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上,竟然布满了黑乎乎的蟑螂!
我光腿穿着短裤,蟑螂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脚踝之处爬了上来!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让我疼痛难耐,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紧了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一个不慎, 会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我再顾不上观察屋子里的情形,慌忙蹲下身来,抬手朝着腿上那不停啃咬着皮肉的蟑螂拍了过去。
我的手,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朦胧晨光之下, 看都手上有一滩滩黏糊糊的液体。
是血!
这事,就过于怪异了。
蟑螂一般都存活于阴暗潮湿之地,况且蟑螂的生活习性,是昼伏夜出,活动高峰时间,是晚上21点到凌晨两点左右,到了凌陈三四点钟的时候,动作变慢变少,蜷缩起翅膀藏到了洞穴之中。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蟑螂呢?
并且,这些蟑螂的个头特别大,足足比家里出现的那些普通蟑螂,要大上三四倍的样子!
事出蹊跷,必有怪异。
就在我快速把爬在大腿上的蟑螂,扑打在地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堆堆密密麻麻,扇动着黑色硬翅膀的蟑螂,从破烂的门槛下爬出,像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命令一般,直接朝着我这边爬行过来!
“哐当!”
就在想着,要不要冲到屋子里,直接询问个究竟之时,后边院墙之内,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心存侥幸。
依着王少陵的本事,一般人能耐他何。
过了几分钟之后,竟然毫无动静。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莫名慌张起来。
照着王少陵的性格,身上挨了打,他不得喊破嗓子才怪。
他哪能一声不吭!
莫非,他出事了!
当我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懑,抬起脚去,就要把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踢开!
吱呀……
不等我的脚接触到木门, 那扇破破烂烂,散发出刺鼻霉烂味道的木门,突然慢慢从里面开启。
像是什么人,特意把门从里面打开一般。
警惕环顾左右,没有发现王少陵的影子,干脆心一横,一只脚就探了进去!
哐当!
就在我的脚,刚刚踏在地上之上,突然之间,门前的地面顷刻塌陷,来不及躲闪,我快速朝着下面坠落下去!
“少陵!”
情急之中,我大声呼喊着王少陵的名字。
“呵呵呵,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跑到我家里来,不是偷就是盗,就算是把你送去进局子,你也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来……”
坠落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后,我终于落地,头顶上空,飘来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
尽管看不到男人的面容,却也能猜得出,必是那坐在炕头之上的干瘦男人无疑了。
寻常人家,谁会在家门口搞一个地洞,如此操作,更是显得这家人大有问题了。
还有,这男人的声音,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我脑子快速回想,却无路如何也没有想出。
“你到底是谁?”
我敲打着墙壁,试图跟男人对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陈大麻的孙子,麻衣鬼手的传人,凤冠,现在在你的手里,对吗?”
男人阴测测的声音,从地洞上面传出。
“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小小年纪,只要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说心里话,我还真舍不得你这条命啊!”
他非但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嘴里还盘问着凤冠的来历来。
他到底是谁?
听他说话,我顿时一惊。
凤冠是我借着送李大奎两口子出村的幌子,从李大奎的手里“拿”回来的,可这事,除了李大奎,我同王少陵我们三个人外,再没有其他人知晓。
现在,李大奎已经成了精神混乱的傻子,他自然不会把凤冠的事情说给别人。
王少陵同我一个战壕的,说出去的可能更绝无仅有。
况且,他也是第一次来黑虎岭,更不可能认识这个黑瘦男人。
还有谁,知道凤冠的事情?
在我大脑之中,我快速回想这件事情。
不对,我还漏掉了一个人!
七月十四那天,蛟龙村李大夯一家出事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穿着苗族服装,试图用蛊术控制我媳妇许水仙,后来在王少陵的帮助下,打的狼狈而逃的苗族人!
他就是苗老三!
当时,他就想着把凤冠搞到手!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以为苗老三早就离开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藏匿在黑虎岭!还假扮成村民的模样,藏匿到了刘云丽的家里!
可刘云丽是一年前出的事情,这苗老三是近期才出现在蛟龙村的,苗老三又是如果同刘云丽老娘搭在一块的?
年轻时的相好?
还是为了利用刘云丽,达成他夺得凤冠的欲望?
“苗老三!放我出去!你不怕,我爷爷对你下手吗!”
我爷爷的名号,在整个风水圈子中,可是声明显赫的存在,要是在圈子里传开这件事,只恐怕苗老三以后,再也不用在风水圈子里混了。
“陈大麻?呵呵,陈天意的,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你还指望着你爷爷来救你?这陈大麻到是个可怜的,风光了半辈子,临了临了,死了都没有人替他收尸的……”
“你,你说什么?”
听苗老三的话,都顿时大惊失色!
爷爷说过,他推演出蛟龙村有灭顶之灾,为保护我跟蛟龙村的村民,他要到下山去找朋友帮忙!
再说,我爷爷麻衣鬼手天下无双,哪个能动我爷爷分毫!
“怎么,不信?”
苗老三的奸笑声阵阵从上面传出。
“要是陈大麻不死的话,我怎么可能来到石头镇,寻找凤冠!”
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胸口阵阵刺疼,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着我的胸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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