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宣没有太过为难他们俩兄弟,但他并没有给其半分好脸色,尤其是想到数日前秦宣利用他的情景,拳头一紧。
“二哥,你干啥呢?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可是我们大侄子。”相比较安慕君的冷眼相对,南平君就要好上不少。
此时看见秦宣的到来,他连忙起身,笑着道:“大侄子,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又想我和你二叔了。”
说着,便迈步走出,接过秦宣手中的酒坛,轻嗅酒香,一时两眼放光,嘿嘿一笑就走到一旁。
“怂货。”安慕君看到这一幕,恨铁不成钢,气得咬牙切齿。
当然,他也知晓成王败寇,兵权已被罢免,更被圈禁在京畿府,而秦宣也已正式加冠即位。
秦王瞾时代,已经到来。
有些事,再难改变。
眼前的小赤佬看似处事温和,但实则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以秦宣现今的权柄,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若有什么废话,便赶紧说。”安慕君扫了一眼秦宣。
以他的阅历和眼力,转瞬间就猜到秦宣此来,必然有事。
否则,没必要反复来京畿府。
除此之外,他也得知到了诸国合纵连横一事,现今的秦国,可谓四面楚歌。
“二叔爽快,既然如此,那瞾便直说了。”秦宣也没打算隐瞒,于是直指目的,开口道:“我想让二叔、三叔助我一臂之力。”
正饮酒的南平君听到此话,迟疑了下,眼神看向二哥安慕君。
只听安慕君冷淡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嗤笑道:“呵,我为何要助你?”
昔日之耻辱,他可都铭记于心。
“因为我们都是秦人,都是王族,同属一脉;如今秦国面临诸国合纵,危机四伏,瞾一人败之不足惜,可我秦国基业,决不容有失。”秦宣开口道。
“呵,若都是王族,我们又岂会在这京畿府?”安慕君语气冷淡。
秦宣岂会不明白此话指的是什么意思,随即一叹:“二叔只想到被圈禁,却从未曾想过为何被圈禁,若兵变一事昭告天下,二叔、三叔就不止是被圈禁那般简单了。”
安慕君眼神一冷。
这时,一旁的南平君道:“二哥,大侄子说得没错,他没昭告天下,更有意压下这件事,只将我们圈禁在京畿府,已是…”
“给我闭嘴。”话语未落,便被安慕君一声斥喝,道:“你与小赤佬苟合之事,别以为我不知晓。”
南平君语滞,但还是不由说了一句,“我这不也是为了制止一家人刀剑相向么。”
安慕君拳头一紧,眼神越发不善。
南平君见此一幕,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二叔是否愿意助我…”哪知秦宣话语未落,便见安慕君声音冷漠的道:“没兴趣,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昔日的耻辱,如何也无法释怀。
“二叔先别说得那么绝对。”秦宣也不介意,继续开口道:“我给二叔一个时辰来考虑。”
此时,便见安慕君正欲否决之际,只听南平君道:“二哥别再考虑了,赶紧答匀吧,不然激怒了大侄子,二哥忍心让天姿国色的兄嫂和侄女一同流落街头么?!”
随着此话一落,南平君便意识到不对,但收口已经来不及,果不其然,安慕君听到此话,眼神一凝。
“这关你兄嫂她们什么事?”
安慕君语气一沉,随即像是猜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眼神在南平君和秦宣俩人的身上闪烁。
便见他冷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哥,你,你听错了。”南平君有意避开。
然而,安慕君何许人也,片刻间就意识到不妙。
双手拽着其衣领,眼眸在燃烧着怒火,大声道:“妈勒个巴子,你赶紧给我如实道来,不然我活撕了你。”
神情和语气,都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安州远在边疆,资源稀缺,且条件十分苦寒,我便自作主张,将其接到了京都,也能更好得照顾到叔母。”秦宣开口道。
哪知话语未落,一道怒吼之音响起…“小赤佬!”这一刻,安慕君勃然大怒,话虽说得好听,但他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至于照顾?谁信。
要知道,京都,可是权力之中心、权力之漩涡,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其中,尸骨无存。
尤其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将他的妻女接到京都,说得好听点是方便照顾,而说得直白点,那就是…念及此处,安慕君恨不得一剑劈了这小赤佬,不过,他也深知一旁的扶余岸等人,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小子,是不是你给小赤佬想出的这个点子?”安慕君眸光盯着南平君,大声质问。
“不是,我没有。”南平君岂敢承认,连连否决,眼神有意避开二哥的直视。
安慕君眼眸越来越冷,冷声的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下一刻,顿时将怒火发在了他身上,无视他的哀嚎,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
“二叔,这件事是我做的,与三叔无关,不要那么用力…”秦宣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忍。
哪知话落,安慕君揍得更狠了。
直到许久,安慕君手臂似无力,重新看向秦宣,眼神中闪烁各种神色,方才道:“她们,都来了?”
这她们,自然是指妻子和女儿。
“不仅是两位叔母和子钰,其余姬妾也都来了。”秦宣回应,像这种事情,自然得用心才是。
“两位叔母…”一旁的南平君暗自沉吟,随即眼睛一凝,似猜到了另一位叔母指的是谁。
必然是他在南州,那已然怀孕在身的妻子。
想到此处,南平君顿时大喝:“狼崽子,你竟连三叔也坑。”
说着,便朝着秦宣而去,却被扶余岸等人制止,因此,别说近身了,都无法靠近秦宣周围半步。
“我国事繁忙,便先离开了,半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来京畿府,届时,二叔、三叔只管随他们一同前去,至于两位叔母和子钰,我会照顾好的。”
秦宣道。
话落,他无视俩人那要杀人的眼神,便转身离去,口中又道:“对了,二叔和三叔记得要好生表现,争取与叔母早日相见。”
一行人离去,而在京畿府内,传出阵阵怒吼。
许久,方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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