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愿看都没看她一眼,“阿黎呢?”
云念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旋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上前一步,“堂姐她最近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姐夫你找堂姐有事啊?”
得知云黎不在,祁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云念还不知死活地往上凑,娇滴滴地向他伸出手,“姐夫,我头晕。”
“头晕就回房间躺着,不要出来乱逛。”祁愿面无表情地开口,转身就要走。
云念见装不死心,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楚楚可怜,“姐夫,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本来就该保持距离。”
他推开云念的手,“不然你姐不高兴了,你离我远点。”
这话一出,云念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姐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真心想对你好啊,看见你对堂姐那么好,她还不知足,心里惦记着别人,我就讨厌堂姐。”
“你说什么?!”
祁愿语调加重,眼神凛冽,“云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我爱的人是你姐姐云黎,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关于她不好的话!”
对上祁愿阴沉的目光,云念哆嗦了一下,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状,祁愿才满意地点点头,“乖乖做云黎的好妹妹,不要有别的心思。”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云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不甘。
她说错了吗?没有!
云黎本来就不爱他,自作多情,还以为云黎多爱他一样。
呵!都是逢场作戏,云黎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云念捏紧了身上浴袍的一角,不甘心地看着他离开方向,总有一天,她要取代云黎,站在祁愿身边,成为云家下一个救星。
……
阮画意参加了曲幽幽儿子的满月宴,喝了不少。
夜里的街道上,安安静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渐清晰。
她甩了甩脑袋,冷风一吹,清醒多了。
干儿子的满月宴上,主角是曲幽幽一家三口啊,那些人还一个劲儿地跟她喝,说什么亲妈要带孩子,她代劳了。
肯定是曲幽幽说的,没良心的,她还以为这次没她什么事,结果她是挡酒的。
不过好像她这段时间酒量见长了,今天喝了不少,脑袋还是清明的。
她想到以前喝醉了后荒唐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跟现在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阮画意!”
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云念穿着白色大衣,站在不远处,讨厌地看着她。
“是你啊,大晚上的穿个白色大衣出来瞎溜达,也不怕吓到别人。”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云念振振有词。
她忍不住笑,“你没做亏心事,你不怕鬼敲门,鬼半夜说,嘿,遇到个同类,打个招呼啊,然后朝你后脖子吹口气……”
云念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少吓唬我,胡说八道什么呢!”
“有话就说,我不觉得是缘分让我们相遇的。”
阮画意开门见山,没心思跟她掰扯。
闻言,云念脸色变了几变,还是说道:“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别以为跟顾九牧离婚,你就能逃过祁愿的报复,在他心里,你们同样有罪!”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阮画意轻笑,“祁家什么时候有能力给人定罪了?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自信,脑子吗?”
“你!“
“别你啊我的,就算祁愿觉得我有罪,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
她云淡风轻地扫了云念一眼,“你不过是靠着云黎,依附祁家而活的寄生虫。”
“你才是寄生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靠着顾九牧才有今天,现在没了顾九牧,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云念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走。
她见状,眼疾手快地抓住云念手腕,“都见到了,不如你跟我说说,祁愿到底想对顾九牧做什么。”
云念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还有点可怜她。
她顾不上探究云念的眼神,只是又问了一遍。
“说你可怜还真是可怜,顾九牧都不要你了,你还关心他!”
云念嗤之以鼻。
她面色不改,“你管得着吗?我就想提前看笑话,不行啊。”
“行啊,你把花样珠宝给我,我就告诉你。”
云念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眼神倏然一沉,“狮子大开口都没你这么大,顶多给你五块钱买棒棒糖吃。”
云念见她不打算给,笑容就消失了。
“那你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一点消息!”
阮画意气得够呛,一个消息而已,迟早都会知道,云念胃口也够大的,要用花样珠宝去换。
“怎么样?你确定不防患于未然,给顾九牧找一条活路?”
云念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她心中冷笑,“我给他找活路,谁给我找活路?”
云念脸上笑容微僵。
“我可以给你别的好处,不过比不上花样珠宝,你考虑一下。”
她笑眯眯地看着云念,继续说道:“要是你提的要求太高,我就不想知道了,那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云念脸色变了几变。
“问她干什么,我不提任何要求,甚至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她往声音来源方向一看,顾廷修正大步向她们走来。
云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说的是祁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跟祁愿是合作关系,你连这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重要消息。”顾廷修嘲弄地看向云念,“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要的,我都知道。”
这话一出,云念脸一阵红一阵白,扭头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啊。”阮画意暗暗叹了口气,有点遗憾,没打听到消息。
至于顾廷修,她不觉得顾廷修真的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见她这模样,顾廷修语调带着几分遗憾,“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你就会告诉我吗?”她抬头看向顾廷修,“针锋相对,我这个旁观者,总要做好被殃及池鱼的心理准备,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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