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肖远却没有失去理智,甚至头脑更清醒了。
不管白安然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她这番话都别有深意。
假如他爱她爱得难以自拔,或许提主动提出帮她教训阮画意。
这就是白安然的目的。
只可惜,他不是个容易被冲昏头脑的人。
肖远拍了拍白安然的后背,低声安慰:“没关系,失去了顾九牧,你还有我,至于他们夫妻之间,那是他们的事情,失忆前的你为了顾九牧命都不要了,这种苦,你不要再受了,我会心疼的。”
这话一出,白安然明白了,肖远是不会帮她对付阮画意的,甚至还要跟她合作。
她眼神冷了下来,轻轻推开了肖远,“我明白,是我让肖先生为难了,肖先生先回去吧。”
说完,她就转身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肖远。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肖远还是没答应。
他明白白安然的意思,自己也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配合她,只会更快被她推开。
得慢慢来!
肖远眸底划过一抹深意,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话音落下,很快就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白安然眼神冰冷,看向了被关上的门,也更加厌恶肖远。
她很清楚肖远找她的目的,而她也只是想利用肖远,如果肖远帮不上她,那就没有留在她身边的必要了。
她打开通讯录,翻到顾廷修的电话,心中冷笑。
两个人都一筹莫展,不如合作双赢。
“顾总……”
……
“小祁,把这个文件复印二十份送到会议室。”
“好的!”
祁愿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忙不迭地接过另一个人递来的文件,嘴里不断念叨着:“三十份、二十份、二十五份、二十份……”
“小祁,给我们买几杯咖啡,我要美式。”
“我要卡布奇诺。”
“我要……”
“好好好,一个个的说。”祁愿一个头两个大, 他以为自己是来学东西的,没想到是来打杂的。
顾九牧还美其名曰从基础做起,根本就是在玩他。
祁愿愤愤不平地跑去复印文件,又送到会议室去,再去买咖啡,一趟跑下来,他都跑饿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说,还满头大汗。
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阮画意来到顾氏集团,正好看见他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偷懒啊?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好好学习吗?”
她笑着走到祁愿身边,一股子汗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你去打篮球了吗?这么多汗。”
祁愿见她一脸嫌弃,心里那叫一个苦,恨不得抱着她的大腿哭啊。
“你是不知道,他让那些人使唤我,让我打杂,你快说说你老公,好歹我也帮了你一个忙,不带这么玩我的!”
祁愿吸了吸鼻子,委屈得不行了。
“我今天复印了几百份文件,哪有这么多文件要看,还买了几十个人的咖啡,他们自己没手吗?”
阮画意被他委屈的控诉逗得忍不住笑。
“前两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一定可以,这才两天,你就打退堂鼓了?”
她看着祁愿那双眼睛,眼底藏着笑意。
祁愿轻哼一声,“怎么说我也是来学习的,算半个关系户吧,顾九牧就不能让我在他身边工作吗?我可以帮忙的。”
“在沈助理之前,有七八个还是几个助理被顾九牧骂跑了,你确定要去?”
阮画意眉梢轻挑,带着几分笑意。
祁愿喉头一梗,巴巴地看着她,“难道我堂堂祁大少爷,就要做一个打杂的?”
“这是顾九牧给你的考验,也让你体验一下基层的生活。”
说完,她拍了拍祁愿的肩膀,在他目光注视下,淡定走进了电梯。
至于其他人,早就知道祁愿是靠着阮画意和顾九牧才进的公司,看他进来什么都不会做,大家本来想让他在这闲着,谁知道沈助理发话了。
不让祁愿偷懒,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使唤这个新人了。
祁愿一扭头,一份文件啪的一下放在他手里。
“复印三十份。”一个女员工推了推呆板的黑框眼镜,面无表情地走了。
祁愿气得直磨牙,“我忍!”
他还有大事要做呢,怎么能轻易离开顾氏集团。
原本狭长含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
办公室,阮画意推门而进,提着凌月特别让人给顾九牧准备的营养餐,甜腻腻地叫了声老公。
顾九牧一抬头,还没来得及笑,就扫过了她手里的饭盒,脸色顿时一变。
“小姨让我带给你的,吃吧。”说着,她笑眯眯地把营养餐摆在顾九牧面前,心底那叫一个同情。
小姨特意给他准备的营养餐,里面自然而然也就加了一些适合顾九牧的中药,厨艺再好,也多了点药味。
不巧,顾九牧最不喜欢这个味道。
阮画意忍不住噗嗤一笑,“吃吧吃吧,小姨说必须吃完,不然她明天亲自过来。”
顾九牧眉心跳了跳,还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全部吃完了。
见他乖乖听话的吃饭,阮画意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午睡,办公室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九牧一抬头,就看到她睡得香甜,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阮画意睡醒了,抓了抓头发,见碗里已经空了,非常满意。
“你最近是怎么安排祁愿的?他都在我面前告状了,说你惨无人道。”
闻言,顾九牧低笑一声,“惨无人道?他没说我不是人吗?”
他查出祁愿在祁家的身份并不简单,人人都说他是祁家的小废物,却又是祁家的宝贝疙瘩,祁铭对他这个儿子也格外看重,并不像祁愿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他把这些告诉了阮画意。
阮画意不禁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祁愿接近我们,另有所图?”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所以他不可能触碰到顾氏集团高层的事情,再说了,就他吊儿郎当的性格,让他来我身边,应该更煎熬吧。”
想想沈助理之前的几个助理,阮画意深以为然,“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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