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可以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吗?”林漾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浅浅笑意。
阮画意眸光微闪,“你真的想好了吗?或许,这样会让你们的关系越来越远。”
林漾低笑一声,“本来就是我的错,有什么后悔的,阮总,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别说的跟这辈子出不来了一样。”她面色凝重,话里带着不赞同。
“我时间不多了,阮总你就答应我吧。”林漾乞求道。
她说,好。
次日下午,在林漾正式转入监狱之前,油画娱乐举办了一场新闻发布会,林漾当中道歉。
闪光灯不停闪烁,把林漾憔悴的样子拍得十分仔细。
阮画意看他依然挺直了脊背,面色淡然地面对记者们的提问。
“关于阮诗情受伤这件事,我很抱歉,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我不希望曲小姐受伤,才会发生意外,但这件事与曲幽幽无关,她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证明我的清白,请大家不要责怪她,她才是真正的无辜者。”
林漾不急不缓地解释,记者还想再问些什么,时间已经不够了。
他从容地走下台,跟警察离开。
“呜呜!我的男神就此陨落了。”一个女孩突然哭了出来,看着林漾离开的背影那叫一个伤心。
因为她的带动,不少林漾的粉丝都抱在一起呜呜地哭了起来。
原本还气势汹汹质问的记者见到这一幕,纷纷拍了下来,又是一个话题。
阮画意冷眼看着那些记者,只觉得可笑至极。
当天,林漾入狱前还为曲幽幽澄清的事情登上热搜,不少粉丝都不相信林漾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林漾都为曲幽幽证明了,一些理智的粉丝就开始把矛头对准了阮诗情,说一切都是阴谋。
也还有粉丝坚持认为林漾是替曲幽幽受过,一切都是曲幽幽造成的。
曲家每天还是要面临林漾粉丝的骚扰,只是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阮诗情现在怎么样了?有醒来的可能吗?”曲幽幽蜷缩在阳台上,恹恹地看着楼下稀稀拉拉等待的粉丝,心情复杂万分。
她摇了摇头,“还没有,司徒遇还在想办法。”
“嗯,希望最后能换他一个清白。”曲幽幽眼神有些涣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漾当众为她澄清的画面,心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陪着曲幽幽说了会话,她这才下楼。
南宁沛不出意外,还守在楼下。
“情绪好点了吗?”南宁沛紧张地看着阮画意。
她摇了摇头,“还是那样。”
她太了解曲幽幽了,就是个纸老虎,表面看起来很厉害,骨子里还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发生这样的事,本就善良的曲幽幽被白莲的质问和责怪击垮,又因为林漾的结果大受打击,还有林漾粉丝的抨击……
桩桩件件,都像是压死她的稻草。
“昨天有心理医生来看过了,说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出问题的。”
南宁沛捏了捏眉心,想到曲幽幽那样就心疼不已。
曾经那个满脸笑容的女孩子,现在天天愁眉不展,食不下咽,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阮画意又何尝不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会没事的,有的问题要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嗯。”
……
“真的很奇怪啊,她妈妈现在每隔一两天就会带一些好吃的去病房,而且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我们发现一样。”
司徒遇慵懒地转动着椅子,对上阮画意淡漠的眸子,“这段监控看到了吗?她偷偷带了最近一家米其林餐厅的招牌菜。”
阮画意半眯着眼睛,看着白莲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再次闪过那个念头。
可这样破绽百出,阮诗情也不可能在病床上躺这么久。
“阮诗情很爱吃吗?”司徒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至于用这么多吃的来吸引她,重燃她的意志应该去找南宁沛吧。”
她摇了摇头,“阮诗情对她的身材一向要求严格,不会吃很多东西,白莲不可能用这种办法,还不如找南宁沛有效。”
“就是,那你怎么不让他试试?”司徒遇湛蓝的眸子里带着浅淡笑意。
阮画意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司徒遇低笑,“难道解决问题不是第一位吗?阮诗情最想看到什么?当然是南宁沛和曲幽幽分道扬镳,而她有机会啊。”司徒遇两手一摊,“你要是还想护着曲幽幽,那就继续吧,看曲幽幽最后把她自己憋成什么样子。”
“再想想办法吧。”阮画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旋即看了眼桌上阮诗情的最新检查报告。
看也看不懂。
“我先走了。”她打了声招呼,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可她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思拐了个弯直奔阮诗情的病房。
病房中,白莲把带来的好吃的放在床头柜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无非就是让阮诗情快点醒过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变成植物人之类的话。
守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她这才离开。
然而,在她转身那一刹那,白莲不动声色地看了病房门一眼,眸底划过一抹算计。
夜深人静时,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不知道又是谁深夜来探病了。
阮诗情病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白莲沉着脸开门,熟悉的笑颜才让她脸色缓和了几分。
“她吃了吗?”
“嗯。”床上,本应该昏迷不醒的阮诗情正靠坐在床头,小口喝着碗里的汤。
白安然眉梢轻扬,“看样子胃口还不错啊,伤好些了吗?”
“天天都装死躺在病床上,不好也该好了。”阮诗情声音闷闷的,脸色也不好看。
闻言,白安然低笑一声,“总比伤势加重要好,毕竟你身上的伤跟计划中的不一样。”
“谁知道那个刀会插在我身上,要不是你出了这个馊主意,我也不至于差点死了。”阮诗情放下汤碗,脸色越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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