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幽仍然不敢置信,看着祁愿红着眼发疯,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别刺激他!”阮画意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说话小声点。
南宁沛抱着孩子站在后面,看着那一幕,皱紧眉头,拉着曲幽幽后退。
她拉了个空,反而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祁愿情绪不对劲,后退。”
顾廷修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提醒周围的人:“还不报警!”
“对对对,快!”
大家伙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这种明目张胆地杀人,还是头一次见。
祁家人脸色难看不已,可看到祁愿这模样,谁也不敢上去。
“还不把他给我拉开!”
祁家老爷子快步冲了过来,“逆子,你想干什么!”
阮画意定定地看着祁愿和云黎,祁愿掐着云黎的脖子,死死地掐着。
这一幕看得她头皮发麻。
祁愿真的疯了!
祁家人一拥而上,把祁愿拉开了,祁愿还在发疯,一脚踹在了旁边人身上,一脚接一脚。
祁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快,把他按住!”
“堂姐!”
云家人姗姗来迟,看到云黎了无声息地躺在那,云念吓得失声尖叫,冲了过去。
“快打急救电话啊!”云黎父母看见女儿都快不行了,又急又怕,眼泪哗啦啦地掉。
场面一度混乱。
她环顾四周,顾九牧和白莲站在不远处,白莲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今天不会安宁了,回去吧。”她转身,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婚礼当天,新娘想逃婚,新郎把新娘掐得半死。
救护车很快就到,一阵急救后把云黎抬上去。
云家人吃人嘴软,敢怒不敢言,只有云黎父母对祁家追问不休。
“别以为你们家有钱就了不起了,我们云家也不是什么蚂蚁一下就碾死了,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没完!”
“闭嘴!”云家老爷子听了祁家人说了些什么,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爸!”云黎母亲不甘心地看向老爷子,“怎么是我们丢人呢,是他们杀人,黎黎可是您的亲孙女,她现在都要死了,你还嫌丢人!”
“云夫人还不知道吧!云黎今天打算逃婚,还让佣人帮忙递消息,要刚出来的顾九爷,带她走呢!”一个很祁愿关系不错的祁家年轻人冷笑连连,“你们云家人是不是都这么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明明跟祁愿在一起,心里却惦记着别的男人,还拿着祁愿的钱去帮那个男人,祁愿被气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啊!”
“闭嘴!”祁家老爷子大声呵斥。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老爷子存了心要让年轻人把这件事背后的情况都说出来。
祁愿是祁家现在的当家人,真出了什么事情,祁家的名声也差不多完了。
“趁着大家还没走,老头子我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祁老爷子站了出来,面带不悦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一个保安推着一个佣人大步走了过来。
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
那个女佣人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微微战栗。
“你说,云黎让你做了什么。”祁老爷子瞪了眼欲言又止的祁父,冷冷看向女佣人。
女佣人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收了云小姐的钱,她说让我给顾九爷带句话,她真的活不下去了,能不能……带她走。”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顾九牧和云黎。
白安然被看得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了顾九牧的胳膊。
顾九牧面无表情地抽出手,对上祁家人的目光,“我没去。”
“我可以作证,我一直跟九牧在一起。”白安然信誓旦旦,“她的确来过,甚至威胁我们不离婚的话,她就死给我们看,我不许九牧跟她见面!”
“谁会让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见面啊,还是惦记自己老公的女人。”
人群中冷嘲热讽,听得云家人脸色变了又变。
顾九牧依旧云淡风轻,对云家和祁家的咄咄逼人完全没放在心上。
“我确实没见过她,可以调监控,我一直都在监控范围内。”
顾九牧说完,转身就走。
剩下云家人和祁家人还在争执,云黎被送进医院抢救,也只有父母赶过去守着。
至于祁愿,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
“回去了。”
阮画意见曲幽幽还直勾勾地看着被警察压在地上的祁愿,一巴掌拍在曲幽幽脑袋上,“走了,今天的婚礼就到这了。”
“走走走。”
曲幽幽跟在她后面,还不忘让南宁沛走快点。
家丑不可外扬,祁家和云家已经开始赶人了。
该走的宾客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跟祁家人和云家人亲近点的宾客留下。
顾廷修,没有留下,跟在她身边。
一道灼热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看见顾九牧和白安然也在往大门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不算亲密。
“画画你看什么呢!”曲幽幽在她旁边问了一句。
她清浅一笑,“没什么,走吧!”
回到家中,顾廷修继续跟老爷子下棋,徐阿姨给大家重新准备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吃完之后,祁家和云家那边差不多有了消息。
曲幽幽挂断电话后,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出什么事了?”她看曲幽幽脸色不好。
曲幽幽摇了摇头,“云黎,抢救无效,死了。”
她太阳穴猛地跳了跳,还以为祁愿无论如何都还有一点点理智,起码不会真的要了云黎的命。
几个小时前还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云黎,现在就去世了。
曲幽幽脸色也很难看,“祁愿很可能有精神疾病,现在正在诊断观察,诊断就是的话,祁愿就不会……”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祁愿就会被判定不是故意杀人,加上云黎本来就在刺激祁愿,做的事情一件件都让人出乎意料。
祁愿怎么受得了。
“云黎和祁愿,都完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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