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我和顾九牧在外面的名声怎么了？我知道有人说我们做事不念旧情，但不至于滥杀无辜吧。”
秦衍知道自己谨慎过了头，还被阮画意笑话，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把咖啡咕嘟几口喝了，还让祝依依给他再来一杯。
没想到祝依依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杯子拿走了。
秦衍:“……”
“你这个助理这么嚣张，就不怕哪天把你开了？”
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阮画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祝依依是我的助理，她这么做，你猜是为了谁？”
说着，她扬眉看着秦衍，眸底带着几分嘲弄。
秦衍心里憋得难受，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气死了，上辈子一定跟她有仇。
阮画意倒是不在意，神色淡淡的，“秦总最好有话直说，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难免不会拿你撒气。”
秦衍:“……”
“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话落，他气冲冲地走了。
要不是听了顾廷修的交代，他才不会来。
然而，他刚从宋氏集团出来，就接到了云黎的电话。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秦衍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别把自己当成祖宗了。”
云黎脸上笑容还没散，就僵在了脸上。
“你什么意思！”
秦衍听她不悦的语气，嗤笑一声，“落日娱乐是需要黎明集团的支持没错，但不代表一辈子都要黎明集团帮忙，更何况你还不是祁家三太太呢。”
说完他就不耐烦的掐断了电话。
云黎还不死心，打了两个电话回来，都被他挂了。
没想到他竟然 敢这么做，云黎气得当场摔了手机。
她的助理见了都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这已经是她今天摔的第三个手机了，要是被祁总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想了。
察觉到助理忌惮的眼神，云黎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我穷得一个手机都买不起了吗？”
“没有，我马上让人送新的来。”
话落，助理就脸色大变地出去了，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一拐角就遇到了祁愿。
“祁总。”助理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看向祁愿。
祁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阿黎在办公室？”
“嗯，云总的手机摔坏了，我让人给她送新的来。”
“嗯。”
祁愿半眯着眼睛，心里觉得有点问题，但最后还是让助理离开了。
助理长舒了一口气，可还没走进电梯，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是祁愿把办公室的门踹开了。
助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慌不择路地跑了。
要不是缺钱，她才不要在两个疯子手底下工作呢。
等凑够了房子首付，她就辞职！
助理下定决心，往外走的脚步更快了。
至于云黎和祁愿两个人，早就没有了订婚那晚的恩爱。
云黎脸色难看地坐在地上，祁愿居高临下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擅自行动，你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回来，可你自己动手，我会以为你对顾九牧旧情难忘的。”
说着，祁愿就弯下腰来，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痛意随之而来，云黎还倔强地瞪着他，眼神里透着狠劲儿，“祁愿，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黎明集团交给你打理，那么多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就连祁家，我都愿意给你。”
“可背后都是你说了算！”云黎要疯了，祁愿就是个疯子。
当初他装得多深情，现在就有多变态。
对上她怨恨的目光，祁愿濒临发怒的心忽然就按捺住了。
他低笑一声，甩开了她，“可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云黎咬着嘴唇，脸色惨白，浅褐色的眼睛里透着不甘。
见她这样，祁愿眸底画着淡淡的嘲讽，“阿黎，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我给了你选择，既然选择留在我身边，就要乖乖听话。”
云黎紧紧攥着拳头，骨节泛着青色，沉默了好久，她才缓缓说道:“好。”
祁愿只是需要豢养一只金丝雀，而她就是那只金丝雀。
她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见她乖乖听话，祁愿很满意，手指从她的头发划过，“这就对了，晚上回家，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嘶！”
祁愿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地用力，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她痛苦的表情在祁愿眼里什么都不算，他笑着看着她，只需要一个答案。
云黎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祁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午四点，我要在家里看到你。”
话说完，祁愿就起身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西服，而云黎主动上前给他纠正了领带。
要是忽略云黎不甘心的表情，两人看起来就是很恩爱的小两口。
“真乖！”
祁愿满意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走了。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云黎才长松了口气，犹如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曾经骄傲得犹如一只凤凰的云大小姐，此刻眼底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光了。
她恨祁愿，更恨阮画意。
要不是阮画意的出现打破了她的生活轨迹，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听说她差点被卖到大山里，真是遗憾啊，被找回来了。
她怨毒地笑着，渗人的笑声传出办公室，助理拿着新手机都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
阮画意并不知道云黎把所有不幸都归咎到她身上，她还忙着赚钱呢。
宋氏最近投了几个大项目，连带着顾氏集团的几个项目她也投了一点，分了一杯羹。
自此，宋氏都快要赶上顾氏集团了。
顾氏集团能走到今天，少不了顾九牧和秦野几个人的努力，但宋氏集团是阮画意一手救活的，现在都快跟顾氏集团齐头并进了。
这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们眼里，简直不要太厉害，也就成了众人眼里的一块肥肉。
谁要是跟宋氏或者油画娱乐搭上关系，那将来就有更上一层楼的希望。
“要了命了，你真打算把油画娱乐交给我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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