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阮画意递给曲幽幽一个安慰的眼神,“只是见见白莲,不是让她为所欲为。”
曲幽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可能说放心就放心。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想到阮诗情很可能是装的,她就生气,害得林漾坐了牢,要真是装的,她一定要阮诗情付出代价!
“我们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不在,她才好说话。”见南宁沛起身出门,曲幽幽就想跟上去,阮画意立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出门。
曲幽幽明白她的意思,又坐了回来。
两人在办公室里各忙各的,外面却闹翻了天。
白莲疯疯癫癫的,非要南宁沛跟阮诗情结婚,还说什么都是为曲幽幽还债。
一个小时后,白莲被警察带走了,理由是故意伤人。
从祝依依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阮画意非常满意,“暂时别让她有机会出来。”
“是。”祝依依退了出去。
曲幽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早就计划好了,要让白莲被警察带走?”
“对啊。”阮画意笑眯眯地看着窗外,“之前就听说白莲每天都带着各种好吃的去医院,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上,阮平文几次三番要请护工都被她拒绝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阮诗情如果是装的话,就要有人在旁边守着,不然容易穿帮,而且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曲幽幽恍然大悟,“画画,还好我跟你不是敌人,不然我肯定一败涂地。”
见她挫败的样子,阮画意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你都没有机会跟我交手。”
曲幽幽:“……”
她觉得闺蜜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她好想把阮画意的嘴巴给缝上。
“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阮诗情那边我会让人盯着的。”阮画意说着,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曲幽幽也不再多说,她相信画画的能力。
当天夜里,阮诗情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浑身跟针扎一样。
她想去厕所,可她妈不在身边,根本没人帮她。
难道真的要那个护工帮忙吗?
她眼睛紧闭,脑海却在飞速运转。
她才不要被当成植物人对待,她接受不了。
“投胎成了大小姐,却成了植物人,果然命不好啊。”护工守在床边,轻轻叹息道。
阮诗情心底一阵火大,凭什么说她命不好,她只是现在有点坎坷,将来一定会得偿所愿。
可这个护工能不能快点走!
她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听爸的,回去休息呢!
休息就算了,还迟迟不回来。
阮诗情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
咔哒!
门被轻轻打开,很轻的声音却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阮诗情满心希望是她妈回来了,可她还是失望了。
白安然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唇角微微上扬,“你先出去吧,我陪阮小姐说会话。”
护工认识她,惊喜地拿出手机说道:“白安然!我女儿超级喜欢你的,可以拍个照吗?”
没想到在医院还能遇见粉丝,白安然嘴角的笑容都要僵硬了,还要硬着头皮说:“当然可以了。”
护工没想到她这么平易近人,立刻拿着手机跟她合拍一张,笑眯眯地发给了自己的女儿,随即又跟她要了一张签名。
白安然一直都很配合,所以当她再次提出让护工先出去,她要跟阮诗情单独待一会的时候,护工立马出去了。
“安然真的好善良啊,可比这位大小姐的妹妹脾气好多了。”
护工走出病房,声音却还传进了病房。
白安然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床上的人悄然捏紧了拳头,淡淡道:“起来吧,你不用等你妈了。”
“你什么意思?”
阮诗情陡然睁开眼睛,环视一周,立刻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白安然靠在门上,后背把门上那块玻璃挡得严严实实的,嘲弄地看着狼狈的阮诗情。
直到她从洗手间出来,才笑着说道:“你妈被警察带走了。”
“是阮画意。”阮诗情暗自捏紧了拳头,眼底充满怨恨,“她到底想做什么!林漾已经坐牢了,她还想着在我醒来之后,还林漾一个清白吗?”
见她愤怒的样子,白安然很是满意,“她只是不希望你得偿所愿而已,这次就是她故意试探你,你如果按捺不住,假装醒过来的话,你将会面对很多问题。”
“难道我要像个植物人一样,一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
阮诗情实在做不到那个程度。
“你要是做不到,就看着曲幽幽嫁给南宁沛,而你这辈子都要看着他们幸福。”白安然冷冷打击她。
那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阮诗情觉得自己更接受不了。
不就是丢人吗?总比彻底失去南宁沛好。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她冷冷地躺回原位,看都不想看白安然一眼。
白安然可不在意她冷冰冰的态度,只是想给阮画意添个堵而已,免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她想做点什么都麻烦得很。
“你心里有数最好,别到手的鸭子都飞了,成败在此一举。”
话音落下,白安然就准备离开。
“等等。”阮诗情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曲幽幽是真的要嫁给南宁沛了吗?”
就知道她要问这个,白安然微微一笑,“你说呢?南宁沛已经为她订了婚纱了,据说那个婚纱设计师,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
阮诗情脸色惨白。
“好好躺着吧,别穿帮了,到时候就不止是失去南宁沛这么简单了。”
阮诗情立马躺好,双眼紧闭。
病房的门打开了,护工感谢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
可她满脑子都是南宁沛为曲幽幽订婚纱的事情,心痛到难以附加。
次日一早,阮画意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推开了阮诗情的病房门。
护工见到她,紧张得立马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看着她。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顺便来看看她。”阮画意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她昨天来过一次,还跟阮平文吵了几句,估计在护工眼里,她就是个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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