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白安然脸色更难看了。
阮画意双手交叠,眼神清冷地看着她,“看样子你心里也有数,不至于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白安然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阮总,我觉得你误会我了。”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很清楚。”她冷冷清清地看着白安然,“如果你能安分守己,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你很快就能恢复以前的地位,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阮总,我只是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才会耽误时间,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会严格按照公司规定工作,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阮画意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同样的错误,你就还会犯?”
白安然被她这话问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最好了。”她淡漠地收回目光,“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就算你失忆了也应该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我们的恩怨,我不高兴的话,会公报私仇的。”
话音未落,白安然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不打算浪费更多的口水,“出去吧。”
白安然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室,脸色惨白如纸,不知道还以为生了场大病。
阮画意轻呵一声,她真的不想在白安然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油画娱乐的艺人很多,不缺一个白安然。
白安然刚走到油画娱乐公司门口,就见到了娃娃脸陶乐,还不等她主动打招呼,陶乐就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
“白安然,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可你竟然给我一张假的诊断报告!”
“可我受伤也是事实,不对吗?”白安然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清冷地看着陶乐。
陶乐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受伤呢?不就是想跟楚漫争吗?”
被戳破心思的白安然掐紧了手心,脸上却没有半点慌乱,镇定地对上陶乐质问的目光,“是又怎样?几个艺人不想往上爬的?林漾讨好曲总不就是为了能大红大紫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陶乐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林漾的事情,不是你能议论的,最好闭上你的嘴。”
白安然敛了眸底嘲讽,“我说这些,只想告诉你,我想大红大紫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跟楚漫比,我应该跟谁比?新人吗?”
见她嚣张至此,陶乐那张娃娃脸气得通红通红的,她就不应该答应阮总带这个烫手山药。
“明天准时在剧组报道,我不希望导演和剧组人员对你有意见,在公司对你还没有太大意见之前,抓住你最后能红的机会吧。”
话落,陶乐转身就走。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声音逐渐消失,白安然绷直的身体才逐渐放松。
而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她扭头看见阮画意火急火燎地走出公司,这都晚上了,还有什么让她这么着急?
事实正是如此,阮画意接到司徒遇的电话,让她去医院一趟。
直觉告诉她,很可能是阮诗情昏迷这件事有了转机。
七八点钟的医院不算安静,她走进医院大门就能看到不少病人家属在走廊里穿梭,忙着各自的事情。
她脚步飞快地往司徒遇的办公室走去,途中还遇到了几个认识的医生。
“来了。”
她推门而进,司徒遇头也不抬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是不是阮诗情好转了?有希望醒来吗?”她急切地走到办公桌前面,想到林漾还在监狱里,曲幽幽每天都因为这件事情闷闷不乐,她就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不是有转机了。”司徒遇湛蓝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又好像藏着讥讽。
她俏脸一垮,“那你火急火燎地叫我来干什么。”
见她很失望,司徒遇唇角微微上扬,“别着急啊,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司徒遇点开之前的录制的视频。
“这是两个人的大脑检测,你看两个视频里的活跃程度有什么区别?”
阮画意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视频,最后很艰难地得出一个结论:“没有区别。”
“对,没有区别。”
司徒遇湛蓝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两个视频都显示患者脑部活跃程度正常对吧。”
“嗯。”
阮画意虽然不太懂,但也看得出相似点,沉吟片刻说道:“不过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其中一个是阮诗情昨晚的脑部检测,在这之前,我已经单独给她做过五次检测,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一个健康的成年人的检测结果。”
阮画意太阳穴跳了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阮诗情很可能是装的,她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对。”司徒遇打了个响指,“不过也不能排除她是个特殊案例,这都需要验证。”
阮画意唇角微微上扬。
“她要当一个特殊案例的可能性接近于零。”她眸底泛过一抹冷意,“剩下的交给我。”
见她冷着脸,司徒遇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别乱来。”
“别这么紧张。”阮画意敛了眸底冷意,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只是小小的试探一下,绝不会伤害到阮诗情。”
她也不能完全排除阮诗情会是个别特殊案例的情况。
“所以,你现在就要去吗?”
“当然!”她点了点头,“我去看看,最近都没怎么去看她了,别把我忘了。”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司徒遇却不觉得她只是简单的探望。
她心里一定憋着什么坏水。
“去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医院,我还是能罩着你的。”
司徒遇挥挥手,嘴角噙着一抹笑。
阮画意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与其在这向我拍着胸脯保证能罩着我,不如查查医院是谁这么厉害,能瞒着你换掉阮诗情的检查报告。”
提及此事,司徒遇眼神都凛冽了三分。
他当然要查,还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件事难道就没有顾九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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