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在齐潇潇心里扎根刺,白安然愤愤地磨了磨后槽牙。
生日宴过得很安稳,除了白安然这个小插曲,阮画意没有半点不满意。
就是在家待着的宋老爷子得知顾九牧和白安然也参加她的生日宴,还留在了最后,气的吹胡子瞪眼,要她以后跟顾九牧拉开距离。
她再三保证后,才被老爷子放出家门。
顾廷修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她出来,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外公跟你发脾气了?”
她捋了捋头发,漫不经心道:“也不算,就是怕我重蹈覆辙。”
顾廷修正在开车,余光瞥了眼后视镜里什么都无所谓的她一眼,深邃眸子里划过一抹笑,“大家都怕你重蹈覆辙,几年前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嗯。”
她点点头,随后低着头玩手机,顾廷修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明珠给她发来了凌洛的行程安排表,其中有一些行程是需要她一起去,比如说凌洛新剧的开机仪式。
她捏了捏眉心,给凌洛发了条消息,希望他不要迟到。
凌洛很快就有了回复:保证准时到达!
她似乎都能想到凌洛在那边信誓旦旦的样子。
顾廷修把她送到油画娱乐门口,提出心里早就生出的想法,“有没有想过重新找个地址?油画娱乐不比以前,需要更大的办公地址了。”
她看了眼对面的顾氏集团,嘴角微微上扬,“不着急,我心里有数。”
见她还是不打算离顾九牧远一点,顾廷修心里有些失望,可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声好,“需要帮忙,尽管提。”
“好啊!”
她灿烂一笑。
进了公司,就看见沈明珠无奈地向她走来。
“阮总,阮平文,又来了。”沈明珠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应该是给阮平文准备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阮平文其实不爱喝咖啡,就是在外人面前装面子,装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给他换成美式。”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沈明珠马上去办。
一进办公室,满脸堆笑的阮平文就凑了上来,“画画,昨天是你生日,爸爸知道你跟朋友出去玩了,没来打扰你,生日礼物我给你准备好了,看看。”
说着,阮平文就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是今年最新款的手镯。
她只是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还以为爸爸你忘了呢!”
阮平文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哎呀一声,“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生日呢,忘了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了你的生日,就是知道你跟朋友过生日,我一把年纪了,就不凑热闹了,今天把礼物给你拿过来。”
说话时,阮平文一直注意她的表情,见她刚刚还有点生气,可听完他这话,她眉毛逐渐舒展,嘴角爬上笑容。
嘿,真好哄!
阮平文心中暗暗嘲讽,这个手镯是他找顾廷修给他买的,一分钱没出。
顾廷修不是想让她开心吗?要他哄阮画意开心,肯定要给钱了。
想罢,阮平文脸上笑意更浓了,“画画,你喜欢吗?”
他紧张地搓了搓手,把一个期待女儿反应的老父亲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都不忍心让阮平文失望了。
“喜欢!”
她俏皮一笑,把手镯戴上,还在阮平文面前晃了晃,“爸,好看吗?”
“好看!”阮平文松了口气,脸上也笑开了花,“我女儿戴什么都好看。”
“谢谢爸爸,你对我真好!”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生日了,我还很失望呢,原来你是怕打扰我。”
说着,她破涕为笑,宝贝地摸了摸手镯。
阮平文见了,也把父亲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眼底带着温和的光,“我怎么会忘了你的生日呢,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爸别着急,喝杯咖啡再走吧,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沈明珠就把美式咖啡放在阮平文面前。
阮平文嘴角抽了抽。
他压根不喜欢喝这玩意,以前是宋婉喜欢喝,他才装模作样。
现在还要为了阮画意这个女儿装模作样?
阮平文心里憋屈,可想到顾廷修的交代,还是硬着头皮把一杯美式喝了。
一滴不剩。
阮画意看了眼,还真是为她的心情考虑啊。
“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外面冷,爸你回去的路上慢点啊!”她笑吟吟地看着阮平文,还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谢谢爸!”
“不用!”
阮平文感觉嘴巴里都是苦的,他以前喝咖啡都是多奶多糖,这杯美式真是苦到家了。
阮画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目送阮平文离开后,淡定把手镯取下来。
沈明珠抿嘴一笑,“阮总,今天这杯咖啡,够他很多天不想来了吧。”
“差不多吧。”她失笑,“他不喜欢吃苦。”
不管是食物,还是生活。
“这个手镯,还是限量款吧。”沈明珠注意力放在她手边的镯子上,“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对啊,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他买到了。”
阮画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口口声声说毫无目的,骗鬼呢!”
她已经不是那个期待爸爸能对她好点的小姑娘了。
……
“东西送给她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敲击着键盘。
阮平文稍微弯了腰,坐在他对面,“给了,她很高兴,下次要是有什么她喜欢的节日,顾总早点提醒我,我好早点准备。”
闻言,顾廷修停下手上动作,“早点提醒你,你就能花心思花钱给她准备礼物了?”
阮平文想,那是万万不能的。
顾廷修合上了电脑,“都决定演一个合格的父亲,就麻烦你花点心思,让画画感觉到你的用心,需要钱可以跟我说,但我不希望你下次送给她的礼物都要我去挑。”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在阮平文心上砸出重重的痕迹。
“你可以走了,不到万不得已,别来见我。”
顾廷修说着,起身去会议室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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