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所有事宜都映入眼帘。
秦宣虽吃着饭菜,暗中观察着她的所有变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怜月很是平静。
片刻后,她方才放下文书。
“走吧,随我练剑。”怜月起身站起,拿过一旁的长歌剑,走向了寝宫外。
秦宣神情微变。
若在平时怜月提及练剑,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凡是和怜月练剑之人,结果都会败得很惨。
但今天…“好!”秦宣放下碗筷,看着她的背影,硬着头皮迈步跟了上去。
京都宫虽为寝宫,实则是一片广阔的庭院,毕竟这是秦王的寝宫。
庭院内,怜月在用几条绷带缠好袖身,毕竟长袍宽袖…不利于动武,也不方便活动筋骨。
秦宣见此,心头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可他深知决不能退。
此时怜月转身,眸子落在他身上,仍旧一身宽大的玄服,“你确定要这样和我练剑?”
“片刻就好。”秦宣挥手。
侍俾们赶忙上前,为他褪下披在外身的玄服,露出内服。
他虽不足十六,身体也算不上多么的强壮,可也绝对称得上健硕。
秦宣手执一柄秦剑,来到了怜月的对面,心头一阵忐忑,“师姐可要手下留情啊。”
怜月没有回应,一手执长歌剑,口中自语道:“九州大地,门派林立,天下分五境,一境为玄关:打通奇经八脉,开气海丹田,炼筋力、成之,是为玄关也;二境为知命:十步之内,弹指可取人性命…”
话落,怜月身上弥漫出一股威势,越发的强烈。
“嗡。”身影一步踏出,如影化形…空气都像是在嗤嗤作响,刹那间就来到了秦宣面前,一股剑势聚于长歌剑。
秦宣连忙双手握剑,半点不敢小觑,“听闻九州有天罡可战大宗师,战则胜,天下为之惊叹,今日,瞾愿以玄关对战知命巅峰,师姐失礼。”
面对二境的师姐,防御,方为上策。
哪知秦宣话语未落,怜月口中低喝一声:“破防!”
白衣身影已然近在眼前,只见长歌剑出鞘,一柄剑光乍现。
“咔際”的一声,震耳之音响起。
秦宣面容微变,手中之剑都断成了两截,身体被这股威势震得连连后退。
后背撞到木柱上,方才停了下来。
“咳咳!”他手臂都在发颤,体内气血都在翻涌,口中忍不住咳嗽。
看着手中的这柄断剑,更是不该如何言语。
“再来。”还未等他开口奉承,怜月单手执剑,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
就在俩人练剑之际,后方,两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
夕梦看着一代秦王竟被一女子打得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心中顿感一阵畅快,大呼快哉。
可这一幕,也让她心头有些疑虑。
“好歹也是一代秦王,放眼天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还做到如此地步。”
“不知!也或许,正因为他是秦王,知晓权力之无情、知晓王室之狠辣,所以,他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夕梦轻呵一声:“感情?呵,他也会有感情么。”
“这你便要去问他了。
京都宫。
不知过去了多久,俩人练剑结束,秦宣的手臂一阵发疼,胸膛忍不住剧烈起伏,断剑更是无数。
由精钢锻造的利剑,被斩成一寸寸断截。
“师姐心中可曾畅快了?不行我还可以陪师姐练剑。”秦宣双手负后,手指忍不住颤抖。
因为怜月每一次挥剑时,力量都极为强劲,浑厚的气势震得掌心和手臂都一阵酸痛。
二境知命巅峰,离三境也只有半步之遥的怜月…实力真是强得变态。
“你身子骨太差。”怜月神情平静,清冷的眸子看着他,开口:“平时大多处理政务,荒废了自身实力,何况你还是秦国的王,树敌无数,天下间想杀你的人太多,不能万事都倚仗别人,提高自身实力才是基础…今天便先这样,明日再继续。”
秦宣眼角一僵,“那就劳烦师姐了。”
“去处理你的事情吧,秦国需要你。”怜月仍旧面无表情,解开缠绕袖身的绷带。
“不用,今日之事都已处理完毕。”秦宣抬眸看了一眼天空,已是夕阳西下。
“师姐,走,随我去一个地方。”秦宣迈步靠近,拉着她离开了京都宫。
“去哪?”怜月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对于他的鲁莽…早已由之前的涟漪,变为波澜不惊。
“安居苑!”
秦宣带着怜月离开,诸多禁卫军护卫着一辆撵车驶离王宫。
此刻,秦王宫内的一处校场,有着许多军士手握七尺长的练武棍,将一人围困看其形势,显然是在比武。
其中几人都身穿将领玄甲,是禁卫军诸位副统领,中间被围困之人,是秦王的首席护卫,尚武。
“嚯!”
数位副统领手握七尺练武棍,脚步猛踏,地面震动,一同挥舞而出。
朝着尚武的身体猛地一击轰出。
“来得好。”尚武手握练武棍,身体弯曲,棍影挥舞落于背后,刹那间,诸位副统领挥棍落下,被他一棍稳稳地阻拦在半空,无法落下。
“喝!”尚武口中低喝,手中练武棍一震,一股气势瞬间爆发…诸位副统领面容一惊,手中练武棍被震飞。
身体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承让了。”尚武抱手道。
这些时日在王宫,以他的性子总感觉少了一些兴趣,因此他时常和禁卫军交战。
而今又和数位副统领切磋,不然,他真的会被憋疯。
“不愧是大王的首席护卫,此等实力,完全不在统领之下啊!”诸人惊叹。
数位副统领倶都一笑,和高手切磋,也是他们的共同爱好。
“扶统领能力出众,鲜有人可与之一比,我还有不少需要学习之处。”如今的尚武,比之在琅琊山要谦逊了许多。
“谦虚了。”诸人笑了笑,道:“你至今不过十七出头,以如此年纪就能达到这般成就,已是难能可贵;若能从军上阵,必有一番大成就啊!”
“从军…”尚武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口中自语沉思,这句话语映入脑海不散。
京都,一处府邸。
“大王,到了。”
一众禁卫军护送秦王撵车来到了这里,俩人走出撵车,周围极为僻静。“安居苑…”怜月看着上方的牌匾,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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