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我是。”
警察向她微微一笑,“关于顾九牧先生参与的一些案件,我们需要阮女士配合调查,请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
“好。”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交代好会议安排,这才跟着警察出了办公室。
走出宋氏大楼时,她遇到了神采飞扬的阮诗情。
见到她,阮诗情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什么情况?阮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都惊动了警察同志。”
警察面色不改,道:“阮女士只是配合调查,还请这位小姐不要胡乱猜测。”
阮诗情没想到警察会帮她说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旋即点点头,“那就请警察同志调查清楚,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的人。”
“那是肯定的。”警察点了点头。
阮画意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跟着警察离开了。
在路上跟警察闲聊时,她才知道刚才那个警察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
原来宋氏之前的医疗器械的慈善项目捐赠过的一个地方是这位警察同志的家乡,因为那批医疗器械到位,医院的医疗设备好了不少,医疗水平也相对提高了。
很多病人也因此得到了更好治疗。
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个项目还会给她带来一点善意。
她笑了笑,不感动都是假的。
到了警察局,不出意料的见到了顾九牧。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坐在审讯室里回答警察的问题。
她就坐在外面,安静地看着他面对警察的询问,好脾气的询问,肯定也有一些针对性的问题,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可顾九牧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都应付过去了。
接她来警局的两个警察看了她一眼,“阮女士,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们希望你能尽量配合。”
“当然!”
她笑着点点头,“无论谁有罪,我都不会包庇。”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信任。
警察问的都是一些常规问题,关于顾氏集团以前的发展状况,还有顾九牧有没有任何反常。
她都一五一十说了实话。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警察沉吟片刻问道:“那你们为什么,突然离婚了?”
她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对上警察询问的目光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警察同志觉得,我们为什么突然离婚了?”
警察也有点尴尬,他都还没女朋友呢,怎么知道这些结婚的人为什么突然要离婚,不过就这个项目而言,他们推测可能是有什么利益分配不均。
看出警察的心思,她微微一笑,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再调查一下,顾九牧已经跟别的女人订婚了,我也跟他彻底离婚了,为了补偿我,他有很多产业都转移到我名下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继续调查。”
闻言,警察递给外面的同事一个眼神,很快就有人去调查了。
一个小时后,她才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跟她一起的,还有顾九牧。
她眉梢轻挑,眼底带着几分嘲讽,“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局面。”
顾九牧淡淡一笑,“也不是很久,听说你最近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的道理我都懂,顾九爷就不要一副我还是个小孩子的口气了。”
她说着,跟顾九牧挥了挥手,走出警察局。
在不远处看到顾九牧跟白安然肩并肩地往停车场走去,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喘不上气来。
她想知道顾九牧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跟她离婚的,但她现在贸然冲上去问个真相,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
眉头皱成了一团。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祝依依就急匆匆地说又有一场会议,是阮诗情召开的。
事情真多。
她捏了捏眉心,快步去了会议室,这件事情也被她抛之脑后。
会议结束后,失败告终的阮诗情不甘地坐在她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一次次打破我的计划,到底想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明知道南氏和曲氏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为什么你的项目都是针对这两家的项目?想让我们一拍两散吗?”
“做生意本来就是利益最重要,你满心都是感情的话,迟早都会把公司推上绝路!”
对上阮诗情那双满是冷意的眸子,她不由得冷笑,“绝路?就你现在的状态,才是要把 公司推上绝路。”
“你有本事脱离社会,脱离集体,一个人活得风生水起,可以吗?”
阮诗情面沉如水。
她继续说道:“以后你吃饭,就从种水稻开始,从春忙到秋,吃上你的第一碗饭,充满意义。”
“阮画意,你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
阮诗情气得哆嗦,上挑的眼线因为她的神情变得更狰狞。
她面不改色,“做生意当然是利益至上,可只看得到眼前利益,就是把公司推上绝路,失去长久以来的合作伙伴,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项目,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投资,我不会让我的公司冒险,明白吗?”
说着,她啪的一下把文件扔在桌上,“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跟顾廷修合作未必是你最优选择,拿到宋氏股份就消停点,把目光放长远点,要是还执着于眼前利益,你是第二股东也帮不到你什么。”
“阮画意!”
阮诗情噌的一下站起来,火气也跟着蹭蹭上涨。
她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带着祝依依和沈明珠离开了会议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诗情自己能不能想明白,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阮诗情满脑子都是阮画意刚才说的话,怒火不减反增。
在阮画意看来,她就是鼠目寸光。
阮画意什么都不知道!
她怨恨地看着阮画意办公室的方向,她才是真正能带领公司更上一层楼的人,阮画意犹豫不决,心慈手软,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她的心软出事。
阮诗情气得踹桌子。
要不是阮平文一意孤行,把藏起来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移到阮画意名下,她现在也不会被阮画意压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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