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西域,楼兰王国。
黄沙土石之地,有一片巍峨的王宫,赫然是楼兰王国的王宫。
也是女王的宫殿。
王殿内,一众长老与楼兰将领都面若寒霜,心中有着无尽的怒火…她们都得知了一件事。
秦国以国书来信,将在春节之际,邀女王前往京都…秦国与楼兰同喜、同庆。
这话说的真漂亮,可其中有什么目的,她们怎会不知晓。
“女王!”一位将领走来。
正是楼兰著名的将领,莎碧娜,“秦王此举,无疑是将我楼兰与秦国的关系挑破,我建议可无视之,大不了与秦开战。”
“可莎碧娜将军是否想过,秦国即使在灭辰之战损耗不小,可至少还有八十万大军,尤其地合入秦,秦国兵力又得到大幅度增长,而我楼兰灭精绝,同样也损耗不小,如何能与秦这头猛虎力拼?”
又有一位将领开口,是之前在宇都配合秦国,发起夺门之变的将领,苏珊娜。
现在的她忽然有些后悔助秦,虽然楼兰取得了精绝等王国,但也助秦成就了基业。
可她没想到,秦国,竟这么快就将长剑对准了她们。
伴随着苏珊娜话语落下,众人迟疑,虽然她们都无惧与秦开战。
也无惧生死。
可楼兰的兵力太少,还未来得及养精蓄锐,即使全国楼兰人都成为楼兰军,面对秦国这头猛虎,也难有一丝机会。
楼兰与秦王朝之间的差距,绝非一星半点。
“两月之后,便是我楼兰五年一度的圣女典礼,能否让圣女替代女王,前往京都?”一位长老提言。
“这也是一个方法。”众人眸光闪烁。
“可秦国指名道姓,邀女王前往京都,以圣女替代,这是否给了秦国理由?若秦借此发动战争…”一位长老谨慎开口。
“不错!在如今这样的紧要关头下,不能给秦国以理由,否则情形将会越发糟姓”
一位将领与长老,都相继开口道。
“女王以为呢?”一位长老看向上方,王座上有一位穿着楼兰圣服、手握权杖的华丽美人。
正是楼兰女王,阿娜丝塔琳。
“秦王既以国礼邀请本王,又岂可怯之,本王也想看看这位年少的秦王,究竟想玩什么把戏。”阿娜丝塔琳开口。
“女王…”众人眸光微凝,连忙开口,显然不愿让阿娜丝塔琳前往秦国的国都。一旦前往,无法保证安危。
“无妨!以秦国之基业,还是会要点脸面,想要出兵也会寻找足够的理由,而以国书来看,也未曾提及两国之国事…”阿娜丝塔琳道。
她语气停顿,美眸扫视在场的长老与将领,“当然,本王会在此之前,挑选一位最杰出的圣女,若本王无法从京都归来,你们可拥护圣女即位,成为我楼兰新一任女王。”
“这…”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这个方法不错,但她们仍旧不愿让女王以身犯险。
“女王,此事能否重新商议…”还有人开口,被女王抬手制止,阿娜丝塔琳开口:“这件事,便这么定了。”
“秦国京都,即使龙潭虎穴,本王未必就不能去瞧瞧,也想看看这小秦王,会如何对待本王。”
这几日,秦、周、庆、齐四国使节,都纷纷前往克秦州,天下为之瞩目。
虽然各大君主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打算,也在彼此试探。
至于另一个目的,便是弋阳之问题。
这片土地意义非凡。
也有不少有心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什么被霸秦强行占据、失天理…各种冠冕堂皇的谣言都有。
弋阳以南,一处长宣州的地界,隶属于阳合,而今也是秦国的地界。
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周王朝的地界,而往东南数十里,又是庆王朝的地界。
此地,也称三分之邻。
使节前往克秦州,与诸国谈判,为了使节之安危、也为了秦国之颜面。
秦军铁骑兵临长宣州,为秦牧等十二使节压阵。
此刻,克秦州。
是周王朝的边疆城池,不断有马车驶来,都是诸国之使节,身穿正服。
彼此间礼貌性的笑了笑。
无论平时他们是何身份,在此时此刻、在这克秦州,他们代表了一国。
自然不能有失颜面。
“岸然兄,好久不见。”其中一使节带领诸人下马车,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位熟人。
也是此次周王朝的代表使节,道岸然。
“言笑兄。”道岸然迈步走来,俩人彼此碰了碰肩膀,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实则也是第一次见面。
至于另一人,则是庆王朝的代表,苟言笑。
而此时,又有一行人到来,齐王朝的代表,上官浩。
在他身后的都是齐王朝的使节,相比较于上官浩的神色如常,身后诸位使节略有些窘态。
可当注意到周、庆两方使节看来,正了正神色,国之大事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眼下,他们代表了大齐。
“道貌岸然,呸,岸然兄许久未见啊!”上官浩笑脸走去,开口道。
“你齐国倒也懂得守诚信…”道岸然撇了撇他一眼,刻意咬了咬语气。
众人也都明白啥意思。
“那是自然,我大齐王朝与周、庆联合抗秦,自然要按时到来啊。”上官浩满脸笑意,又看向另一人,“言笑兄也来了。”
“呵。”苟言笑轻呵。
听到对方的话语,倒也没有多说,毕竟三国只有结盟,只有抗秦。
扫视他一眼,迈步走向里面。
“我们走吧。”哪怕道岸然再不爽齐国,但也深知眼下的局势…三方使节进入三座修建好的大殿。
谈判日期在明日,今日先短暂歇息一番。
在三方使节进去不久,又有十几辆马车驶来,是以秦牧为首的十二使节。
“克秦州?!”
秦牧抬眸看向城楼上的三个大字,代表他们到了此次谈判的目的地。
“怎连个带路人都没有?”一人道。
也是使节之一,海阔天。
众人也都看去,周围除了守城的兵卒,便是过往之人。
然而,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来了。”秦牧看向前方,一位穿着朴素的侍俾到来。
“秦国的使节,随我走吧。”
侍俾语气极为平淡,众人眸光微凝。
“好。”秦牧倒也神色平静,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人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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