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诗情尖叫一声。
在两人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阮画意心里憋着火呢,对她下手,毫不留情。
“我早就让你离我远一点,你还要冲上来,冲上来!”
她一边说,一边用包包揍阮诗情。
“小贱人,我要告你,你打我,我要验伤,呜呜~”阮诗情捂着脸哭诉,绑成马尾的头发已经乱成了鸡窝窝。
曲幽幽站在旁边不停地咂舌,果然,画画美人平时都是装的,真的下狠手了,她都不是对手。
阮画意目光阴沉地看着阮诗情,手上力度看上去很大,其实她还是把握了分寸,打疼了阮诗情,但不会打伤她。
反正,阮诗情自己凑上来的,她不好好教训一顿,都对不起妈妈当年受的苦。
阮画意眼神越发冰冷,脑海中浮现出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白莲还牵着阮诗情的手,趾高气扬地告诉妈妈,她的女儿叫阮诗情,即将成为阮家大小姐,原本属于妈妈的一切,都将成为她的。
“阮诗情,你去死吧!”阮画意打红了眼,手上力度突然加大。
曲幽幽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伸手抱住了她,“画画,咱不跟这种人计较,咱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别让自己受伤了。”
阮画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阮诗情。
阮诗情被打得浑身都疼,见两人不再动手,心底的怒气早已升腾。
贱人!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竟然敢打她!
“贱人,去死!”
阮诗情一把抓起地上的水果刀,突然冲了上去,水果刀直冲阮画意。
曲幽幽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帮她挡住。
嗤啦!
“啊!”阮诗情不甘心地大叫起来。
失魂落魄的阮画意这才回过神来,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幽幽……”她声音颤抖,两手缓慢捏住了曲幽幽的双臂。
曲幽幽吓得都要哭了,“宝贝,我没死吧!前面蹦出来的人,是陆诀吧!”
她刚刚什么都没想,只觉得那一刀捅在阮画意身上肯定完了,所以就扑上去了。
还好,还好陆诀来了。
陆诀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捂着受伤的手臂阴沉沉地看着阮诗情。
就在刚把,他突然出现,一把推开了阮诗情。
阮诗情就像一条疯狗,朝她们扑过来,水果刀从他胳膊上划下去。
“报警!”阮画意飞快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
可还不等她拨出电话,就被陆诀拦住了。
“阮平文总能想办法把她捞出来的,你难道想让她这么轻松就过去了吗?”
陆诀冷冰冰的话给她提了个醒。
是啊!就算阮诗情现在被抓住了,她也会被阮平文想办法弄出去的。
与其这样,不如让阮诗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抓进去。
那种感觉,就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缓缓在身体上割来割去,不会一次要命,却疼得不行。
阮诗情被陆诀吓得瘫坐在地上,一听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得意的笑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心虚了?刚才是你们打我的,我可以告你们,我动手,是无奈之举,阮画意,你给我等着!”
说完,阮诗情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水果刀飞快地逃走了。
“没事吧?去医院。”曲幽幽看着陆诀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
阮画意也愧疚难安,陪同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
医生无奈地看着陆诀胳膊上的伤口,看向了曲幽幽,“确定不是两口子打架,你给划的?”
曲幽幽头顶飞过几只乌鸦。
“医生,你看我和他像是两口子吗?根本不是,是我们不小心划到了。”
她要说几遍医生才相信啊!
医生白了两人一眼,刚刚可不是这么解释的,明明说的就是伤者切菜,切到胳膊了。
这种没常识的话也说得出口,她当医生都是白痴吗?
不过两人都非常淡定,看上去不是故意伤害,医生也就不追问了,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伤口。
“伤口不深,最近别沾水,很快就好了。”
“谢谢医生!”
阮画意等在门外,听到曲幽幽和医生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是件坏事,怎么从曲幽幽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喜剧呢!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曲幽幽和陆诀一出来,就看到她偷笑。
“你还笑!”曲幽幽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我这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医院了,我刚才脑子一蒙,说了什么蠢话啊!”
陆诀白了她一眼,“还知道撒谎,也不算太蠢,就是脑子不灵光,以后的孩子不能随你。”
阮画意一听,心神微动,目光悄然落在两人之间。
他这话的意思……
看来,冷冰冰的陆诀真的对曲幽幽有意思了。
她没有多想,曲幽幽也不给她多想的机会。
“你可拉倒吧!我孩子不随我,也不能随你啊!你又不是孩儿他爸。”
曲幽幽这话一出,陆诀的眸光暗淡了几分。
阮画意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却不好直说。
“回家了。”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拉着曲幽幽往外走。
刚到医院门口,黑着脸的顾九牧就冲了过来。
“没事吧?”顾九牧拉着她,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陆诀嘴角抽了抽,“老大,是我见义勇为负了伤,你检查她干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是两口子一样。
顾九牧轻轻砸了他肩膀一拳,“这次多亏了你啊!”
陆诀轻哼一声,“差别对待。”
“你可拉倒吧!人家什么关系?两口子啊大哥。”曲幽幽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阮画意心有余悸地挽着顾九牧的胳膊,也跟了上去。
“你送陆诀回去,我们先回去了,注意安全。”上车之前,非常理解陆诀的顾九牧对曲幽幽说道。
曲幽幽也不忸怩,道:“放心,他是为了帮我们才受伤的,我一定照顾好他,你可好好安慰一下画画啊。”
“行了啊。”阮画意哭笑不得地目送曲幽幽的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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