出去给人泄愤了,于是心有愧疚的韩大宗主,收了柳慕宣为弟子算作补偿。
仗刑完毕,柳家人陆陆续续离开,韩灵姬也被柳缙请去商量对策,唯独丢下如死狗一般的柳奉天没人过问。
“师兄,咱们也走吧!”沈豪见韩钰没有抬脚的意思,便来拽他衣角。
“沈师弟你看,那柳慕宣人前假惺惺,现在不也没去管他哥嘛!”韩钰时刻不忘扯掉反派的虚伪面目。
一旁的陆昭妍想起拜师时,韩钰因为一只坐骑刁难了她半个月,撇了撇嘴道:“韩师兄,你为何这般喜欢敌视别人,莫非心里有什么大病!”
感同身受的苏俊明也想要点头,却被韩钰的眼神吓住了!
“去去去!”
烦躁的挥手把他们统统赶走,暗骂着这他娘的以前造的孽,报应现在来了。
整个柳家祠堂很安静,柳奉天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任韩钰如何问话也不回答。
“你爹也真可怜,老大不成器,老二又阴险……啧啧,祖上肯定是造了什么大孽!”
在人家祠堂骂人家祖宗,不也是缺了大德?
反正韩钰不管,口嗨一时爽,一直口嗨一直爽!
“来跟我讲讲,你这么些年,在宣城当阔少有什么心得没有?”
柳奉天……
“调戏良家妇女是什么感觉?”
柳奉天依旧……
“嘿,你要是有柳慕宣一半的阴险狡诈,也不至于是这个下场!”韩钰摇头惋惜。
柳奉天这时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你……”
有戏!
韩钰立马换做一副轻蔑的语气道:“哼哼,你弟弟虽然伪装得好,却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柳奉天听到韩钰的话,眼里忽然有了光,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抢沧溟珠的……是我……”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韩钰一怔,以为自己猜测有误,但柳奉天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怀疑人生。
起初柳奉天并不知道这沧溟珠的来历,只是恰巧听人说宣城出现一奇物,可在夜里亮如悬月,置于耳边能听涛声。
他柳奉天是谁,宣城第一少,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柳家未来的下一任家主,有这种好东西他自然得弄来瞧瞧。
于是,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那天晚上合景楼灯火通明,却安静得过分,招呼伙计也没人出来,但一颗玉盘大小的珠子在正堂熠熠生光,轻轻松松地便被他拿走了。
“就他娘的差塞你怀里了,这当也能上?”韩钰有些难以置信。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第二天才觉得不对劲,后来……”
后来,柳奉天第一时间跑去跟弟弟商量,柳慕宣告诉他,沧溟珠乃是青丘之物,柳奉天当即就怕了,趁着柳慕宣去找家主的空档,这货竟然带着东西溜了。
被人在荒郊野外找到时,早已昏迷不醒,至于什么沧溟珠,哪里还有影儿!
醒来的柳奉天一口咬定,把他打昏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柳慕宣,可当时柳慕宣一直跟家主柳缙待在一起,这说辞自然是没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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