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幽嘿嘿一笑,抓着她的手唧唧哼哼,“你不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我啊?”阮画意摇晃着酒杯,笑容迷人眼。
曲幽幽就这么看着她,头一回觉得自家闺蜜真的有那个倾国倾城的资本,“画画,我要是个男的,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顾九牧。”
说得豪气万丈,可当顾九牧站在阮画意身边时,曲幽幽就怂了。
顾九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刚才说你如果是男人,想做什么来着?”
“这个……”曲幽幽眼珠子一转,牵着阮画意的手难得挺直了腰板,“我就当你情敌。”
理直气壮的样子把顾九牧气得不轻。
他轻哼一声,“你最好祈祷变成男人的时候没有遇到我,不然……”
带到医院去做个小手术也不是不行。
抓住顾九牧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曲幽幽猛地打了个寒战,声音低且颤抖,“画画,你家男人好凶残啊,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打算把自己狗子拖去绝育的坏主人。”
阮画意失笑,白皙的脸颊因为憋笑多了几分红晕,“你这是什么比喻?你就是那只即将被绝育的狗子?“
“难道还不够明显?”曲幽幽瞪大了眼睛,“画画,以你的智商肯定能听懂,你只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哈哈哈!”
阮画意最终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上上下下的员工们都忍不住看向她。
“难怪顾总非老板娘不可啊,就连小南太太都比不上,太漂亮了,我作为一个女人都心动了怎么办?!”
一个女员工故作西子捧心,艳羡地看着几人。
却被身边的同事泼冷水,“你也不怕老板把你大卸八块,还敢觊觎老板娘。”
女员工看了眼满眼都是阮画意的顾九牧,的确,跟谁抢都不要跟老板抢女人。
“阮画意,我不要面子的吗?”曲幽幽气得直跺脚。
南宁沛非常有眼力见的给她送来一份精致甜蜜的小蛋糕,上面的水果新鲜漂亮,让人食指大动。
可曲幽幽刚闻到那股甜蜜蜜的味道,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呕!”
“幽幽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啊?”阮画意见她转身冲向洗手间,也跟了上去,一进洗手间就听见曲幽幽大吐特吐,红润的脸都吐白了。
好不容易等曲幽幽停下来了,她从洗手间外接过南宁沛送来的水递给曲幽幽,“漱漱口。”
“画画,我最近老是吐,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曲幽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的跟鬼一样,难道真的生病了?
“呜呜,画画,我才刚结婚,人生还长着呢,万一真的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给我请最好的医生!”
看着抓着自己胳膊哭得假兮兮的曲幽幽,她头顶飘过几条黑线。
“走,去医院。”
胃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吃什么吐什么,作为过来人的她心里闪过另一个念头。
不过她在车上提起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曲幽幽老脸一红,疯狂摇头,“我跟他每次都有准备的,我还这么年轻,不能英年早当妈。”
看她满脸都写着拒绝,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先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曲幽幽靠在车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估计受不了她刚才说的可能性。
之前她和南宁沛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了,绝不会在两年之内生孩子。
现在才多久?半年都不到。
看着前面开车的南宁沛紧绷的侧脸,再看看绷紧了神经的曲幽幽,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万一不小心当了爸妈,也不知道曲幽幽受不受得了。
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了,立马给曲幽幽做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曲幽幽靠在南宁沛的身上睡着了,阮画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好像轻松就冲散了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东西,难得清静。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视线顺着声音源头方向看去,顾九牧穿着黑色大衣,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
“正好今天来医院了,我陪你见个人。”
“嗯?”阮画意任由他牵着手,脑子里飞快划过医院里能见他的人,好像也没谁非要她跟着一起去见。
见她眼底满是诧异,顾九牧温柔地挽起她耳边的碎发,“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现在先保持神秘。”
“啊!”
病房里响起曲幽幽惊恐的尖叫声。
她还没走远,立马冲了回去,砰的一声推开门,就看到曲幽幽拿着检查报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我这是什么运气啊,南宁沛,都怪你!”
南宁沛搂着她,脸上笑意满满,可见曲幽幽小脸皱巴巴的样子,又不好笑得太灿烂,两种念头斗争的时候,显得他表情有点怪。
最后还是曲幽幽闷闷地说了一句:“想笑就笑吧。”
医生为小两口答疑解惑后才离开,阮画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可曲幽幽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她感觉不大好。
果然,曲幽幽撰紧了拳头,好像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对上南宁沛灼热的视线,说出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
“这个孩子,我不要。”
南宁沛脸上笑容瞬间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曲幽幽,“幽幽,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糊涂了?”
只见曲幽幽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很清醒。”
“曲幽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南宁沛一向温和,却在曲幽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他们的确不想孩子太快来临,可既然孩子已经来了,怎么能不要呢?
“曲幽幽……”
阮画意拍了拍南宁沛的肩膀,“幽幽或许是太紧张了,你们好好谈,我跟顾九牧先出去。”
这是夫妻俩的事情,她和顾九牧在场,两人难免会有所顾忌。
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离开病房后,顾九牧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阮画意的侧脸,久久没有开口。
察觉到他欲言又止,她说:“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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