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刚才就已说过,秦王宫内,寡人的话就是旨意,不可忤逆。”秦宣提醒夕梦美眸泛起冷意,又连忙开口制止正欲前去呼唤丽姬的侍俾,“你不许去。”
“那便过来服侍寡人着服。”秦宣双手缓缓向两边展开,手臂抬了起来,示意其过来上衣。
夕梦银牙紧咬,一双美眸泛起强烈的冷意,可想到对方的威胁,也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拾起宽大的冕服,在一众侍俾的配合下,为秦宣上衣、系上革带、大带、上冠。“想杀寡人?”秦宣垂眸看着正系革带的少女,开口。
秦宣的话语,让众侍俾身体一颤,哪知接下来夕梦的话语,更是让她们被吓得不轻。
“是!”
夕梦双手使劲地系上革带,直接开口:“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说话之时,语气如同冰窖一般寒冷,也让几位侍俾手臂一颤。
托盘都险些掉落在地。
“那你是没机会了。”秦宣看了看身上的着装,平淡的道:“还是有些不熟练,今后得多加学习,从今起,便由你为寡人着服。”
“你痴人说梦。”夕梦拳头一紧,冷冷的凝视着他。
秦宣也不在乎,迈步离开了京都宫。
“秦王瞾。”夕梦语气冰冷,哪知话语还未落下,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这里。“你想杀他?”来人道。
夕梦不语,眸子微冷,更没有回应来人,因为她来秦王宫已经有一些日子。
对于来人,也见过几面。
“正告你一句,我是他的郎中令,负责他的安危,因此,我不会给你机会,你出手之际,便是你丧命之时。”
秦王群宫,王殿。
在一众武将、以及朝臣彼此交谈之际,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大王驾到!”
话落,众人连忙站到各自的位置上,眸光看去,一道身穿王袍的身影走来。
“拜见大王、大王万年!”众人躬身道。
秦宣迈步走上王台,屈膝而跪,看向殿内众人。
“大王!”
身居太尉的穆瑰夏迈步走出,躬身道:“老臣不负大王使命,在众将领的配合下,终击败辰军,平定宇都,取地合土地…今呈辰国王玺于大王驾前。”
话落,将一尊王玺托出,众朝臣的眸光都落在王玺上,神情闪烁。
这就是辰国的王玺么。
也在同一时间,侍俾双手将之接住,呈至王台的案桌上。
“中州六合,我大秦已取吴王玺,而今再取辰国王玺,六国已去其二,此战,为我大秦打下了数千里土地,穆公…辛苦了。”秦宣看着这尊王玺。
“为大王尽忠、为大秦效命,实乃老臣之职责,也是老臣之荣幸。”穆瑰夏听闻,连忙道。
“穆公居功至伟,理当嘉奖!可已是三公,身居太尉,这让寡人倒有点难办了。”秦宣沉吟。
众人眸光闪烁,穆瑰夏当即道:“大王!臣以年迈,能为国效忠,已是臣之荣幸…”
“有功既奖,有过则罚,我大秦自来奉行以军功升爵,岂能乱套。穆公昔年已是大上造,爵位十六…”
秦宣思量了片刻,随即看向众人,道:“寡人决定,保留穆公之爵位,同时再升一级,至驷车庶长,爵位十七。”
此话一落,众人眸光闪烁,都深深地看了一眼穆瑰夏,身居太尉、又同时保留爵位…大秦,只此一人。
这样的嘉奖,不可谓不厚重啊!
一旁的左丞相心中暗凛,他是朝臣之首,而穆瑰夏则是武将之首,与其不相上下,也是唯一可与他分庭抗议的人物。
而今又保留其爵位,大王此举,不知是为何意。
“大王…”穆瑰夏正欲再说,可抬眸就见到其神色,不许他质疑。
“多谢大王!”他只得抱手道,心中一阵忐忑不安,有这样的爵位在身,容不得他不小心翼翼。
“董起、吴战、穆清羽!”秦宣眼神落在三人身上,开口道。
“末将在。”三人当即走出。
“你们三人在此战中,发挥巨大作用,功劳不可谓不重。”秦宣语气停顿了下,又道:“至今,你三人皆是有功之将,爵升至十四右更。”
“多谢大王!”
三人抱手道,面容也都露出一抹笑意。
“嗯!”秦宣一挥手,三人随即退下,他与看向后面八人,正是天降八人。
“天降、地葬、玄武、黄渡…荒芜。”秦宣开口。
“末将在。”
八人眸光微凝,自然明白何意。
“你八人坚守弋阳有功,没让我大秦刚打下来的土地,流失在外…寡人决定,以你们八人之名,成立八支铁骑,统称大秦龙骑!”
“最好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秦宣看着八人,说道:“寡人希望你们能组建一支令对手闻风丧胆的铁骑,为寡人、为大秦踏破九州,平定四海,他日大秦抬头起,当知龙骑平天下。”
话落,众朝臣眸光微凝。
从这句话中,他们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几分含义,同时,大王这是有意在给八人放权啊!
“末将谨记!”
八人目光锋锐,当即躬身。
“嗯!”
秦宣又看向其余一众武将,开口:“其余武将,灭吴伐辰有功者,爵升一级!”
“多谢大王!”
一众武将纷纷躬身道。
随着嘉奖结束,秦宣又处理秦国内务,庞大的地合,那片广阔的土地,除了秦军兵马镇压,还需派遣朝臣前往交接。
一切事物处理完毕,都已至晌午。
众朝臣走出了王殿,不少人神情异样,都纷纷祝贺太尉。
可当事人穆瑰夏眉心紧皱。
无心与众朝臣相谈,匆忙离开了王宫,穆清羽紧随其后,陪着父亲一同回去,他能感受到,父亲另有心事,也隐隐猜到了几分。
后方众朝臣,仍在彼此议论,“不是说伐辰之战,除了穆公,还有安慕君和南平君相助,才能这么快平定了宇都,而今俩人却没来王殿,也不知大王是否…”
“这些事岂可议论,小心祸从口出,相信大王自有决断。”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赫然是御史大夫,傅卫俞。
“傅公说得是,我等冒失了。”一众朝臣,连忙道。
此刻,京都内。
一处略带几分安静的府邸,正有俩人到来,抬眸看向上方的牌匾,“二哥,应该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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