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他看得脸色很难看。
顾九牧却不打算住嘴,眼神冷冷清清的,直直地看着他,“你妻子早产,应该也不是意外摔倒,而是你家……”
暴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就脸色大变,想要扑上来捂住顾九牧的嘴。
她就冷眼看着顾九牧收拾这个活畜牲。
不过两三分钟,男人就被顾九牧揍得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们!”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怨念地看着他们。
阮画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眼神清冷,“好啊,报警,让警察好好查查,你妻子为什么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顾九牧就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男人听了就想跑,顾九牧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动弹不得。
“别着急,你有机会在警察面前说我打你了。”
顾九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厌恶。
阮画意见他慌乱的样子,心也不断下沉。
或许,她刚才的想法是对的。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正经娶进门的妻子……
她暗暗捏紧了拳头。
酒店很快就得知有人闯进来伤人,就派了保安把人控制住,又给两人换了房间,还免了房钱。
看着点头哈腰,不停认错的经理,阮画意还是皱起了眉头,“你们保护顾客隐私的意识太低了,随便是谁都能问到我们住哪,是吗?”
经理紧张得满头是汗,擦了擦额头解释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负责前台的员工是那个男人的表姐,才会知道你们住在哪个房间,我们已经把那个员工开除了,以后也会加强防范,实在抱歉。”
“嗯。”阮画意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见两人没有继续追究,经理长松了口气。
他本来打算把人扭送去派出所的,没想到派出所的人先来了。
那个男人一见到警察就想跑,结果可想而知,没跑两步就被控制住了。
阮画意在酒店休息了一天,本想亲自去调查医疗器械失踪的问题,没想到沈助理来了。
看沈助理面沉如水的样子,她扬起眉梢,“沈助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被打扰了?”
“老板娘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身体明明都不太好。”
闻言,阮画意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哪有这么夸张,那个产妇应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吧?这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助理眉头皱的更紧了。
阮画意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干脆转移了话题,问道:“沈助理是被顾九牧叫来的?”
“老板说他要照顾你,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那顾氏集团……”
“有秦总他们,不用担心。”说完,沈助理拿出一把钥匙,“这是酒店附近的一个公寓的钥匙。”
阮画意眉梢轻挑,“沈助理在这买了房子?”
沈助理眸光微闪,“老板给的钱。”
她没有多想,顾九牧也说搬过去,住在酒店确实不太安心。
两人很快就搬出酒店,住进了公寓。
这并不是沈助理说的小公寓。
还住着凌月给她安排的几个保镖。
看着几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她嘴角抽了几下。
“大家别绷着,随便坐。”
说完,她就回房间去了。
顾九牧关上房门,忍不住笑,“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点紧张。”
阮画意白了他一眼,“就是有点不习惯。”
顾九牧低笑一声,坐在她身边,“派出所那边有消息了,那个男人的妻子根本不是他的合法妻子。”
说着,顾九牧眼神变得更难看。
她的心也沉了沉,“真的是拐卖妇女?”
“嗯。”顾九牧沉重地点了点头,“看那个男人的样子,绝不止他妻子一个人是被拐卖来的。”
否则他这么着急要钱娶新媳妇干嘛。
阮画意的心拔凉拔凉的。
本来是想调查一下医疗器械失踪的事情,没想到遇见了拐卖妇女的大案子。
“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她紧张地抓住顾九牧的手,脸色有点发白。
她看过很多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例,很多被拐卖的人,最后下场都很凄惨。
提及此事,顾九牧眉头皱的更紧了,“派出所那边暂时还在计划中,他们那个村子以前重男轻女,外地的女人又不肯嫁进去,他们就想到这种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阮画意靠在顾九牧的肩膀上,用力地捏紧了他的手。
“嗯。”
两人安静地呆了很久,沈助理调查到医疗器械被人偷偷运到其他地方去了,立刻回来跟两人说清楚。
“是谁知道吗?”
“目前来看,应该跟落日娱乐有关。”沈助理见她脸色不好,继续说道:“我已经通知祝依依了,她也会跟着调查,老板娘放心。”
阮画意心中冷笑,她可不放心,秦衍背后的人变成了云黎,谁知道云黎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医疗器械的下落有吗?”
沈助理点了点头,“李家村。”
顾九牧冷笑,“还真是花心思啊,费尽力气把东西运到穷乡僻壤,就以为我们找不到了。”
阮画意打算亲自去一趟,谁知沈助理却说,有很多拐卖妇女的村子就是李家村。
“老板娘,你算是跟那个村子的人结了仇,我不建议你去。”
顾九牧握紧了她的手,道:“剩下的事情交给警察处理,我会让人报上去,至于秦衍那边,我们也可以解决。”
“好。”
她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
“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她问。
顾九牧点了点头,“小姨还打电话问过你,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阮画意抿嘴浅笑,“我活蹦乱跳的,好得很。”
见两人有说有笑,沈助理沉默地出去了。
“沈助理这么失望,就没想过把你的心上人留在自己身边?”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男人冷笑着出现在沈助理身后。
沈助理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或许,我可以把你永远地留在这。”
那人脸色微变,哂笑:“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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